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学生,我不可能24小时保护你,也不可能一辈子保护你。”
覃东升点点头,他兴奋地说道,
“我也不需要你一直保护我,我们已经找到幕后人的位置,我明天就要去找他谈判,你只需要明天一天就可以了。”
“就一天这么简单?”
“嗯,如果谈得拢那就说明我以后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谈不拢我就要离开广市了。”
覃东升的眼神里流露着不甘,但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不是没有报警,而是警察都查不出任何结果,而且他本身在警察档案里面就是黑名单,警察都不会单独给他保护的。
“好,那我答应你。”
刘越迫不及待地拿起眼前的匕首,带着陈诚和史强下了车。
“覃董,你不怕他出尔反尔吗?”
张勇见刘越他们下了车,忍不住问道。
“不怕,就他对朋友两肋插刀的性格,他不是那种人,而且…我们已经别无选择。”
覃东升让张勇开车,他们要去准备明天的东西了。
“刘越,这把破匕首值得你去冒着险吗?”
陈诚问出了他的不解,刘越的行为是不是太儿戏了。
“你们先回去,我要去一个地方。对了,见到叶舒心不要跟她说今天的事,我不想她担心。”
刘越头也不回地跑了,留下陈诚和史强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他们觉得刘越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了。
“这把匕首有古怪!”
刘越手中的匕首一直微微抖动,仿佛是活物一般,他能感受到匕首居然有亢奋的情绪。
刘越来到教学楼的天台,这里除了李贸,就再也没有人上来过,自从李贸去了深市,孟楠就更不会上来了。
刘越上到天台第一时间就把门反锁了,避免被人闯入。
手中的匕首抖动得越发厉害,隐隐中还有一丝龙吟声传出,匕首的龙头就像要活过来一般。
刘越体内的真气同样如此,他从未试过真气居然被外物所影响,全身的真气似乎都对匕首有着一股强烈的亲切感。
刘越将体内的真气往匕首上灌注,就在这时,匕首通体发出幽蓝色的银光,挣脱了刘越的手掌,自己悬浮在刘越的面前。
匕首的龙头嘴巴突然张开,刘越体内的真气就像流水一般被龙头疯狂吸食着,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刘越此时慌了,他连忙运气试图阻止,但是体内的真气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流出的速度更快了。
匕首吸食了海量的真气,匕首身上的鳞片都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匕首如真龙一般摇曳着身躯。
“吼!”
一声龙吟在刘越的脑海中炸裂,他顿时感觉到脑袋嗡嗡作响,接着,匕首化成一道闪光直冲他的胸膛没入体内。
“我草!”
刘越赶紧扯开上衣,用手在身上不断上下摸,发现身上没有被匕首刺破的痕迹。
他闭上眼睛,感受身体内部的状况,发现在他的脑海位置,多了一片从未有过的空白空间,里面盘旋着一条蚯蚓大小的龙,而这条龙双眼紧闭,像是在睡觉。
这一切完全超出了刘越的认知,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条小蚯蚓就是那把匕首,它在自己的身体里搭了个窝,还一直吃着自己的真气…
“这算是什么事啊!”
刘越此时慌得一批,他试图调动体内的真气把这条蚯蚓赶出体内,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真气与空间形成了一个循环,把空间保护起来了。
刘越一直尝试着各种办法,都没有任何效果,不知不觉就天黑了…
“找肖哥问问!”
他把希望寄托给了组织,龙影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结果他打了许多个电话,肖天都没有接。
“关键时刻掉链子?!”
刘越没有办法,只能先这样了,他讪讪地离开教学楼天台,回宿舍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体内的那条小蚯蚓虽然闭着眼,但是它的嘴角微微上扬。
刘越彻夜未眠,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虽然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但是体内多了一个东西,让谁都无法接受。
第二天一早,陈诚看着刘越顶着两个大大的黑圆圈,不由得惊叹道,
“刘越,你昨晚去做贼了?还有你的匕首呢?”
刘越没有说话,心中有点想哭却不知如何说起。
他离开宿舍后就去校门,覃东升早早就在这里等着他。
“刘同学,你果然没有失约。”
覃东升见到刘越赶紧给他打开了车门,只见刘越带着黑眼圈,脸色黑黑的坐进车里,丝毫没有理会他。
“这…”
覃东升悻悻地关上车门,坐到刘越的身旁,示意张勇开车。
“覃东升,我们要去哪里?”
刘越看着车窗外,不一会车就开上了高速路。
“去珠市。”
覃东升手中拿着一张纸,紧紧地握在拳头里。与其说他发现了幕后人的位置,不如说是幕后人主动告诉他的。
这张纸上面写着珠市的位置,而这张纸是在他的床头发现的,更离谱的是,他当时在睡觉!!!
这里面赤裸裸的挑衅让覃东升寝食难安,他等于是死过一次了。
刘越没有说话,他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心里依然对体内的匕首耿耿于怀。
车一直往珠市的郊区开去,目的地是一个荒凉的沙滩,从这里可以看到对岸的澳市。
沙滩这里有一个木屋,里面有两个长得极为相像的男子在盘腿打坐。
“哥,你说他会不会来?”
“会的,他看到纸条必定会来。”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解决掉他,反而大费周章在这里等他?”
“我们等的不是他,是他带来的人。”
“你是说那个打黑拳打败嚓猜的人?”
“没错,老板说一定要斩草除根,我们干掉了他那么多拳师,那些人全部都不是嚓猜的对手,嚓猜是蛊师,能打败他的必然是异能者。”
“哼哼哼,不管来者是谁,遇到我们两兄弟都只有死路一条。”
这两兄弟对视了一眼,没有继续说话,木屋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