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相忆和左无常早就到了,也看到了依彤跟帮男男女女围在那边聊天。
说实话,对于自己好姐妹能有个良人归宿,她是打心眼里感到高兴的。
随着修为越来越深,自己慢慢站到了食物链的顶端;而自己好姐妹却还在操持着下人的活计,她于心难安。
她也问过她师傅,能不能教依彤点什么,可惜师傅说过没用,她已经错过修炼的年纪。
现在来看,如果能觅的佳婿,也不失为个好的结果。
就在二楼休息区看着,直到依彤突然离开,何相忆才放下了杯子。
“左叔,好像出状况了。”
左无常听到了,起身隔着钢化玻璃朝楼球场那边看去,办到上依彤被几个女人拦下来说着什么,而依彤副坚决要离开的样子。
“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见到依彤在跟帮人纠缠不清,怕出什么事情,何相忆“嗯”了声,转身便朝楼梯口走去。
跟着顾元叹从京城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吴都,依彤就是何相忆唯的心灵寄托。再加上感觉对她有所亏欠,何相忆更不想她受到点伤害。
等两人下来时,帮人已经纠缠到大门口了。
沈曜问什么依彤都不说,转而问那帮女人,她们脸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等看到何相忆跟左无常两人时,冷着脸的依彤脸上五彩缤纷,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她,句话也不说,相当的古怪。
在块几年了,两个人是无话不淡的好姐妹,何相忆瞬间就读懂了她的眼神,那是受伤后想哭又哭不出来的表情。
慢慢来到她的面前,何相忆抱着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拍着她的后背说:“想哭就哭吧。”
“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高尔夫球长什么样的。”依彤在何相忆肩膀上靠了下,随后抬起头洒脱到。
何相忆眼睛尖,看到了依彤含在眼眶里的泪水、被笑容给掩盖了,很有乃师之风的点点头,“那好,咱们回去吧。”说完牵起她的手朝外走去。
跟在旁边的沈曜到现在还不知道生了什么,问道:“依彤,怎么好好的就走了,再玩会吧,我教你打高尔夫球。”
“是啊,美女,给个面子呗。”有个年轻人帮腔到。
何相忆猛的下回头,死死盯着沈曜看,“以后你要是再敢到沈园去,当心我敲断你的腿。”
沈曜还没说话呢,他的朋友忍不住了,“喂,大家都是朋友,用不着上纲上线的吧?”
“是啊,我们也没把你这位朋友怎么样,就是聊聊天、打打球而已,至于嘛……”
“嗯?”
何相忆功夫已经修炼到定地步,随时能突破门槛,正是气势凌人的时候。杏眼瞪,吓得准备说话的几个女生,把剩下的话噎了回去。
恰巧就在这个时候,旁边有服务员端着盘白色高尔夫球从她们身边经过,何相忆随手抓过只,秀拳紧握,只听“噗”的声爆响,洁白的高尔夫球已经被她捏爆了。
再等她松开手时,白色粉末顺着她的掌心纷纷扬扬往地上落去。
如此恐怖的幕,吓得帮男女再也不敢说话。
再次留给沈曜个警告的目光后,三个人离开了高尔夫球场。
“呼”看着她们身影消失后,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才长长松了口气。
“这个女人的目光好吓人噢。”
“是啊,就像…就像是被猛兽盯上样,通体冰寒。”
“沈曜,你从哪招惹了个这么妖孽的女人啊?”
听着帮朋友的七嘴舌,沈曜没说话,看着地的白色粉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京城,民大校外的家养生茶馆。
“车子还好开吧?”
顾元叹楞了下才想起,王姝懿说的是那辆军牌越野车,实话实说道:“没开过。”
“这两天老说请元叹你喝茶的,结果最近摊事情,忙的我晕头转向,搞忘记了。”装作很懊恼的样子,对面小女人轻轻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
“不用客气,你刚登家主之位不久,肯定公务繁忙。”端起桌上红糖色的养生茶喝了口,放下后理解的点点头到。
从今天下午打电话起,再到见面后半小时,两个人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聊着。尽管王姝懿直笑容可掬,其实仔细分辨的话,能看出笑容里的勉强。
也难怪她,王家藏宝库被人端了大半锅,就剩下些难以搬运的天外陨石,以及些凡兵俗铁,让她怎么开心的起来?
想着怎么开口的王姝懿,那双捧着杯子的手上青筋浮现,好会才决定开门见山,“元叹,那批东西可以还给我吗?”
顾元叹挑挑眉毛,淡然到:“你说什么东西?”
