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一柔弱书生在自己身后,蓦然笑道:“什么姑娘,我岁数都能做你祖宗了。”
“那祖宗留步?”
红衣女子:??倒是女子桃花眼彻底压不住笑意,连带眼角的泪痣也是上扬,“你这人倒是有趣的很。”
“祖宗说的是。”
这话倒是令她哭笑不得,也没有言语可接,回眸仔细打量他良久,这才轻笑着,“我是鲸落,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一怔,立马连忙道:“玄隐。”
“你这是要带着宝物去哪?”
玄隐低头看看手中至宝,又蓦然抱紧,犹豫些许,垂眸道:“四海为家,居无定所。”
眼前少年,三千墨发仅用一根白丝带绑起,脸上不知许久未曾洗脸缘故,显得灰突。身着白衣,早已是浑身泞泥,肩带细软也是松松垮垮落在他臂弯。
这幅模样像极了人家画本里的柔弱书生,是妖精喜欢的模样。
鲸落笑得张扬肆意,犹如一团烈火,风风火火降落这时间。
她转身回眸,将手伸向他,笑得肆意,“既然如此,跟我走吧。”
玄隐只是瞧她一眼,便当机立断,上前握住了她的纤纤细指,没有一丝一毫犹豫。
见此人倒是爽快,她反而是疑惑了,“你不怕我?”
“祖宗是妖精吗?”
“嗯?”
“祖宗这么美,一定是个厉害妖精。有祖宗当靠山,玄隐不怕。再者说,祖宗法力高强,方才像治理那些人一般,杀我也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有思前想后,祖宗没有杀我,反而要带我走,怎么想也都是我赚了。”
第一次有人叫她祖宗,忽然觉得这个称呼倒是悦耳的很,连带着心情也是愉悦不少。
也是有些许闲情逸致开始与这人攀谈起来,“为什么带着宝物要四处流浪呢?”
“家族驱赶,为报仇,便偷了个东西出来。不成想不光不知这是个什么东西,还把旁物招惹过来,的确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玄隐也只是无奈笑着,早知道就不偷这东西了,搞得他现在倒是骑虎难下。
鲸落随意看了眼他怀中保护,跟个普通陶罐没什么区别,外面雕刻的皆是枯燥而诡异字符,仔细一看,更像是上古的撰文。
这是上古的法器么?整日逃学的鲸落也是不敢轻易下次定论,只好道:“等到了我家,我找专门的人帮你鉴赏一下这东西的用处。”
多谢祖宗!”
这人连忙谢过,倒是逗得鲸落不行。
年少初始总是那样的美好,那时他只是为生存偷鸡摸狗的老滑头,她还只是个心无旁骛,满怀匡扶正义的仁义女侠。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若是早知道结局的悲惨,是否还会如同初始那般,毫不迟疑去救你呢?
——
梦里场景戛然而止,长生模糊醒来,就见周身不断颠簸,面前坐着两人,一人羽化登仙般视若无物,一人烦躁将手中书本来回翻找,时不时揉乱自己黑丝,无奈至极。
鲸落极为愤恨,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