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儿,我想给你整个世界的光亮。”
言兼温柔说出这句话,眼眸里的宠溺像水,快要溢出了眼眶。
星尘万千,赋予世间黑暗中丝丝光亮;如梦,幻,汇聚了这世间最美好词汇。他想要将世界尽头最黑暗中诞生的光,给眼前的这个女孩。
这些光是在世界最黑暗地方生长,比其他,更要炫耀,耀眼,更为坚韧。坚定照耀他人的光亮。
鲸落凝望着,这些小光亮被层层叠叠的黑暗考验,落在了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微小,细微,甚至不那么刺眼,却让她的心忍不住迅速跳动着。
是因为在黑暗中才显得无尽耀眼夺目吗?
“很耀眼,耀眼的让人嫉妒;也很寂寞,所以唯有黑暗相伴。”鲸落凝望远方,深情似喜似悲,“都是这黑暗中一抹微光,珍贵,夺目,却不值得给我。谢谢你的光,我会记得的。”
言罢,她蓦然闭了闭眼眸,不再看向这一切。
言兼微怔,苦笑着,“没有值不值得,在我心里,你就是唯一的,这份礼物你也是他们唯一的主人。”
唯一的……主人?鲸落笑得几分嘲讽,却并非是对言兼,“上次绑架那个人叫廾匸,他的真身是只狗妖,认血妖作为主人后,无论如何都会陪在她的身边。我想要血妖的能力,却不得不防别的场外因素。所以我设计叫人将他和血妖分开,直到血妖死后,他回来依旧找我报仇,只因为……血妖是他唯一的主人。”
她慢慢转身,继续说道:“言兼,你认识我的吧?在遥远的那段时光里,我想我们一定在某处擦肩而过。只是,你记得了,我忘记了。”
岁月太长,她的事情太多,有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就慢慢遗忘了。她也明白,能知道自己想要一片光的人,必然见过曾经的自己。
因为曾经的那个鲸落是个一心匡扶正义,想要之剑走天涯的侠女。勇敢、果断、行侠仗义,富有热心肠,她的梦里是整片光亮的世界。但那份骄傲只属于曾经的鲸落上神,而不是现在这个丝毫没有法力的修罗道鲸落。
曾经荣耀只有鲸落上神可以拥有,谁也无法替代。
“言兼,曾经的光只属于鲸落上神,但她已经随着自己的族人沉眠于深埋雪地里。那份热情、那份勇敢、那份无畏,才是值得这些光的人。现在鲸落只是仙山山主,修罗道山主,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害怕这些光,这些世间最为耀眼的东西。并不是你心里觉得值得就一定值得,而是别人那份逃避的心觉得并不值得。”
“我只是一个坏女人,不相信任何人,唯一信的只有掌控自己命运,哪怕这一切无情践踏了别人的尊严。你是否真心实意喜欢我,我不想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我也不想知道了。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仆人,无条件无从是你的本分,不扰乱主人更是你的必修功课,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