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晋王殿下!”
“见过王妃!”
“见过留王殿下!”
随着这三声称呼响起,这三人的身份便也被确定了下来。
而留王自然便是赵琅了,虽然他如今还没有正式举办成年礼,但因为来日便要往巫毒部落而去。
故而邕帝还是破例给他封了一个留王的封号,而他除了巫毒部落,只还在邕地得了一块封地。在上京留了一座宅子。
与巫毒部落享有管理权不同的是,那封地他自然是不享有治理职权的,不过他享受封地的纳贡。至于上京的那座府邸,那其实也是原本给赵睿安修建的府邸。不过因为赵睿安出了事,故而这座建成的府邸倒是一直没有自己的主人。
如今虽然这座府邸大概率还是要常年空着的,毕竟赵琅不久便会成了巫毒部落的族长,从今往后,恐怕很难再回京。
不过这座宅子比起其他空置的宅子还是要好太多。至少有了主人,往后便会有专人管理,而不是任由这座宅子刚刚建成又自衰败下去。
虽然是见到了同行,颂雅也不敢造次,相反她当下只反而越加小心了。
她只连忙小跑着来到了队尾缀着。
只是她虽然已经极力隐藏自己了。
但其他人都在前面站着,她小跑过来的姿态,还是引起了迎面走来的留王的注意。
留王赵琅只指着企图躲进人群里蒙混过关的颂雅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那管事一见赵琅问对方原因,他只生怕颂雅会给自己难堪。故而他只立刻道了一句“这位是新来的……”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赵琅直接打断了,赵琅只用一副看蠢才的眼神看着那管事道“我问你了吗?你自作主张回答什么?她没嘴吗?”
看着赵琅目空一切的眼神,那管事只能低声说了一句“知道了。”
随后赵琅这才望向对方道“说话。”
诺雅立刻跪了下去,她低头轻声道“回殿下的话,我刚才去搬草料了,没有及时收到管事的消息,不知道殿下前来,还请殿下赎罪。”
赵琅听了这个解答,也不知真假。
倒是姜念娇因为诺雅低着头,故而她也没有认出对方来。
她只惊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道“这种地方怎么还有女子。”
那管事立刻回应道“奴才不知,这人是周管事送过来的人。”
一听到周管事的名字,晋王妃的面色便微微一沉,她只轻声道“我原本体谅着这婆子年数大了,她妹妹又因为偷摸府里的东西而被我处罚了,我便不想与她计较了,倒不想她竟这般胡乱安排人,这马房里的活都是重活计,一个女子怎么受得了。”
说完这话,她只又对仍旧跪在地上的颂雅道了一句“你先起来,同我说说那周管事为何刁难于你。”
听到姜念娇的话,诺雅自觉时机到来,故而,她只立刻便起了身。
于此同时她抬起头来,她的脸上只还带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而姜念娇一看清诺雅的脸,便只低声惊呼道“颂雅?你怎么在这里?”
“回娘娘的话,奴婢一直便在这里。是周管事给奴婢安排的地方。”诺雅只低声开口道。
听到这话,姜念娇的眉眼便更冷了。
“她给你安排到了马房?马房里有什么轻松活计?喂马?”
诺雅立刻摇了摇头道“喂马可轮不到我,我是推草料石磨的。”
说完这话,她又指了指刚才的草棚子,看到草棚子处那么大块的石磨,姜念娇的眉眼越发冷凝。
“哪个蠢货做下的蠢事,这东西不是有驴子推磨吗?怎么改为了用人力?”
