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才说道:“是最好选择还是山主不要我了?”顿了顿,凤眼微眯,缓缓道:“是因为那个叫玄隐的人吗?”
因为知道自己不是女性,知道了男女有别,所以顾及梦里那个男人,才要踹开自己吗?
他没有计较自己真实性别怎么被发现,也从未想要故意隐瞒什么。只是想到自己不再有机会陪在她身边,心里是莫名的酸楚。
砰——一声,鲸落的书猛然扔下地面,里面有些泛黄古页受不了引力,脱散开来。
在散飞书页中,长生见到了鲸落双眸。
那是怎么样一双眼眸,反正是他从未在鲸落身上见过愤怒。
以前有时,她再气,也只是怒极反笑,怒意并未再眼眸深处。此刻,他见到了鲸落眼眸深处火苗。
这个人,是个连从别人嘴里提起都不能提起的存在吗?
“你是从何得知这个名字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从鲸落嘴里发出。
“鲸落……”金蝉子听到这个名字也意识到不妙,连忙想要阻止她。
鲸落猛然一手挥开他,怒目而视,“说!你从何得知的!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这个名字是她的禁忌,是她所有痛苦源泉。
她的反应太过强烈,也令长生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几秒后才蓦然道:“你醉酒时说与我,你说不喜欢他那么亮的眼眸。”顿了顿,见慢慢平静情绪下来的她,又道:“这名字应当是位男子,山主有一再强调男女有别,这在我们凡界是女子为丈夫守身如玉的表现。”
长生:“这么看来……那位玄隐怕是山主爱人?也正因为如此,山主才是如此介意身为男性的我吗?”
不是从她想的方法知道的,鲸落表情有几分缓和下来,也仍旧臭着脸,极为不屑,“是啊介意,身边有个男扮女装,和别人一同沐浴的变态,放谁身上谁不介意啊!我介意死了!”
“是山主邀请我的,我什么也没做。”
“我邀请你,你就去?你难道不会拒绝吗?我叫你跟我签立契约怎么没见你这么主动,还算计我,把我关地牢,你可真能巧言善辩!”
“凭心而论,我拒绝了,山主不会真的炸毛吗?以山主的自尊心,我不说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就怕山主直接把我扔水里吧!”这么些时日来,长生不敢多说,就是鲸落性格他还是了解几分,又不由自主紧促眉头,不解,“什么关你地牢?你在说什么?”
“别解释了!烦死你了!”想起自己生平第一次进大牢她也是愤愤不平,想当初,无论是宴离还是天帝为了囚禁她,不都是给她修了一个大地方,一个是一岛国,一个是一仙山,哪被关在铁笼里,受着委屈了?
“没有解释,必须要弄明白的误会,谁把你关地牢了?”长生眉头紧锁,心里蓦然出现一个答案,“君舆?”
也是,他那人这么大野心,见到仙山中人,真的会乖乖放她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