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待你人老珠黄……
小脑瓜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涌现,首先想到的,是蠕动的肌肉。
这种生物其实挺可爱,萌萌的大眼睛,软乎乎的身子,可以随意变形的外表。
再然后,是各种各样猎奇的场面,像是什么全包裹,触手……
短暂地胡思乱想,小脸儿微微一红。
再看向山崎时,他的表情已经变得兴奋。
“太棒了,就这么做吧!”
小志保一脸古怪。
“你确定?人类可能无法接受爱人死后变成非人类生物这种事……”
山崎摆了摆手。
“怎么可能?”说着,他双手张开,一只三眼两嘴的小肌肉一蹦一蹦地扑到了山崎的怀里,任由山崎用手抚摸着脑袋。
那只独眼还在泛着点点红晕。
小志保看了一眼紧锁的门,小眉微微一皱。
这家伙什么时候进来的?还是说它一直在这里听我们的谈话?
小脾气上来了,她哼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不管你了,随你怎么搞吧。”
山崎一愣。
“诶,等等,我还要伱帮忙啊,大家集思广益才能共同进步啊。”
小志保气呼呼道:“和你的亲女儿一起集思广益吧!”
气死了,山崎都没这么抱过她。
当然,作为一个成年人,想要被爸爸抱抱这种事,她是绝对不会说的,山崎志保也是要面子的。
“嗯?”
“嗯?”站在门口,小家伙忽的呆了一下。
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有点不妥?自己怎么可能因为山崎抱小肌肉而不抱自己生气?
这不对啊!
作为一个成年人,因为爸爸抱了别的孩子而吃醋是否太不应该?
在不知不觉中,宫野志保已经病入膏肓了,全然没抓住主要矛盾。
……
“山崎众的生日?”
朗姆的据点里,小黑眸光微微一闪。
“如果朗姆能死在山崎众的人手中…不,只要看起来像是死在山崎众的人手中,我就能顺利接管组织……”
至于杀掉山崎众?彻底解决掉这个竞争对手?
这么天真的事,它是想也不敢想的,也就一开始对山崎众了解不多的琴酒才敢起这种疯狂的念想,一个成熟的boSS,要学会避重就轻。
“首先,得想办法引朗姆离开据点。”
两分钟后……
“山崎众的生日?”
“嗯,是应该去一趟。”捏着下巴,朗姆摆了摆手。
一脸懵逼的boSS走出了朗姆的办公室。
不是?
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
这家伙该不会真是山崎众的人吧?
它不知道的是,在自己离开后,朗姆闭上眼睛,虔诚地在胸口划出了个规整的‘众’字符号,目光清明。
“明天就是圣诞日了吗?是应该去一趟的。”
朗姆和山崎见面的次数并不多,除了以前偶尔几次在某些宴会场合见过几面,最多的一次,还是在他被绑进山崎家的时候。
没有人知道,那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朗姆接受到了怎样的震撼。
当他出来的时候,内心里只剩下了虔诚,以及坚定。
组织的boSS?那是个什么垃圾?他也值得自己效忠?
呸!
在安排人杀boSS的时候,朗姆可不带一丝的感情的。
而现在,他所做的,也是为了伟大的主。
什么组织的目标,什么控制政商界,那都不重要了。
他要让山崎众长生不老!
这次的生日宴会,朗姆觉得,自己绝对不能错过,他愿称明天为自己的圣诞节。
……
在为这特殊的圣诞节做准备的,并不只是朗姆一人,贝尔摩德也做好了前往的准备。
“你们说,该带什么礼物好呢?”
琳琅满目的货架,琴酒高高昂起头,只觉得脖子酸痛。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带上我们?”他冷声问道,丝毫没有想要去山崎生日宴会的意思,他恨不得永远躲着山崎。
当然,他也知道,如果山崎想找自己,自己也跑不掉,自己全部的秘密都暴露在山崎眼前了,他也是很干脆地放弃了抵抗,但不代表会主动去见山崎。
“对,我们不想去!”伏特加附和。
贝尔摩德送了送检,抬手揉了揉两人的脑壳,蹲下身来。
“那就没办法了,或许我应该把你们的真实身份告诉警察?”
琴酒咬牙切齿。
凭借着便装的优势,贝尔摩德根本不怕暴露,她想跑谁也抓不住。
“你够了!”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他抬手一把拉住了对方前胸的衣领,微微用力一提。
没提起来,力气不够!
“等我长大了再收拾你。”
“是吗?我好怕啊~”
“到时候,你也人老珠黄了,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贝尔摩德表情一僵,似乎被这句‘人老珠黄’刺激到了。
年龄可是女人最大的秘密!
变老,是女人绝对不愿意提及的噩梦。
组织已经散成这鸟样了,她的不老恐怕也很难维持下去。
至于琴酒的组织?
她根本不带指望的,在她看来,琴酒几乎是废了,指望他的组织,还不如指望伟大的主来的可靠。
是了,还有主,自己不会老的!
僵硬的表情没有维持多久,她很快笑了。
“那可真是不孝呢~”
琴酒脸色一黑。
什么鬼?
不孝?你又不是我妈!
“混蛋!”他咬牙,再次发力。
撕拉……
似乎是全身的力气有了效果,虽然没把这女人提起来,但却把她的衣服撕破了。
一块雪白漏了出来。
当然,琴酒是毫无兴趣的,又不是没见过。况且,现在的他也没那能力。
他的注意力,被那一抹雪白中的黑色吸引住了。
“嗯?”
这是什么?
“画?”
“你什么时候纹的身?”
“谁给你纹的身?”
话还没说完,琴酒的目光就被那幅画吸引了。
脑子开始混乱,身子微微摇晃,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彭……
琴酒,倒地不起。
“大哥!”伏特加连忙扑上去,把他抱了起来。
“你对大哥做了什么?”他质问道,本想掏枪,但在意识到附近人多后又止住了。
贝尔摩德叹了口气,整了整被扯下来的衣服。
“艺术,我胸口有艺术!”
“放心吧,他没事,他只是见到了这世界上最美的艺术,一时间承受不住艺术的冲击晕过去了而已。”
事实上,在第一次见到胸口的画的时候,她也被冲晕过去过。
但适应了一段时间后,她发现这幅画对自己没有丝毫影响,应该是维持自己心脏的生物自带的皮肤纹饰。反而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把衣服拉下来能有奇效,虽然她也没这么做过就是了。
这是一种恩赐,主与我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