贺轩转头看向顾暖,声音沉沉地问,“媳妇儿,要不咱们去万重山当土匪吧,这地儿怕是被那群家伙给盯上了。”
顾暖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的转头看着他,“哪个地方安全,你说这地不安全,我们搬到万重山,哪天边城的这群家伙看咱们土匪不顺眼,就又要派人来灭。”
“到时候你是不是又要带着我搬家,我闲着无聊啊!光明正大的身份不用,偏要去当土匪。”
“咱们现在没实力,等这群家伙来灭咱口啊!先把这洞口封了,等我哪天看他们不顺眼了,我直接顺着这暗道,去灭了他们整个族。”
顾暖张口叭叭叭,把贺轩都怼得说不出话了。
小声为自己辩解,“我这不是怕你厌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想你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吗?更何况我这只是一个建议,听不听?在你吗?”
顾暖老气横秋地看着贺轩,“人这一辈子平平稳稳的,不是很好,但我不希望我这辈子停不下来,找个安稳地,还有人觊觎。”
“好,我知道了。”
“这天气太冷,水下的冰面都冻硬了,要是实在想过去,也不是没办法。”顾暖绕着水潭查看了一下周围。
“但这不是找麻烦吗?难道里面有人花时间在这凿冰。”
顾暖越说越不对劲,也不是没这可能,转头看一下贺轩。
贺轩微微点了点头,“精神丝探查过,有痕迹,但没有挖通,洞穴里面四通八达,这些人应当是迷路了,裁判人过来接应。”
顾暖忍不住点了点头,厉害了,这大老鼠做的,差点就成功了。
顾暖又继续观察,说不得,人家就打通了。
边城的军营里,几人坐在帐中商议。
“将军,这几日蛮夷不安分,时间长了恐会生变。”旁边的参将,满是担忧。
无论打不打仗,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新帝登基,又损耗无数金银。
若是这边城最后打起来了,不知道会不会生出什么变故。
林雄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事确实不好办,军营到现在还拖欠士兵的军饷,这粮草也没多少。
若真打起仗来,将士吃不饱,哪来的力气替大靖国冲锋陷阵?
可这帖子递上去一月有余,却至今没有消息传回。
林雄缓缓睁开双眼,看着下方的将领,“番邦狼子野心,边城这次的雪灾不容小觑,他们绝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各位一定要小心防备,免得着了他们的道。”林雄朝着下面的人不断叮嘱。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林雄才抽出纸笔。
看来还要再写信问问京里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最好请经理的人给新帝压力。
兵马被动,粮草先行。千古不变的规矩。
落笔后,林雄小心翼翼的将信封折好,用火漆将信密封。
就在这时,张奇站在帐篷外,“将军。”
林雄听到声响抬头看向门口,“阿奇进来。”
男人满身盔甲,随着他的走动,盔甲声响彻整个帐篷。脸上挂着含蓄的笑容,嘴角轻扬间,唇边泛起两个小小的酒窝,透着矜持和自重之色。
“阿奇,好些日子没见,最近佳佳的身体可有好转。”林雄脸上扬起豪迈的笑容。
“岳父,佳佳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越发想念岳父,我来时还哭着闹着,想来军营看望您。”张奇恭敬的朝着林雄说笑。
“哈哈哈,那小丫头,就是爱说闹,她身体本就不好,怎么能在冬天跑来冷飕飕这地儿。”说起自己这唯一的女儿,林雄脸上满是笑容。
连刚刚的愁容都已经消失不见。
旁边的张奇,也不说话,只是附和着笑。
“对了,岳父,刚刚我看出去的几位将领,满脸愁容,可是有什么忧愁之事。”张奇满脸关心的看着林雄。
林雄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唉,在边城无非就是这么几件事儿,最近番邦的人越来越不老实。”
“那确实是件愁事儿,这一到过冬的时节,番邦的人就越不老实。”
林雄将桌子上的信拿起来递到张奇眼前,“将这封信拿到驿站发出去,尽快送到京里,切莫延误军情。”
张奇顿时就站直了身子,满脸严肃的看着林雄,“是,将军。”
张奇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放进怀里,拿着信就赶往最近的驿站。
在路上,张奇将信封拿在手里,眼睛沉沉地盯着信封。
信封上的火漆热烈,而张奇的眼睛尽是化不开的浓雾,丝毫看不出刚才的笑模样。
但随即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整个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文尔雅。
看着驿站的官差带着信封赶往京都,张极的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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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顾暖终于勘探完了,整个人都忙活得热了。旁边的顾暖老神在在地看着顾暖忙活。
在他看来,大冬天不在家里猫冬,一个劲的想往外面跑,估计就是闲的。
给她多忙忙就好了,忙活得没精力了,就能闲下来猫冬了。
顾暖兴致勃的跑过来,“我想进城,感不感兴趣。”
贺轩脸上扬起一抹虚假得笑容。
“当然好了,反正闲的也无聊,你想去哪咱就去哪,这逛烦了咱就去那逛,一直逛到你不感兴趣为止。”
顾暖脸上扬起一抹娇俏的笑容,“就等你这句话,上马走人。”
顾暖兴致勃勃的翻身上马,等贺轩反应过来后,顾暖早已跑出好一段距离。
贺轩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哪来的精力?整天上蹿下跳的,像个猴。
贺轩赶紧上马,再不快点,媳妇儿都跑没了。
片刻,贺轩就已经追赶上在前面漫游的顾暖。
两人骑着马慢悠悠的往边城晃,这速度,地上的蚂蚁都被人踩死了。
“老公,你说古代用驿站送信多慢,等皇帝回复,说不定都打完了。”顾暖真的很好奇。
贺轩看着顾暖真的好奇,解释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顾暖忍不住感慨,“这些皇帝明明需要武将为他守国,但等这些武将有了功绩,又忌惮武将功高震主。”
“最后想方设法的除掉别人,就像宋太祖赵匡胤,害怕武将造反,最后杯酒释兵权。”
贺轩有些诧异的转头看向顾暖,自己做媳妇儿,在末世前就是个学渣,难道现在脑子居然还能发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