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的策略给胡忧带来了很大的麻烦。阿布手下有四辆机甲可用,而且他需要的只是摆脱胡忧和白冰儿或是说只要拖住两人的时间就可以而胡忧造成巨大的损失。相比之下,胡忧不但是拦下阿布的这四辆机甲,还要赶在阿布的大部队追上来之前,把队伍带去青河野区,难度之大,可以想像。
要知道之前阿布的大军距离胡忧的运输队也就只有半天的路程而已,而胡忧和白冰儿离队到和阿布交手,再到现在的一追一逃,已经花去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再要解决阿布的四辆机会赶回队中,把部队带入青河野区,还需要更多的时间。现在胡忧等于是在和时间赛跑,时间就是生命呀。
虽然在胡忧离队之前,已经给杨国光和李浪下命全运往青河野区的方向赶,可是队中带了那么多的机器和物资,就算是再怎么死命的赶,也不可能在速度上和阿布的部队相比,而阿布很有可能在见到胡忧的时间,就已经命令他的部队全速前进,他的部队一但提到全速,那半天的距离也就不再是半天的距离了。
这些都不是胡忧最担心的,胡忧最为担心的是阿布的人马会不会知道什么小道近路,要知道他们可是这里的地头蛇,知道一些地图上都没有的小路近道那是非常有可能的事。要真是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么阿布的部队不但是可能更快的追上杨国光他们,甚至有可能干脆就直插到杨国光他们的前面……
想到这里,胡忧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如果求老天爷有用,胡忧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祈求老天爷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话说:求天不如求人。
胡忧也知道,要想靠老天帮忙是不太可能的。老天爷的脾气不是太好,需要他的时候他不见得愿意帮你,而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弄不好就要跳出来搞些什么事,还是靠自己来得踏实呀。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胡忧一咬牙,把烈焰的功率一拉到底。自从得到烈焰以来。胡忧对烈焰是非常的受护,从来都没有把烈焰的功率加到最大。而现在,胡忧顾不了那么许多了,不但是让烈焰全速运行,甚至都已经是超负荷运行了。
本已经速度飞快的烈焰此时硬生生的又加了二成的速度,这已经超出了它的设计极限。
“那是什么。”阿布被眼前的景像吓了一跳。在他的视线之中,烈焰是拉着一条长长的火线直冲他而来的。按这个速度,就多不用一分钟,胡忧就能追上他。
“我去!”阿布手下一下的侍卫总长突然大喝一声。没等阿布反应过来,侍卫总长就已经控制飞车转向。
是的。他控制的并不是机甲。身为阿布的心腹之一。他都阿布那是非常的熟悉。猜到这最后一辆机甲对阿布是有重要意图的。所以他只能用飞车。
*************************************************************
“轰!”
一团火焰冲天而起,整片天地都瞬间一亮。
“胡忧哥哥。”白冰儿凄厉的叫声几乎同时响起。
在后面帮胡忧拦截非盟机甲的白冰儿看得非常的清楚。在胡忧全速追向阿布的时候,阿布的阵营里一辆飞车突然调头,冲着胡忧硬生生的就撞了过来。
双方的速度都非常的快。而且又是相对而行,距离自然是顺间被拉近。胡忧当然已经发现了对方的意图,可是他本身的已经是超负荷追击,而对方又是不要命的锁定烈焰直撞而来,想躲都没有办法躲就已经撞在了一起。
在撞击的瞬间,胡忧只来得及让烈焰护住驾驶舱,然后就是这么硬生生的相撞了。
有人曾经做过实验,一颗黄豆在高速飞行的时候都可以击穿高强度的玻璃,而一辆飞车和一辆机甲高速相撞在一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答案是飞车当场就撞成了粉碎,那冲天的火焰就是飞车的动力装置受到撞击发生爆炸而造成的。
这样的撞击,别说飞车上的是一个人,怕就是一个神,这会也灰飞烟灭了。人和车。都不可能还有渣剩下,白冰儿关心的也不是那人和车,她关心的是胡忧的安危呀。
那么胡忧现在是什么情况?
