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透视挂的刘越亢奋得一夜都无法睡着,明天再去给李贸看看。
第二天一大早,刘越就来到李贸的家。
“来这么早?”
给刘越开门的是李明海。
“早上好!李叔叔,我…”
刘越还没说完,李明海给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让刘越进了门。
刘越好奇地跟着李明海进了屋。他们来到李贸的房间门前,只见李贸妈妈也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
朱芳看到刘越,也竖起食指比到嘴唇上做出安静的手势。
刘越点点头示意。
此时李贸的房间内,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站在李贸的床头边。
手中拿着细长的银针在给李贸施针,只见李贸的脸上,头顶上扎了十几根针,密密麻麻的像个刺猬一样。
“这人就是李叔请回来的中医?”
刘越看着这人施针的手法,“彭氏弹针?”
中年男子用大拇指和中指掐起一根银针,中指用力弹出力量,银针被中指的力带动起来快速旋转飞出,稳稳地扎在穴位处。
无论从力度,精准度都堪称完美,这没有个二十年以上的功力,根本无法做到。
不过施针的条件也很苛刻,必须保持现场的安静,而且对于施针者的体能要求相当高,一般到了60岁以上的人都没有足够的力气把针施完。
因此彭氏弹针也有个说法叫“一日针”,就是一天只能施一次针。
通过中医百科全书,刘越一下就获得这些信息。
只见中年男子最后一根针施完,有点像虚脱般坐在椅子上,衣服的后背处早已被汗水浸湿。
朱芳赶紧走进房间,给他递上一条毛巾,
“辛苦了!洛医生!”
这名叫洛医生的中年男子摆了摆手,接过朱芳递过来的毛巾,擦着脸上的汗。“别这么说,李夫人,我也还没能帮助到令公子。”
朱芳也没再说什么。确实,洛医生来给儿子针灸也有一段时间了,每隔两天就来施针一次,但是儿子一点都没有转醒的迹象。
要不是洛医生是石队强烈推荐过来的,而且他施针的这段时间分毫没有提过报酬的事,再加上他每次施针完都大汗淋漓的样子,朱芳都以为他是个庸医了。
刘越走近李贸床头,查看起李贸的情况。
“没想到还有人会彭氏弹针。”刘越看着李贸脸上的针,小声嘀咕道。
“小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洛医生听到刘越的嘀咕,有点激动地站起身子,一把抓过刘越的手臂。
“你怎么知道彭氏弹针的!”
洛医生抓着刘越的手,但是虚脱的身子还是无法让他站稳,就要往后摔去。
刘越见状连忙扶住他,并慢慢地扶到凳子坐下。
“洛医生,你不要激动,先坐下好好休息。”
刘越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朱芳也没想到洛医生会这么激动,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人有点手足无措。
洛医生坐下后慢慢冷静下来,他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人。
“哦!洛医生,这位是我儿子的同学兼好朋友,刘越。”
反应过来的朱芳给洛医生介绍起刘越。
刘越朝洛医生点点头,“你好洛医生。”
“你刚刚是不是提到了彭氏弹针?”
洛医生盯着刘越的眼镜,语气带有一丝激动。
“我…”
刘越没想到洛医生听到这个名字会如此激动。
“李夫人,方不方便让我和这位刘同学单独聊两句?”
洛医生没等刘越回答,反而问向朱芳。
“可以的。”
朱芳点点头就走出房间,并把门带上。
“他们什么情况?”
李明海看老婆自己走了出来,还把门关上。
“我不知道啊。”
朱芳也是一脸懵。
洛医生看门已经关上,跟刘越说道,
“刘同学,你别害怕,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知道彭氏弹针。”
洛医生担心刚才的激动吓到刘越。
刘越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被吓到。
“彭氏弹针,在唐朝由一个叫彭宗的江湖郎中所创,通过全身的力气将银针弹出,精准扎入穴位,除了用于治病外,还能测出被施针者的隐疾。”
刘越不知道怎么解释从何处得知的彭氏弹针,选择引开话题。
“但是施展弹针术对于施针者的精确度,力度要求的相当苛刻,需要极大量的练习,对于穴位更要烂熟于心,很多人都无法坚持学习下去。”
刘越见洛医生没有打断他,他继续说道,
“而且对于施针者的体能要求极高,上了年纪的就算针法再娴熟,但都没有充足的体能施针,所以会这门针法的人越来越少。”
“没错!”
洛医生现在的激动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语表达了,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对于他的针法如此熟悉,这些都是他们一脉相承才知道的信息,他就算不是某位老中医的弟子,跟他们也是有渊源的。
“洛医生,李贸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刘越担心他会一直问下去,把注意力转向李贸身上。
洛医生坐了这么一会儿,体力恢复了一些。
他撑了椅子把手站起身,走到李贸的床前,“也该到时间了。”
“你过来看。”
洛医生让刘越走进一些,拔出眉心的一根银针,
“为什么这么黑!”
刘越看着他手上的银针,针尖处乌黑发亮。
“这不正常啊!”
洛医生点点头,“你也看出来了。”
“嗯,按道理,银针发黑应该是碰到硫化物导致,如果李贸体内有这玩意,抽血不可能检测不出来的。”
刘越越发觉得李贸这病不简单。
“没错,但是李贸确确实实是中毒了。”
洛医生一脸严肃的说道。“准确来说,是中了蛊毒。”
蛊毒?那就解释得通了,刘越昨日给李贸把脉的时候,他脑海中迷雾一般的存在,就是蛊毒的症状,但是刘越根本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开玩笑!谁会莫名其妙中蛊毒啊!”
洛医生把李贸脸和头顶的银针尽数拔出,无一例外,全部染黑。
根据刘越脑海的信息,蛊毒是非常棘手的毒,它可以说与癌症不相伯仲。
每一种蛊毒都有它本身的特性,制毒时药草毒物的先后顺序不同,产生的效果也都不一样。而且蛊毒是苗族不传之秘,每个制毒者的手法都不一样,因此基本只有制毒者本身才能解自己下的毒。
这么恶毒的东西怎么就给李贸碰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