那管事只能擦了把冷汗,同时他只也庆幸自己并没有完全开罪这新来的。
他低声道“是周管事如此吩咐的,她说要让新人们得到充分的锻炼,如此一来,新人们才有力气干活。”
姜念娇只打量了一番穿着脏兮兮的衣服的诺雅道“颂雅,你别在这干了。之后随我去个干净的地方吧。”
诺雅闻言只笑着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终于要离晋王妃近上许多了。
而后姜念娇只对诺雅又道了一句“你现在去一旁侯着吧,晚点我会找人来教你一些事情。同时我也会处罚周管事跟她身边的那帮子人。”
听了姜念娇的话,诺雅配合的点头应了一声是。
随后姜念娇便又对一旁的赵琅道了一句“留王殿下,咱们还是去牵马吧?马儿随便你挑!不过输的人可要答应赢得人一个要求。”
赵琅闻言只轻笑了一声“这自然是没有问题啦。”
说完他又看向赵衍桢道“大哥,虽然你骑马比我多,不过我也有好好训练!这一次我恐怕未必会输给你哦。”
听到他们三人的对话。诺雅算是明白他们今日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了。
敢情他们是来赛马的。
一想到对方是来赛马的,诺雅便有了些坏心眼的打算。
不过看一看赵琅,她还是有些怕被对方发现。
故而在随后的时间里,她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静静看着赵琅随手一指,随后有人便从她身边牵走了一匹马。
于此同时赵衍桢也亲自去了马棚里挑选了一匹好马。
随后二人便让人将那马儿牵了出去。
晋王妃姜念娇虽然学过骑马,不过她的骑术也只是属于能骑的范畴。
故而在她准备挑选一匹相对温驯的马儿时,她的手反而先被晋王拉住了。
“阿娇,你跟我同乘一骑吧,反正今日你是作为裁判出现的。”晋王低声道。
听了赵衍桢的话。姜念娇配合的点了点头。
随后晋王只扶着姜念娇先上了马,接着他再翻身上马座在了姜念娇的身后。
而待他们上马之后,赵琅自然也已经骑上了马。
离开晋王府后,一行人准备了猎犬飞鹰,以及一应弓箭射猎的用具。
很显然他们这是准备去打猎,而一路轻狂,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木兰猎场,这里是邕地最大的猎场,也是属于邕帝的猎场。
不过因为这二位都是邕帝的儿子,而且有一个还即将离开邕地,成为邕地的屏障。
故而不管邕帝从前有多冷落这个儿子,如今他却也不得不在自己儿子这里表现出自己温和的一面。
所以留王想要打个结猎,邕帝自然不会拒绝。
赵衍桢与赵琅在到了猎场后,赵衍桢只将姜念娇与仆从们留在原来的营地上,他在同姜念娇讨要了一个吻之后,这才随着赵琅一起比试了起来,而他们比试的除了骑马,自然还有比试谁打的猎物更多。
在随着一声哨声响起后,两匹马儿便风驰电掣的从原地离开了。而其他跟随者,记录者一时只也被二人远远甩在了身后。姜念娇只独自留守在原地,一时倒有些无聊。
另一边毫不意外的是,赵衍桢还是比赵琅要快了许多,原本还算并肩齐驱的马车,在片刻后,便已拉开了极大的差距,于此同时赵衍桢也发现了林间似乎有一只野兔子。
他可没有忘记今日的目的,故而在随后,他只从自己身后取了一支弓箭出来,就在他准备引弓搭箭时,一支箭矢却突然从身后射了过来。
于此同时马儿受了惊,只突然便发了狂,若不是赵衍桢还算反应快,当下他只差点直接从马身上摔了下来。
可他虽然没有从马身上摔下来,那马儿却也不受控制,无论他如何拉扯马儿的缰绳,那马儿也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只拉着马儿的缰绳,由着马儿往前横冲直撞而去。
虽然赵衍桢还想控制住马儿,但眼见着马儿越来越失态,而他记得这个方向处正有一处断崖,若是自己在到达断崖之前还不能控制住马匹的话,那接下来接应他的只怕只有一个死字。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故而赵衍桢在经过一片厚厚的松针落叶林后,他还是寻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随后在马儿经过这片地方时,他只立刻抓着马缰绳从马身上跳了下来,落地之时,他虽然已经尽力放弃缰绳了,但那马儿还是拖行着他小跑了一段路程。
虽然赵衍桢已经在极力的护着自己了。但这马儿实在太快了,故而且不论他身上的擦伤,便是当他试图起身时,他只也发现自己左边的腿上正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奔涌,染红了他的下袍,而正是这道伤口只严重影响了他起身。
他想站起来,都得依靠着一旁的苦楝树才能勉强站起来。
偏偏刚刚他跑太快,后面的随从,以及记录员竟是还没有一个人跟上来。
这马儿莫名失事,只让赵衍桢也不自觉提高了警惕之心。
故而虽然他浑身疼得厉害,他却还是立刻翻身滚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于此同时,他只又在躲进灌木之后,将地上沾染的鲜血用泥土掩盖住。
做好这些,他方才撕下自己身上的衣帛,随后只忍着巨大的痛意,给自己做了简单的包扎。
他原本以为之后必定还有刺客过来,然而等了一阵之后,那之后却并没有后招。
反而是记录员与随从们经过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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