要想知道胡忧的情况,就得先知道烈焰的情况。
让白冰儿稍微安心的是烈焰并没有变飞车那么直接速度解体,而是硬生生的站在相撞的地方,一动都没动。
似乎没什么事!
真没事?
白冰儿自己都有些不信,要知道刚才那一击的威力可是超过普通的炸弹,烈焰是顶级的机甲没错,可是在这样的撞击之下,烈焰绝对不可能完全没有受到半点的伤害。现在白冰儿只希望烈焰受到的伤害不是毁灭性的。只有那样,烈焰之中的胡忧才可能活下来。
对白冰儿来说,无论是华夏联盟还是美盟、苏盟,甚至是武界所有大大小小的势力,都没什么分别,那之所以帮会胡忧做那么多的事,就是纯纯的帮胡忧而已。她是因为仰慕而帮胡忧,不是为名也不是为利,如果胡忧有什么事,那么过去所做的一切,也就不再有任何的意义,白冰儿今后的道路坏也会改变。
白冰儿喜欢现在的生意,不想去改变,更不想胡忧有什么事。
可是现在,她真不敢去想。
“咣当。”
烈焰的一只机甲手掉在了地上,把白冰儿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死死的盯着烈焰,心里的紧张已经到了顶点。
掉完机甲手之后,烈焰会怎么样,会不会也像飞车那样解体?
一秒分,一分钟,足足三分钟过去,烈焰都依然站在那里,似乎……并没有受到进一步的伤害。
白冰儿紧嘴红唇,她决定亲自过去看看。应该要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呀。
*******************************************************
“啊!”
就在白冰儿控制机甲向胡忧靠过去的时候,烈焰突然动了。白冰儿的第一反应是烈焰解体,还好,她以为的事并没有发生。
“我没事。”
没等白冰儿问话,通讯器里传来了胡忧的声音,这个声音对白冰儿来说几乎就是天籁。
“胡忧哥哥……”白冰儿殷殷的哭了起来。她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并不是那种生经百战,无数次从死亡线爬出来的战士,这次她真是被胡忧给吓着了。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必须要追上阿布!”胡忧沉稳的声音传到白冰儿的耳朵。
“嗯!”白冰儿强压住心中的起伏。
两辆机甲再一次加速追击。白冰儿不时留意着烈焰的动作。也许是因为少一条机甲手的原因。烈焰在奔跑并不是很平衡,好在在胡忧的控制之下,它的速度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在前边!”
阿布的队伍终于又出现在胡忧的视线之中。他的机甲一辆被俘,八辆被击毁。现在不过只剩下一辆而已,在数量上,第一次落后于胡忧。
“少帅,我们被敌军包围了。”
就在这个时间,通讯器里传来杨国光的声音。胡忧这会真是不愿意听到杨国光的声音,因为他传来的并不是胡忧希望听到的消息。
“怎么回事!”胡忧急忙问道。
“是非盟的部队,他们应该是从小路穿过来埋伏好的,我们才经过,就被他们给围住了。少帅。要不要跟他们拼了!”杨国光最后的声音是咬着牙说的。看来他已经做好了拼命的打算,只要胡忧一句话,他就要这条命给舍掉。
“你不要乱来!”胡忧被杨国光吓了一跳。杨国光这个家伙,有时候就是一个二愣子,做起事来那真是不管不顾的。
拼命又怎么样。运输队跟本就没有战力。和敌人硬拼的结果只有一个——人死物资完。
“你暂时按对方的要求去办,剩下的我来想办法!”胡忧继续道。
“少帅,你还能有办法?”杨国光的声音带着惊喜。能活着自然没有谁是愿意死的,杨国光虽说天赋不高,这辈子怕也做不出什么重大的贡献,但是他绝对不会愿意就这么走完一生。
“相信我,一定有办法!”胡忧肯定的说道。轻易认输绝对不是他的风格,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会放弃,就算是已经是知道没有希望,他也要去拼一把。
“好!”胡忧的话让杨国光充满了信心。从认识胡忧到现在,胡忧可是从来都没有让杨国光失望过。胡忧说行,那就一定是还有办法的,一定行的。
“记住,绝对不要轻举妄动,告诉大家,就说是我说的:笑到最后的一定是我们!”
