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睡了一觉的酒鬼,看着还在那瞎扑腾的酒友。
歪歪扭扭的站起来,一把拉住,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哎呀,你好吵,你都吵着我睡觉了。”
说完还使劲摇了摇那酒鬼的身体,将那名酒鬼摇得头晕。
听着自己酒友居然在骂自己,那人顿时就委屈了,“可是我确实看到了会飞的,你怎么不信我。”
“唉,肯定是你的幻觉,走了,你赶紧回家找你媳妇儿去,你要是再不回家,你明天就得跪列祖列宗,至少10天半个月的出不来。”
拉着人就往巷子外走,啊,而那名酒友还不乐意回家,自己还没找到神仙呢,还没学会飞飞。
就要回家应付母老虎,怎么想都不乐意,就使劲往回拉。
但他的个子终归比内人要小很多,力气也没人家大,只能被人一步一步地朝着巷子外拖去。
一抬头,就看到俩人在天上飞,顿时就激动了,兴奋得将拖他的人都带了个踉跄。
帕金森似地指了指屋顶,“快看,真的会飞。”眼睛亮晶晶的。
等那个人抬头看向屋顶,除了一轮明月什么也没有,顿时就翻了个白眼。
“你这眼睛怕是不行了,喝了酒居然还能眼花,走啦。”那人骂骂咧咧地在那吐槽。
往日这人喝完酒也不这样,怎么今天变成这熊样?
那人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两人就一边走一边吵,将旁边睡着的人家惊醒,脾气暴躁的,已经从院子里扔出了好几块砖头。
这可比抛砖引玉要暴躁得多,以声音换砖头,怎么想都值了。
不过要小心,因为要是不小心砖头就能落到脑袋上,那名发酒疯的人脑袋上就喜提一砖头。
第二天醒来,俩人感觉浑身都在疼,一人觉得手掌疼得不行,令人觉得脑袋疼得不行。
两人默默地发誓,看来以后不能再偷偷出去喝酒,看,喝的都出毛病了。
而会飞的两人:贺轩与顾暖,成功帮助两人戒掉酒瘾,大功一件。
贺轩抱着睡熟的顾暖,熟门熟路地回到客栈。
看着顾暖睡得这么沉,贺轩也不想将人弄醒起来洗漱,索性就这样吧。
第二天,两人在床上结结实实地赖了一早上,再带着顾暖出去购物。
顾暖看着这些精美的成衣,其实还是很心动的,毕竟这大晋朝的审美,和他们印象里的唐朝也差不了多少。
反正就朝着精致,华贵靠拢,顾暖从上街后,就一直在这成衣铺里逛着出不来了。
那衣服是一件又一件,反正好看的都往家里搬,女孩子永远都是没衣服穿的,那当然要添置新衣喽。
当然,在给自己添置新衣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家相公添置一两件,免得让人觉得自己不关心相公。
正在顾暖开心买东西的同时,一熟人迈进成衣铺。
来人一眼就看见了在那比划衣裳的顾暖,眉头轻轻拧了一下。
她可不相信二房还有余钱来买成衣,能勉强活下来,已经属于不幸中的万幸。
毕竟二房两口子都是病秧子,一天要吃多少药?在逃荒的路上他们也是见识过,一天到晚病恹恹的,看的人心情就不好。
看着顾暖没发现自己,黄菲儿只好自己开口。
“二弟妹,好生巧合。”黄菲儿装作不经意间地喊了一声顾暖。
将还在那比划新衣的顾暖吓了一跳,转头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也没想起来这是谁。
毕竟不重要的人,谁会记在心里?
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家相公那偏心的家,前面还让自家相公割血给他相公治伤。
想到这儿,顾暖连个笑容都不想给,只能敷衍地回话,“哦,原来是大嫂啊!好长时间不见,大嫂气色越发的好了。”
“那是,相公地身体好了许多,我心情也就跟着好,这身体自然也跟上了。”黄菲儿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摸着手上的玉镯。
像这样成色的玉镯,在京都也没多少件,这东西还是往年,公爹他们来祭祖带回来地。
贺轩对这可不感兴趣,语气满是敷衍的哦了一声。
黄菲儿看着顾暖不搭话,只能自己找话说。
“今日弟媳怎么有闲心来逛铺子,身体可好些了。”黄菲儿装作不经意地看着贺轩。
但看着两口子面色红润,也不像是路上那病怏怏的样子,有些不可置信。
毕竟当时,这俩人的面色是真的白,现在倒是面色红润。
难道婆母他们偷偷在私下接济?才使二房有银钱来买衣裳。
自己回家一定要跟相公好好说道说道,这二弟已经分了出来,就不好,天天回家打秋风。
公爹和父母跟着他们大房过,就不该偷偷接济二房。
但为了彰显自己大度,黄菲儿还是让丫鬟送了几锭银子给俩人。
想试试这俩人情况,朝着古暖小心翼翼的试探,“二弟媳,你们分家也没带走多少银两,还是要省着点花。”
“来,嫂嫂今天出门也没带多少钱,你把这些都拿去,两人好好补补身子,也不至于经常生病。”那话语中地意思,将顾暖听的都有些不耐烦了。
这人怎么这么像个鸭子?这打的啥主意?自己稀罕他这破银子。
连昨天贺轩打赏小二的大小都不如,还好意思递出来,也不怕旁人说他小气。
顾暖淡漠的将面前的银钱推出去,轻笑着说,“这就不劳大嫂忧心,我们自己有分寸,毕竟分家了也不好来打扰。”
黄菲儿听着顾暖拒绝,心里很是不高兴,自己好心接济二房,这二房居然不领情?
虽然自己也没真心想把银钱给二房,但是让人拒绝了,黄菲儿就很不开心。
索性说话也就不客气了,“这二房分家,没多少银钱,我刚刚看二弟媳试了好些衣裳,二房怕是承受不住。”
“更何况二弟身体孱弱,没什么本事挣钱,若是二弟媳将分家的赢钱都挥霍了,这家怕是要散了。”黄菲儿装作满是关心的说。
这明摆着说给掌柜的听,暗戳戳的告诉掌柜,这俩人买不起,别花费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