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出事呢?!
可这话到了言兼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即便他死了,她也不会用这宝物去见他最后一面。只会留着,留着去见那个人。
“哦,真是冷血。看来,还是多亏了我命大,还活着。”言兼苦笑一声,继续问道:“这些天干什么去了,一直不在这里。”
“关你什么事?!”鲸落听明白了他的误会,但是没有解释。对她来说,解释这个就好比给自己白白多添了一层纠葛。
与其叫两个人的纠葛越来越深倒不如彻底了断。
鲸落的冷漠倒是叫言兼没有了后话,一言不发下棋。
看了他半天的棋盘,沉思片刻,鲸落决定开门见山问道:“天帝不认识你,玄隐也不知道你,你到底是谁呢?言兼?”
“山主大人,我是言兼啊。”
“呵,可笑。”鲸落目视前方,深深叹了一口气,“怎么办呢?打不过你,你还知道我最大的秘密,怎么可能轻易放你离开?说句实话,我还真希望你永远不要醒过来。”
“大人就这么不想和我产生纠葛吗?”明明他说过,只要相互坦诚,他就是她的人,他的一切都可以告诉她,可以帮助她,不叫如此为难。
“是,我不想和你产生纠葛。你这样的人……太虚假,也太危险。”一见面就装出一副情深模样,明明都不认识,哪怕连他的真实面目都不知道,这个人舍生救自己,太虚假,也特别不真实。
这万年囚禁中她只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永远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一脸情深的人。
“原来大人还是介意我没有摘下面具……”顿了顿,言兼淡然道:“可我若是摘下了面具,大人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又要反悔,离开,这吃亏岂不是还是我?便宜也不能大人一个人占才是啊。”
“那怎么办呢?我这个人就是如此贪得无厌、反复无常的呀。”鲸落笑得桀骜,眼神流露出冰冷的情感。
她明白,自己和这个人纠葛只会越来越深,或者直到最后谁也摆脱不了的。现在,她必须要摆脱、或者说结束这一切才是。
他俩之间,今天必须有个论断。
“落儿……”
言兼刚要开口,鲸落冷眼相对,“谁允许你叫我落儿的?”
“可惜,嘴长在我身上,落儿管不了不是吗?”
“你!想死不不成?”鲸落美眸微眯,言语间的威胁尽在眼神间。
“不想死,但若是落儿想叫我死,在下也不得不死,落儿说是吧?”
“那就去死啊。”鲸落毫不留情,“你莫不是真以为我在乎这些吗?”她的话语依旧冷傲。
“是啊,落儿不在乎……所以还得在下自己好好惜命才是。”言兼看着眼中棋盘,最后落下一子,此刻,白子已经没有丝毫喘息的活路,他说道:“若是落儿也像这棋盘白子一般,乖巧、老实,我怕是一点也不会费心了吧。”
“若我真的乖巧、老实,你会盯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