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下葬那天,老赵泣不成声,我也很难过,夜里用电脑,在网上搜索‘三院’‘离奇死亡’等字眼,还真找到了些帖子,评论页全是网友猜测,我大概翻了下,很多都说是医院闹鬼,并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就在我打算关掉网页时,忽然发现有个网友的回复,眼前一亮,感觉还真可能是这么回事!
因为关系到晨晨的死,所以我打算试试,思考片刻后,拨通了陈小莲的电话,她热情的说:“又有大生意照顾我了啊杨老板。”
我把想法讲了下,问能不能办到?陈小莲脱口而出:“能啊!但我请香港高人,也是要花钱的,杨老板你看…”
我哼了声:“合作这么久,我还能少你不成?对了,菲律宾那边,有消息了吗?”
陈小莲说:“暂时还没,但一有,我会立刻通知你。”
老赵在家里待了三天,听说他去找过医院,结果可想而知,啥说法没讨到,还差点被抓局子里,我送他上火车时,他还愤慨的讲:“小杰,晨晨死的真冤,这家医院,会遭报应的!”
出了车站,我决定施行自己的计划,给老武发去短信:“因为‘邪刃’是由戾气重的刀制作而成,所以每隔半个月,都要让香港高人用法力加持下,否则非但不再保佑事主,还会起到反作用,令人倒霉,你这几天,把‘邪刃’送到实体店,加持完后,我再还给你。”
晚上老武回过来短信:“杨老板,开始为啥不讲明白?”
我说:“你拿出经咒,看最下面标注,有没有写。”
几分钟后,老武回打来电话:“杨老板,还真有写到‘不可以不敬方式供奉’‘不能同房时佩戴’‘戾气重的邪术,半个月要加持一次’等注意事项。”
我心想,是个香港邪术都有,笑着说:“我以为你回去后会仔细看这些注意事项,所以当初没讲,也快半个月了,最好提前加持,不然出了麻烦,谁也帮不了你。”
老武问:“那要再付钱吗?”
我说当然,香港高人要消耗法力的,老武很为难:“以后每半个月都要加持一次?那岂不是成无底洞了吗?”
我装着思考片刻,说:“或则还有种方法,就是让高人帮你施法,以后就可以不加持了,但这个比较贵,让香港高人来的话,要收五万块辛苦费,另外支付十万施法费,至于邪刃加持,则可以免费送你。”
老武很惊异:“什么?十…十五万?有没有搞错杨老板,我现在穷的都快当裤衩了。”
我说那就没办法了,这个不能便宜,否则你就等着倒霉吧,老武生气的骂我奸商,我愤慨的说:“信不信我找个高人,给你落降头,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十五万,一毛钱不能少,否则你就等着倒霉吧。”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实体店和牛牛聊天,老武打来电话,似乎做了很大决定:“十五万…就十五万吧,我给爸妈说要救命,他们把老家房子卖了,又借亲戚的,勉强凑够,杨老板,啥时候让高人来?”
我把支付宝给他,收到五万块定金后,立刻联系陈小莲,第二天上午,她和高人兴就到了机场。
找了家餐饮店,我问陈小莲是否把计划讲给高人兴?她笑着做了个‘OK’的手势,我哈哈大笑,对她竖起大拇指:“这种事情,你是专家。”
陈小莲很不好意思:“杨老板这是哪里话…我是啥专家啊,我一菜鸟差不多。”
我给老武打去电话,按照地址,来到栋旧式单元楼里,防盗门也成了单元洞,环境很差,家家户户还是那种挂着树条的门,敲了几下,老武把门打开,来到屋里,他招呼大家坐下,每人倒了杯水。
老武从电视机下头,翻出那把‘邪刃’委屈的说:“哎,杨老板,早知道我就买个其他‘邪术’了,至少不用再花十五万加持啊,这下把我爹妈的棺材本都给折腾没了。”
我接过‘邪刃’转交给高人兴,笑着说:“买啥其他‘邪术’其他的比这更麻烦。”
高人兴双手合十,把‘邪刃’夹在其中,闭上眼睛念诵咒语,脸色慢慢难看起来,睁开眼朝我点了点头。
老武问啥意思?高人兴解释道:“吉个‘邪刃’的戾气太重的啦,要系再不加持,非得出系,我要带到宾馆,用特殊法门,加持一天,再还给你,如果你嫌每半个月一次麻烦,那就要刺上特殊法门的经咒,才阔以的啦。”
老武一脸茫然,应该是啥也没听懂,我把衣服掀开,让她看当初给刺上去的经咒,老武笑了:“我还当啥呢,原来是刺青啊,我左胳膊上还有个大老虎呢,没事儿,刺吧。”
我说:“先别急,高人兴的经咒,十分特殊,不是每个人都能刺,要通过施法,看事主适不适合。”
老武乐呵呵的说:“搞什么啊,弄的比要明星签名还难。”
我严肃的讲:“明星和高人怎么能相提并论?只要香港高人想,随时能让一个大红大紫的明星,变的无人问津!”
来到侧卧,高人兴拿出张纸,让老武在上面写个数字,但不要让自己看,他很奇怪,我解释说高人要通过你内心表达的东西,来确定使用什么法门,因此不能让别人看到,否则就会失效。
老武点点头,用笔在上面写了个数字,折叠起来交给高人兴,他把纸压在两手中间,念诵咒语,然后放在身旁,取出颗没有下颚的骷髅头,让老武和自己一起双手压在上面,念念有词。
我和陈小莲互相点了点头,这个老武果然上当了,而这个场景,我并不陌生,因为一年前,高人兴还用同样的法门,让一个女事主坦诚的讲出实话。
之所以让高人兴来,是我觉得这个老武,知道医院病人蹊跷死亡的内幕,而写下那个数字,就是为了等下检查法门管不管用!
几分钟后,老武慢慢闭上眼睛,脑袋微微仰起,嘴巴半张,陈小莲拿起那张纸,一边拆开一边问:“你在上面写的什么?”
老武喃喃的说:“十…”
陈小莲已经把纸打开,对我点了下头,我跟着问:“三院总是有人大半夜离奇死亡,这件事,你知不知情?”
令我惊讶的是,老武表情变的有些复杂,缄默了几分钟,我有些担心,又问一遍:“你知不知情!”
老武神色开始惊恐,额头上,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双手紧紧握着拳头,不停的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