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都提前说过屠城者杀!
并且,还有血淋淋的先例摆在前面!
就这你还敢动手屠城,那和打我脸有什么区别?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下令坑杀那些畜生时,但凡有一丝半点儿的犹豫,就特么是对老子自己的不尊重!
随着明军不断的突进,守城的清军也是在逐渐崩溃。
越来越多的清军士兵被明军如同潮水般的攻势冲到崩溃,丢掉手中的武器,转身就跑。
但也有实在崩溃绝望了的,想着早死早超生,干脆丢掉手中的武器,噗通跪在了地上,向明军投降。
随着战事的不断推进,南昌城终于被明军拿下了。
但夏元魁没有立刻进城,而是命人先整理肃清南昌城。
大搜全城,将所有的清军都给搜出来,然后准备集中处决。
并派出人手,搜寻城内的幸存者。
甚至,还要将城内的那几座万人坑都给清理出来,搞清楚,这一次的南昌之屠中,前后究竟有多少人,惨死在了清军的屠刀之下。
……
“逆子,你个逆子!”
“本王恨不得活剐了你!”
“……”
郑成功看着自己面前光着屁股的郑经,暴怒的大吼道。
锵郎一声,腰间的佩刀出窍,就冲着郑经砍去。
郑经见自己父王来真的,是真要拔刀砍自己。
也顾不得自己现在还光着屁股没穿衣服,瞬间就吓得屁滚尿流,甩着身上的肥肉,跌跌撞撞的转身逃跑躲避。
郑成功见此一幕,更特么气了!
你老子要砍你,你不乖乖站在哪里被砍也就算了,你特么还敢跑?
原本只是想着吓唬吓唬郑经的郑成功,现在是真的想砍人了。
“你特么的给老子站住!”
“既然有胆子作出此等丑事,为何要跑?!”
“老子砍死你算了,就当没这个儿子了!”
“……”
郑成功是真的快要被气疯了。
江西战事由夏元魁接手之后,他除去留了一部分兵马在江西,随同光复军继续攻略江西之外。
便带着自己的亲兵,准备返回大员一趟!
在他带兵抵达厦门之后,原来准备见一见自己的儿子,看看自己儿子在厦门做的怎么样。
厦门的开发区的发展状况究竟如何!
只是,他抵达厦门之后才知道,自己儿子不在厦门,而是去了大员。
当然,郑成功也没觉得有什么,以为是大员那边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所以,他也没刻意派人通知自己儿子,而是准备悄悄返回大员,给自己儿子一个惊喜。
只是,让郑成功没想到的是,不光是他给了郑经一个惊喜,郑经同样也给了他一个惊喜!
和他幼子的乳母搞到了一张床上!
这特么的……
郑成功直接心态崩了啊。
他学了一辈子的四礼仪,结果,他儿子郑经就干出了这么一件丑事来。
简直就是要把郑成功的一张老脸给丢光了!
于是,便有了如今的这一幕,被气急了的郑成功,甚至拔刀就想要把郑经给砍死。
幸而,郑成功身边的几个护卫上前来,将他给拉住了。
否则延平王世子的人选估计就要换人了!
当啷一声,手中的钢刀落地,郑成功暴怒的大吼。
“滚!”
“给老子滚,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别再出现在老子面前!”
郑成功一手抚着额头,另一只手指着郑经,歇斯底里的大骂着。
郑经见自己父亲发飙,提起裤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脸上满是后怕之色。
郑成功的脾气一直都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
郑经可不敢在自己父亲发怒的时候,还留在他跟前碍眼。
尤其是这个把郑成功惹生气的人,还是他自己。
万一郑成功上头真把他给打死了,郑经哭都没地方哭去。
等郑经落荒而逃,狼狈离开之后。
郑成功则是一屁股瘫坐在了床榻边上,直感觉一股股血气直冲脑门。
额角的青筋在微微跳动,剧烈的头疼一阵阵的涌来。
似乎是要将他的脑袋炸裂!
郑成功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头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滚落,眼睛里的红血丝相当的明显。
见此一幕,他身边的那些护卫都意识到了,王爷的状态有些不对。
“王爷,您怎么了?”
“快,找医生,把医生找来!”
“……”
就在这时候,郑成功眼前一黑,鼻子里流出一股鲜血,身体后仰倒了下去。
几个护卫连忙上前来搀扶。
“来人啊!快来人啊!”
“王爷晕过去了!”
“……”
诸人都有些慌乱,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急色。
直到医生赶到,为郑成功做了一下诊断,然后告诉了他们一个很糟糕的消息。
郑成功头痛的老毛病又犯了,虽然目前来看,情况还没有严重到危及生命的地步,可却也不算太好。
但是,如果不想病情恶化的话,郑成功必须静养,绝不能有太过剧烈的情绪波动。
不光是愤怒的情绪需要控制,而是包括愤怒在内的,喜怒哀乐惧忧思等所有的情绪,都必须得控制。
……
郑成功从昏迷中苏醒,脑袋还在抽痛,身旁的亲信向他转述了医生刚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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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郑成功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他脾气不好,就和头痛的老毛病不无关系。
早些年也不是没有发病过!
控制情绪他一直都在做,只是效果不是很好就是了。
今天郑经的这件事情,郑成功是真的忍不了。
深吸一口气,郑成功开口吩咐道。
“命人准备笔墨纸砚,本王要给殿下上书,请求更换世子……”
……
临清城!
京城传来了具体的,有关大清重启前明内阁制度,敲定内阁的诸位大臣人选的消息。
这些消息传来之后,让图海和洪承畴心里都感觉松快了许多。
他们都察觉到了,京城朝政变化中,那种十分明显的相互妥协的味道。
妥协好啊!
只要双方都懂得相互妥协,都能妥协。
最起码可以保证,在图海和洪承畴带兵南下平贼之时,大清朝堂上不至于爆发太过激烈的党争。
以至于影响到前线战局!
图海和洪承畴没了后顾之忧,在清军主力在临清驻扎了近大半个月之后,再度开拔,浩浩荡荡的大举南下。
而此时,已经是永历十九年的九月底。
寒冬将至!
甚至大运河都出现了些封冻的痕迹。
幸而,还没冷到那种地步,封冻也还只是痕迹而已,并不影响漕船通行。
临清城外的大运河上,数不清的漕船顺着运河南下。
运河沿岸,清军的行军队伍前后绵延数十里,旌旗如云,人马接天,一眼望去看不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