“是!”
********************************************************
“白冰儿,我们要改变策略!”
结束与杨国光的通话,胡忧马上联系白冰儿。
“胡忧哥哥,是不是出事了?”白冰儿并没有收到杨国光的信息。杨国光和胡忧用的是单线联系,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谁都无法知道他们的通话内容,白冰儿自然也是听不到的。
“杨国光他们出事了……”
胡忧用最简短的话让白冰儿了解目前的不利情况。有些人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喜欢隐瞒真像,而胡忧从来都不会那么做,在他看出,把事情说出来是解决事情的第一步,隐瞒不但不能把事情解决,反而会让整个事变得更加的复杂。
“……所以,要解决杨国光他们的危机,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
“活捉阿布!”白冰儿抢先一步说道。在她看来,现在他们唯一可行的办法也就只有这个了。阿布的部队抓了杨国光他们,机器和物资自然也落到了他们有手里。他们只能抓阿布去逼非盟的人交换放人。
“不。”胡忧道:“要想抓到阿布并不容易,而且这个事,已经不是抓阿布就能解决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阿布能完全控制的了。要知道两套机器对非盟的崛起可是非常重要的,相比之下一个阿布。对非盟来说就不那么重要了。
是,阿布是非盟的后任总理,在非盟的地位举足轻重。可后任总理毕竟不是现任总理,他需要面以的事还很多。
比如那些对阿布这个后任总理虎视眈眈的对手。老话说环境磨练人。阿布能那么优秀,不是一天不形成的。他的优秀绝对是长期与人斗智斗勇的结果。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同样优秀的敌人,就不会有更优秀的阿布出现。而那些暂时失利的对手,一定会抓住时机反击。
比如说现在。
在阿布调来的大军之中,一定有非盟各势力的人。机器和物资的消息,说不好这会都已经回传到了非盟,在阿布没有出事之前。那些人的机会也没有出现。只能睛睁睁的看着阿布又立一个功。
可如果阿布真被胡忧给抓到。那他们反击的机会也就来了。他们一定会联合起来抬高这批资源对非盟的更要性,牺牲一个阿布换来整个非盟的整体崛起,绝对是非常划得来的。
阿布是现任非盟总理的儿子,这个身份给了阿布不少的便利。可同样也是这个身份,这一次却非常可能给阿布带来杀身之祸。
要知道阿布并不是现非盟总理唯一的儿子,非盟总理希曼有三十几个儿子,儿子越多,分到的父爱也就越少,牺牲起来也就不会那么心痛。而且希曼的其他儿子也不会坐视,阿布做了后任总理,那可就味意着他们这些兄弟没有希望了,只有阿布死掉。后任总理之位才会再次无主,才能再一次成为大家的机会。
胡忧是在天风大陆呆了二十多年的人。在天风大陆那种帝国制世界,王族夺权之事可是实有发生的,胡忧都不知道已经见过多少,自然也就知道抓阿布已经无法解决问题。
********************************************************
“那我们还能做什么?”白冰儿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那么复杂。她本以为抓到阿布就能把事情给解决掉。虽然抓阿布也不是一件轻易就可以办到的事。可那至少也是一个解决的办法呀。
可是按胡忧的说法,抓到阿布不但是解决不了问题,反而可能把整个事推到绝境,白冰儿就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抓阿布是没有用了,不过有一个人,如果我们能抓到,应该会有用的。”
“谁?”白冰儿本能的问道。这一瞬间,她都忘记了自己也有一颗不错的脑袋,要能按着胡忧的思路想下去,也一样能想到答案。
“希曼!”胡忧的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非盟总理希曼,阿布的父亲!”白冰儿惊叫道。抓阿布都不容易,居然去抓阿布的老爹!