看着他那张云淡风轻的脸,王姝懿恨不得把杯中的茶水全泼他脸上。
想自己也就弄了两份无关紧要的丹方,对面那个人蓄无害的男孩却把她家多年心血全部搬空了,真是太狠了。
心下暗自咬牙,脸上却再次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元叹哥哥,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那些你要了也没什么用,可妹妹我要是失了那些东西,以后拿什么聚拢人心,又拿什么赏赐家族功臣?况且妹妹刚登上家主之位就出了这么大纰漏,回头难保人心不稳,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妹妹我灰溜溜的被人赶下台吗?”
说着已经泫然欲泣了,眼看顾元叹不答应,她就敢哭给他看的样子。
对面顾元叹好整以暇的看了她会,也懒得跟她兜圈子了,直接道:“看在老家主的面子上,这件事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的话……可不要怪我了。”
“拿出来吧!”
“啊……呃……”王姝懿楞了下,反应过来从坤包里拿出份厚厚的文稿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苦笑道:“都在这里。除了我之外,没人看过。”
“我能相信你的话吗?”嘴里说着,随手翻了翻,里面跟他估计的差不多,只有两份丹方,还有份只下载了个开头。
把文稿都合起来,他起身看了眼王姝懿,摇头叹息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离开座位前,说了个地址后,随即离开了这家养生茶馆。
……
王姝懿的小算盘,在顾元叹强势出手下宣告破灭,接下来的日子,再没敢有什么小动作,让顾元叹安安稳稳破译玩了那些太古文。
在顾元叹离开京城前,张乔请他吃了顿饭,饭桌上各种感谢。酒酣耳热之时,他搂着顾元叹的肩膀,满嘴酒气到:“我把她上了。”
“呃……你把谁上了?”
“米娅。”
“为什么?你不是说已经想开了嘛。”
张乔端起酒杯抿了口,脸回忆道:“我守了她七年,为了她我放弃了更合适的学校,就是为了有天能跟她双宿双飞。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两个谈了七年恋爱的人,居然次没做过。”
说到这里张乔再次抿了口酒,自嘲了笑了笑,“高中三年,我腼腆、她害羞,我们没做过那件事;等上了大学,我以为她会给我,结果现,爱情只不过是廉价消费品,只有金钱才是永恒的主旋律。没钱的人,在京城连他么开房费都付不起。”
顾元叹拍拍他肩膀,心有戚戚然,“是啊,文钱难倒英雄汉。”
张乔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我守了七年的女人,最后却躺在别人胯下婉转承欢,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都是男人,张乔的心理他能理解,端起杯子默默跟他碰了次。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目前还不知道,等我缓过劲再说吧。”说着张乔又笑了,“这么多钱,我长这么大见都没见过。可能会回趟老家吧,给我爸妈买套房子,再给弟弟妹妹买几套好衣服。”
看着他脸上的开心的笑容,顾元叹也在笑。
张乔赤.裸裸毫不掩饰的喜怒哀乐,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冲击,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又摸不着的感觉,让他心底某样东西好像破壳了。
……
2o31年,五月初,在京城逗留了近两个月的时间,顾元叹踏上了回城的路。这次回去,他有很多问题需要理顺,接下来可能就要面临修道生涯中最大的挑战了。
没坐飞机,跟的辆普通的长途汽车。
大巴走的是廊沧高,在服务区休息时,他看到了辆津港市的大巴车,灵光现,自己之前不是说要去津冀拜访周家武神周庆之嘛?
跟之前的司机说了声,然后加钱把自己转到了那辆车上。
同南下那辆车样,这辆去往津港市的长途车上,人样很多。直走到最后面倒数第二排,才在临窗位置看了眼。
坐在外面的是个女人,头上戴着鸭舌帽,双手环胸,身体微微下探,头黑瀑披散在白色t恤上,把胸前两座山峰衬得更加饱满。
“好看吗?”
“呃……还行。”顾元叹讪笑了下,把目光从女人胸脯上收了回来。
女人探手把额头上的帽檐往上掀了掀,露出张成熟艳丽的脸。
转头打量了顾元叹番,女人眼睛里闪过丝不屑:“你觉得自己帅吗?”
“?”顾元叹楞了下,没明白女人的意思。
“不明白啊?那我告诉你。”女人凑近了说:“老娘对你不感兴趣,所以你的贼眼要是再敢乱瞄的话,当心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呃……”顾元叹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旁边女人面上带着笑,心里却在冷笑。
她知道自己胸大,包括车里男人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扫过来,但她还没见过看胸看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威胁了句,女人把帽子往下拉,继续假寐。
过了大概三分钟,女人受不了了,脸厌恶道:“你是不是上辈子没见过女人啊?”
顾元叹挠挠头,无语道:“确实第次见。”
女人脸冷了下去,副你死定了的表情。
顾元叹再次挠挠头,跟到:“第次见到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