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轩看着裤腿上的水渍,嫌弃地将人踢开。
脸上毫不掩饰地嫌弃,“你真是恶心,放开老子腿。”
络腮胡子被踢开,满脸幽怨地看着贺轩,像是被辜负的小娘子,凄凄惨惨。
在场的人都要怀疑,贺轩与洛腮胡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感受着周围异样的眼光,贺轩都要喊暗卫救驾。
“还不拿粮食去煮,看来你们是不饿。”说着就要将粮食放好,不给这群小兔崽子。
其他人一看,赶紧麻溜地将粮食接过来。
只有邓明看着两袋粮食怔怔出神,自己害得所有人被困,连累他们连顿饱饭都吃不起。
是自己太激进,以为大军肯定能赶上,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天,连个人影都看不着。
看来以后考虑事情,得三思而行,自己死了也就算了,还拖累这些小少年。
深深的呼了口气,看着边城的方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才拖延大军时间。
等番邦反应过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到最后也就是和平了事,两国签订停战协议,随后便不了而之。
若是老将军不及时赶来,他们就得躺在这座山上。
被想念的林雄似有所感地看着番邦的方向,嘴里轻声呢喃,“不知道邓明怎么样了,他平时最是激进。”
伤感过后,一群人又开始商量办法。
城中某座院子,两个男人相对而坐。
“事情已经办妥。”身着一袭黑袍的男人恭敬地看着对面。
平淡无波的男人瞬间荡起笑容,“好好好,我这次倒是要看看林雄如何应对。”
“我要他们给我的谦儿陪葬。”被风吹得摇摆不定的烛光,照亮在那张脸上。
若是林雄在这儿便能一眼看出此人便是江平。
江平动作优雅地给黑袍男子倒了一杯茶,看着他惶恐的接过去。
才不疾不徐地开口,“孩子,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相信你肯定能做到的,对不对。”
隐藏在黑袍下的脸看不清楚是何种表情?但手却握紧茶杯。
恭敬地应答,“是,我肯定会帮您达成所愿,一切~。”
“哈哈哈,为父相信你肯定能做好。”江平欣慰地拍了拍黑袍男子的肩膀。
听到为父两字,黑袍男子激动不已,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完成父亲的心愿。
江平冷静下来后,打量着面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孩子,眼中满是欣慰。
“快先回去吧,别被旁人察觉异样。”
“是,父亲。”黑袍男子激动得退了出去。
可当黑袍男子消失在书房,江平的脸渐渐垮了下去,看不出刚刚的温情。
用手绢细细地擦拭着碰了男人手,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
“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
得亏他们知道顾暖在哪儿,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去找主母救命。
沉浸在挖墙脚的顾暖,连着打了两三个喷嚏。
拧着眉揉了揉鼻头,“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在想自己,看来我魅力还是很大的嘛。”
等晚上见到雷一时,都有些懵。
要不是看着他穿着自家护卫统一服饰,自己都要怀疑是哪来的乞儿。
但身为主子,还是要有点人情味。
“你不是和你主子去征战沙场了吗?怎么这么狼狈。”大冬天都能有这么浓地汗臭味,顾暖也是实打实的佩服。
雷一看着面前的主母,眼里的泪水都要抑制不住了。
但还是要将事说明白,主子还等着自己去救呢。
“主母,先遣军被困山顶,边城来了圣旨,要守住边城,不许他们去救。”
顾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压抑住想发火的冲动,“先遣军怎么去的,没得到指令,他们怎么可能会擅自去追击。”
雷一被主母的话哽了一下,确实,这种指令听着就像在玩过家家。
虽然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为了主子的生命安全考虑。
“本来我们追击有一段时间,进入敌军地盘,本来想退回来的。”
顾暖的眼神淡淡的瞥向雷一,“磨磨唧唧的干啥呢,讲重点。”
“是。”
“但我们碰巧遇上了敌方运送粮草的队伍,就………………”
顾暖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们是猪吗?怎么可能这么巧合,要知道粮草在战争的地位,怎么可能会让你们撞上。”
“你们主子呢,也犯傻,跟着去送死。”自己好多年没这么发火了,从来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一听这话,雷一瞬间支楞起来,赶紧挽回主子的尊严,“劝说过了,但粮草是真的,几个做主的一合计,就跟上去了。”
顾暖都要被这群憨包气死了,这群人不是没有发现,只是抱有侥幸心理。
结果呢?被敌军围,偏自家人还不允许出兵救援?这事情要怎么搞?
没好气地看着雷一,脸上再也看不到温柔。
脸上挂着虚假的笑,“来来来,你过来,现在来寻我,有什么作用,我还能学赵云在敌军里七进七出,还救出个刘禅。”
雷一都被说心虚了,虽然不知道主母嘴里的赵云和刘禅究竟是谁?
但也觉得这话不算什么好话。
看着主母旁边的雨一,用可怜兮兮的眼睛盯着她。
看着雨一心中泛软,好歹地上跪着的家伙是自己选中的夫婿,为他美言两句吧。
“主母,为今之计,还是先将主子救出来吧!手下担心出什么变故。”
顾暖没好气地看两人一眼,也知道雨一是心疼这个家伙。
“集结人手,救你们主子去。”顾暖转身回屋,寻了一套劲装。
开始面无表情的更衣,心里将贺轩骂的狗血淋头,真是会搞事儿。
等把他救回来了,找个笼子关起来,金丝雀文学得有。
顾暖带着护卫浩浩荡荡地赶往番邦。
路过城门时,被江平地手下拦住。
“如今城门关闭,你们这是要去哪儿。”男子阴沉的看着百来号人。
看着周围被引过来的百姓,马上的顾暖冷笑一声。
“这位官爷真是好笑,我夫君为守边城,奋勇杀敌,如今被困番邦,却无人去救,说来真是心寒。”
周围的百姓顿时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