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脸阴沉如水,他冷冷的道:‘曹操,谯郡人士。’
淳于琼斜躺在椅子上,连曹操都没有看一眼:“曹操倒是与典军校尉同名。”
曹操不由的怒极,他一脚将淳于琼的椅子踢碎。
淳于琼当即被踢翻在地,他不由得勃然大怒:“哪里来的混账东西,给我拿下!”
周围的士卒见淳于琼被踢翻,当即冲了上来,曹操怒呵一声:“淳于琼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淳于琼顿时一个激灵,刚刚翻身爬起来的他不由得脸色大变:“典军校尉曹操曹孟德,你怎么在这里?”
淳于琼脸色惨白,曹操勃然大怒:‘我怎么在这里,是谁给你的权利在大街上抓人,还他妈抓我?’
“退下,都退下!”
“曹大人这是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你大爷误会,曹操当即冲上去,一脚将淳于琼踢翻,接着就对他一顿疯狂输出。”
淳于琼顿时被打的惨叫连连,淳于琼的士卒看的目瞪口呆。
就在他们反应过来,就要冲上来之际,曹操大喝一声:‘我乃典军校尉曹操,谁敢无礼。’
曹操人虽然不在西园,西园校尉府的士兵却是知晓他的名声。
一时倒是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两个校尉打架,他们这些小兵哪敢出手。
当即就有机灵的跑去向其他校尉报信。
曹操怒火中烧,按住淳于琼就是一顿胖揍,直将淳于琼揍得惨叫连连,接连赔罪。
恰在这时候,丁斐发现了骚乱:‘都住手,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到丁斐与典韦绕过层层的人群,丁斐不由的脸色狂喜,他当即朗声道:‘拜见曹公!’
曹操见丁斐来了,心中不由的长舒一口气,他还怕真的一时之间镇不住这些士兵。
“不用多礼,将淳于琼拿下!”
丁斐与典韦到来,曹操一下就掌握了主动权,他当即就命人拉住了淳于琼。
曹操朗声道:“所有淳于琼麾下的士卒,都站在校场,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可擅动!”
丁斐当即出手,典军校尉府的士兵瞬间就接管了淳于琼的营帐。
“孟德兄,这是干什么?”
收到消息的袁绍着急忙慌的冲到了淳于琼的大营,淳于琼乃是他袁绍的小弟,自然是要保住。
袁绍早已知晓事件的起因,愤怒淳于琼胡作非为的同时,袁绍却也不能放弃淳于琼。
淳于琼手下有两千士卒,自然至关重要。
曹操等的也是袁绍,见袁绍来,他冷声道:“淳于琼将军不仅未能及时为天子治军,反而吃空饷,绑架勒索,我定要向天子禀告。”
袁绍当即神色一凝,他凑近曹操轻声道:‘孟德,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淳于将军不过一时不察,手下士卒冲撞了曹兄,我这里替他赔个不是,曹兄大人大量不必与他计较就是。”
曹操不由得冷哼一声:“本初兄,淳于琼如此败坏我西园八校尉的名声,若是不加惩治,以后如何是好?”
袁绍轻声道:“孟德,孟德兄,借一步说话,借一步说话。”
他将曹操拉到一旁,这才轻声道:“孟德兄暂息雷霆之怒,陛下阅兵在即,宦官肆虐,他们就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孟德兄我们可是要团结啊。”
曹操轻声道:“蹇硕大人治军还算妥当,如何会这般?”
“孟德实不相瞒,我西园八校尉大概只有五个校尉府两千人是满员的,其余三个问题颇多,最严重的就是这个淳于琼的营地,淳于琼也是没有办法,希望孟德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与他计较了。”
曹操不由得沉思片刻,这才轻声道:‘本初兄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罢了,我不向天子禀报即可!’
“孟德兄宽宏大量,淳于琼,你过来,快快向孟德兄道歉。”
淳于琼轻声道:“曹公见谅,真是手下人误抓了,这一切都是误会。”
曹操当即朗声道:‘淳于将军,人手不足就征兵或者调用,以后可不能再做这些事情,将抓的人都放了吧!’
淳于琼再也不敢放肆,当即道:“一定一定,曹公放心。”
在袁绍的调节下,曹操狠狠的暴揍了一顿淳于琼,此事就算是这般了结。
“孟德兄,今日天色已晚,明晚在下设宴为孟德接风洗尘,孟德以为如何?”
曹操神色不由的一顿,他轻声道:“多谢本初兄美意,如此就谢过本初兄了。”
他简单的向丁斐交代几句,曹操这才带着典韦出了西园。
“曹公,嘉在此等待多时矣!”
“哈哈哈,今日惊扰奉孝还请多多担待。”
郭奉孝爽朗一笑,轻声道:“今日连累曹公受累,嘉之过。今日多谢曹公,若不是曹公,在下这身体怕是撑不了几日。”
曹操朗声道:“哈哈哈,奉孝请本公喝了美酒,本公只不过投桃报李罢了。”
他当即邀请郭嘉同车而回,曹操这才与郭嘉毫无形象的躺在温暖的马车上。
“哈哈,一日之间,坐了囚车又坐了马车,奉孝有何感悟啊?”
曹操两人都是折腾半夜,累得够呛,如今毫无形象的躺在马车里聊了起来。
“囚车之上意气风发,马车上面不过两只老狗!”
曹操见他少年心性,当即乐的哈哈大笑:“奉孝可不同一般学子。”
“曹公也是肆意洒脱,不似凡俗之品。”
“奉孝如今在哪高就,担任何职?”
郭嘉脸色不由的有些暗淡:‘暂为白身倒是让曹公见笑了。’
“哈哈哈,以奉孝的能力,为官岂不是轻而易举。”
“一介酒徒,何谈能力才学?”
“哈哈哈,奉孝若是不弃,我军中倒是缺少一个祭酒,奉孝可否讲究?”
郭嘉见曹操诚信邀请,当即轻声道:“不知俸禄几何?”
“月俸六百担,酒水畅饮。”
郭嘉不由的郑重行了一礼:“六百担已非一般小官,曹公何须如此?”
“奉孝乃是良才,如此整日在床榻酒肆之间,岂不是浪费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