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北面宛国出兵了,公孙越率军足足三万余众,直接东征,目前已进入烈国领地。”
白起脸色淡然:“传令下去,让所有士兵准备集结,另外,喊养将军过来。”
“是。”
没有多久,养由基就是来到了城头,见到白起,也不抱拳,直接说道:“你找我?”
白起不以为意:“宛国已经发兵,我需要率军离开墨县,我离开之后,由你镇守墨县,包括墨县和周围的县城,这些城池都是我新国北面的战略地带,很有可能遭遇宛国或品国的进攻。因此,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必须要守住墨县和周边的城池,不容有失。”
“放心,有我在,他们就算是想要进攻,也打不下来。”
养由基话语自信无比,“陛下给了我落日弓,有此弓在,任何敢来进攻的敌人,都将会死在我的箭下。”
“如此就好,你只需防守,不许出城进攻。”
“知道。”
白起吩咐了一番,下了城头,开始让那些集结的士兵做准备。
着急倒是不用着急,斥候已经是尾随跟在公孙越的大军后面,足足三万人,想要甩开尾巴,是根本不可能的。
与此同时,公孙越率领着三万大军,直接进攻烈国的边境城池,和宛国接壤的总共四座城池,直接被公孙越率军打了下来,而且是非常轻松。
“烈国欺压我等如此之久,而今却是将占领的城池全部吐出,天赐良机。”
公孙越站在城头,城内的宛国士兵在街道上穿行搜刮,不少士兵直接闯入了官府宅子里。
公孙越脸上有着胜券在握的表情:“传令下去,派出两千兵力驻扎此城,其余城池各派出一千兵力驻扎,与顺国境内的城池连成一线。”
“是。”
攻下城池后,公孙越又是率领大军,继续东进。
整个烈国的范围境内很大,几乎占据了平原郡的一半地带,从平原郡中部一直到东部,都是属于烈国的范围,其内城池,自然极多。
但凡烈国境内的城池,基本上不需要攻克,只需要派兵过去,那些城池主动开城投降,几乎一路畅通无阻。
与此同时,烈国皇都。
韩匡锐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烈县,随行的上万大军,折损五分之一,这才算是拖延了后面胡车儿的时间。
等赶到烈县的时候,这才发现四周不远处,其余将军已经来了,包括钟离眛、高将军等人,韩匡锐赶了过去,翻身下马,进入营帐之中,只见到军中帐里,高将军等人都是愁眉不展,一言不发。
“钟离将军,为何在这里驻扎,不入烈县?陛下让我等驰援,敌军可有退走?”
韩匡锐急急发问。
高将军看向韩匡锐:“韩将军,坐吧。”
“坐什么坐?你们一个个都怎么了?”
钟离眛抬头:“韩将军,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烈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匡锐一皱眉。
“我等赶回来的时候,烈县已经城破,陛下身亡,现在烈县掌握在新国手中,我等,已经是亡国之将。”
“什么?!”
韩匡锐简直不可置信:“这不可能!”
“若不可能,你可以亲自去叫城看看。”
看着钟离将军等人脸上的神情,韩匡锐已经是信了七七八八,只不过这对他来说,仍然是感到无法置信,为何烈县失守如此之快?
“烈县没有多少守军,敌方时间太过巧妙,刚好是陛下遇刺,敌军就已经兵临城下,整个烈县一片混乱,如能还能守得住?我等虽然十万火急赶来,但现在也无计可施。”
“攻城,将烈县打下来。”
韩匡锐果断说道。
钟离眛直接摇头:“不行,在烈县被攻下之后,之前附近投奔我烈国的小国,纷纷起兵支援,率国、云国,这些国家的兵力已经进入烈县,不远处还有集结的率国士兵,若要真攻城,我等一时半会也打不下来,而且如此拖下去,烈国灭亡的消息传出去,其余国家也都是会纷纷起兵反叛。”
韩匡锐沉声说道:“既如此,我等就真的没办法了?”
“烈国亡了,太突然了。”
高将军也是感慨了一下,这谁能想到,他们在外面镇守边境,为烈国开疆拓土,结果突然之间,家被偷了,整个烈县连同皇帝都被打下来了,他们直接就成了无根之将,全都是在野武将。
“诸位,我们还是再商量一下,我们该怎么办吧。”
钟离眛沉声说道:“烈国已亡,我等复国也不可能,但我们手上还有数万兵力,加起来也有四万之多,不若直接寻个地方,攻城掠地,自立为王?”
这个意思,就是直接立国,成为一个小型中立国家了。
高将军有些犹豫:“烈国已亡,我也无心再征战,倒是想退出沙场。”
韩匡锐有些怒:“我要报仇,我要寻一国家投奔,为烈国报仇。”
钟离眛看向他:“你又能投奔谁?宛国?别忘了此前我们斩杀宛国足足累计六万余人,与宛国是血海深仇,那宛国人见了我等,还不得乱刀砍死?这平原郡上,除了宛国就是新国,你又还能投奔谁。”
韩匡锐也是无言了,在这一刻,他真的是发现,好像随着烈国的灭亡,他们一下子都无处可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外面一个士兵快速前来通报。
“将军,外面有一个自称是新国使者的人,想要求见。”
韩匡锐冷笑一声:“新国使者?他倒是好大的胆子,还敢来见我们,杀了他!”
“等等。”
钟离眛沉声说道:“不如放他进来,先看看他有什么想说的。”
“放进来吧。”
高将军也是开口。
那名士兵下去了,没有多久,穿着一身长衫的鲁仲连,不慌不忙走进了大殿之中。
“新国鲁仲连,拜见三位将军。”
鲁仲连直接行了一个很正式的作揖礼,韩匡锐直接一抽身旁士兵的佩剑,直接一剑朝着鲁仲连劈去!
唰!
长剑上闪烁的寒芒,如同夜晚反光的水潭,带着一股凄厉清幽,在这一瞬间,架在了鲁仲连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