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叹扔下大家子去京城,走就是半个多月,在这半个多月里,有人欢喜有人愁,但忧喜参半,而且持续半个月的人,就唯独依彤了。
她已经知道了,那个天天守在沈园外跟踪她的人不是什么神经病,而是货真价实的富二代,吴都富沈从文唯的儿子-沈曜。
要说这么个级钻石婿对自己往情深,情有独钟,依彤该开心才对啊,但她却开心不起来。
她有自知之明,两者间的身份天差地别,根本没什么可能。
她文化低,初中没毕业就到京城工作了;而身份这么显赫的人物,肯定毕业于名牌大学。
她出身贫寒,认识的都是些打工妹、打工仔,小商小贩;而对方认识的肯定都是些差不离的公子小姐,达官贵人,社会精英。
还有点,她穷。人穷志短,个曾经游离于社会边缘的人士,攀着高枝往上爬了点,见到了井外绚烂五彩的世界,但她不认为自己就有资格跟这种注定身价百亿的人谈恋爱,她想都没想过,因为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曾经也幻想过白马王子和灰公主的故事生在自己身上,不过她清楚的知道,那真的只是故事而已。
道理谁都懂,依彤也想的明白,想的开,但谁还没有点虚荣心啊?没机会做级富二代的女人,还不兴她偷偷乐呵几天啊?
怎么会迷上你,
我在问自己,
我什么都能放弃,
居然今天难离去,
你并不美丽,
但是你可爱至极,
哎呀灰姑娘,
我的灰姑娘……
正在洗贴身衣物的依彤,听到院子外又响起那熟悉的嗓音,气得咬牙切齿,拎起搓衣板就打算出去。
这时何相忆手提毛笔走了出来,好笑道:“咦,今天换歌曲啦。”
看到自己好姐妹揶揄的笑容,依彤脸尴尬,“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我这就把他撵走。”
“没事,你让他唱呗!哈哈……”
“不行不行。昨天晚上晏前辈回来了,要是惹他老人家生气了,这个妖孽得吃不了兜着走。”说完还是放下了搓衣板,甩甩手上的水渍朝院外走去。
看着依彤纤巧的背影,听着大门外深情的歌曲,房门口的何相忆阵愣神。
“自己这位好闺蜜都有人爱了,那自己的爱情又在哪里?”
微微眯起的眼眸里,倒映入庭院中深深的树影;轻轻皱起的瑶鼻里,飘入的则是各种奇花异草芬芳的气味,而依彤的背影也消失在门口影壁后。
……
沈园外,穿着件白衬衫的沈曜,正抱着把木吉他深情的歌唱着,而在他身后不远处,则是辆bm自行车,车头上挂着件浅灰色无领西服。
我曾经忍耐,
我如此等待,
也许在等你到来,
也许在等你到来……
“别等了,快回去吧!我菜已经买回来了。”
低着头拨弦的沈曜,听这个声音,走过来开心道:“我的灰姑娘,你终于出来啦!”
穿着背带九分裤的依彤,手在胳膊上撸了好几下,脸肉麻的表情,“喂,谁是灰姑娘啊,不要说的这么肉麻,好像我跟你怎么样了似的。”
不等他说话,依彤继续道:“去去去,赶快回去,明天不许过来了。”
沈曜故意歪曲她的话,问说:“那我后天来唱行吗?”
“后天也不行。以后没我的准许,你都不许唱,听到没有?”
“为什么啊?”沈曜眨眨眼,好奇到。
他是真的喜欢依彤,不是心血来潮逗闷子那种。真要是那样的话,凭他沈家大少爷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依彤眼瞪,眉挑,手叉腰训斥道:“哪那么多为什么,不许唱就是不许唱。”
“好好好,那我以后就唱给你个人听。”
依彤眼睛里闪过无奈的表情。人心都是肉长的,难得个有才、有貌,又痴心片的男人喜欢她,说不动心是假的。但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两人间的差距犹如天堑,旦动了那个念头,最后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避开这个话题,她好奇道:“我直也没问你,你之前来沈园到底干嘛来了?”
“什么时候啊?”
“就是第次啊,你不是来找顾先生嘛!”
沈曜没急着回答,指了指远处苍劲的柏树林方向,意思是到那边说。
依彤迟疑下,最终点点头同意了。转身把门关好,第次跟这位沈家大少爷认真聊了起来。
……
民大,顾元叹连身体状况都没去管,先调查起级计算机断的事情。
经过个下午的明察暗访,他已经确定两件事,第,装机近五年的民大级计算机,真的第次断过;第二,断的时间就是去酒吧的那天晚上。
有了这两个肯定的答案,他不用猜都知道有人在算计他。而京城有这个能量算计他的人或组织,要么是政府,要么是王家。
先华夏政府来说,他的态度向是敬而远之,你不来烦我,我也不去烦你,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从大半年时间的相处情况看来,他是找到了平衡点,除了吴都那次飙车案之外,华夏政府真的次也没找过他。
而且以他看来,作为个大国政府来说,根本没必要玩这手,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哪怕华夏政府跟他要这批太古文的拓印本,都是可以商量的事情。
而除了政府外,就是王家了,他的心里也更加倾向于王姝懿那个阴险的小妞。
现在想来,那天晚上的偶遇也大有问题。
京城地界就这么大。自己没觉就算了,旦事情泄露,她知道自己第个找上的肯定是她们王家;所以那天晚上的偶遇还有另外层意思--你看,我那天晚上跟你在起,根本没作案时间嘛。
这是个态度问题。就算你知道是我干的,但你没证据就不能诬赖我。而且大家都这么熟悉了,你好意思对我这个弱女子喊打喊杀吗?
“这个小妞,真是太阴险了。”顾元叹越分析越觉得就是王姝懿干的,不由蹙着眉头暗自到。
现在当务之急要知道她到底拿走了什么。
要知道这段时间可是翻译了不少好东西,现在看似派不上用处,不代表以后就没用。万对方把这段时间全部破译成果都窃取走了,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当天晚上他辗转找了位华清大学计算机系的高材生,花了顿饭知道了结果。
“24小时?”他回想了遍那两天破译出来的太古文内容,好像共有三分丹方,都是先天以下服用的普通丹药。
尽管没什么大的损失,但这种被人背后算计的感觉,还是令他觉得非常不舒服。
“别以为有老家主撑腰我就不敢动你!今天晚上就先收点利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