“不错,希曼已经做了近三十年的总理,在非盟有着绝对的地位,我们要是能把他给抓到手,杨国光他们和物资都会没事!”对胡忧来说,没有什么是不敢想的。
“这行吗?”白冰儿不由想起了巴巴夫。巴巴夫在苏盟也做了二十几年的总理,但是抓他换一套机器,苏盟人肯定不干。
胡忧知道白冰儿想到什么,摇摇头道:“非盟和苏盟不一样,苏盟是家族控制,而非盟是以部落为主。阿布的家族在非盟就是最大的部落,换到古代,希曼这个族长不只是总理,那直接就是皇帝,把他控制在手里,真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
“那不是意味着我们不但可以求出杨国光和拿回我们物资,还可以利用希曼拿到更多的东西?”白冰儿这一次的应该到是相当快的,顺着胡忧的话,就想到不少。
“那不行。”胡忧否定道:“我们是可以那么做,可这样会引起非盟的怒火。华夏联盟现在的形势可不好,如果非盟也对我们发起战争,我们就危险了。”
以华夏联盟的军事实力,单单一个非盟想要动那是没什么可能的。可现在华夏联盟正和美盟交战,而且是处于劣势,非盟要是在这个时间也插上一手。华夏联盟怕是真要被灭掉。这可不是胡忧愿意看到的结果。
“可我们毕竟抓了希曼呀。”白冰儿提醒胡忧道:“难道他会不生气?”
胡忧道:“我们抓希曼,只是为了要回我们的人和东西,是占着理的。只要我们不伤害希曼,他最多也就是丢点脸子,而且相信他自己也不愿意太多的人知道这事,自然也就不会以此为借口出兵华夏。”
“另外,以我的分析,阿布这一次的行动应该并没有事先争得希曼的同意,而希曼因此事落到我们能的手里,那里与阿布不和的人。一定会把错推到阿布的身上。对打击阿布。到时候,他们也就没有功夫去理会我们了。”
“但如果我们做得太过,无论最后我们是是不是伤害到希曼,这口气希曼都无法咽下去。他不出兵,威信大跌呀……”
*******************************************************
胡忧说了不少,白冰儿也听明白了。总结起来也就是一句话:抓希曼拿回自己的东西,那是可行的,如果做得太过份,就会给华夏联盟带来巨大的麻烦。
“胡忧哥哥,我懂了,接下来,我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白冰儿肯定道。她也知道要向希曼下手不是那么好玩的事,一步走错都不行,而她,没有掌控这个事的能力。要想成事,只是由胡忧来安排。
“我们先去非盟,如果能在阿布还没有回到非盟前先一步控制希曼是最为理想的。”胡忧沉声道。
如果能在阿布没有回到非盟前就控制希曼,那么解决这个事,说不定逼着希曼给阿布打一个电话就能把整个事给解决掉。反之,整个事越是深入,关系到的方方面面也就越多,到时候就算是希曼在手里,这个事要解决起来,也会非常复杂。
一个美盟就已经让胡忧很头痛,要再加上一个非盟,那胡忧这个脑袋,随时都可能想暴掉。
主意已经定下,胡忧二人当即改变行进路线,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非盟都城。依胡忧计算,阿布至少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完成对杨国光他们的控制并把机器带回非盟。
两天,对胡忧来说这个时间真是太紧,可能有两天的时间就已经是不错了。至于还能有一个机会去拼一把呀。
非盟的都城起名很有意思,在武界一百零八个势力之中,唯有非盟的都城名字是不定的,弄不好几个月就改一次名都不一定。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非盟都城的名字是和非盟总理的名字是同步的。
比较说出在非盟的总理是希曼,所以非盟的都城就叫希曼城,如果阿布能顺利接位,那都城也就会改名叫阿布城。
在特别的同时,它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总理在非盟的地位。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胡忧和白冰儿进城希曼城。白冰儿的抢到的那辆非盟机甲已经被藏了起来,胡忧的烈焰也收回到空间戒指之中,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胡忧和白冰儿不过就是两个普通的男女,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们来到这座城市的目的是要抓总理。
“我们最多还剩下一天半的时间。”胡忧看了起手上的表道。
“我们一定能成功的!”白冰儿轻咬红唇。
胡忧笑笑,没有再说话。现在看来,阿布是先得了一分,可是阿布能不能笑到最后,还要问过胡忧。
“笑到最后的人,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