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侍卫想要阻止，“住手！”
却在下一刻愣住，鲸落笑得温柔，只是依赖般拥抱住，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她似乎才刚刚出关，不知道自己的族群已经覆灭，她现在是族里唯一幸存的人儿。
“落儿……”玄隐安抚她，慢慢拍打着她的肩膀。
“玄隐，我想去九州了，那儿我还没有去过。”
“好，我陪你去。”她的要求，他照单全收。
鲸落只是笑着，却如此冰冷，直到一把冰冷刀刃进入玄隐的身体，玄隐闷哼一声，周围侍卫大喊着，迅速将她围住。鲸落的表情这才满满变得冰冷。
“玄隐……陪我去九州吧！”
那里是百妖国，是仙界和凡界的桥梁。
玄隐嘴角缓缓流下鲜血，手却一直紧紧抱着鲸落。只是疼痛，避开了所有器官，并不致死。他艰难说道：“好，我陪你去！”
再次承诺，鲸落这才笑出声来，“玄隐啊！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玄隐只是抬眸，“玄色很快就会来了，我们要赶紧启程才是，要不然真的走不掉了。”
“好。”
侍卫只能眼睁睁看着鲸落带走了玄隐，直到他们再次见到玄隐后，却是物是人非。
后来，玄色费劲心思终于是查到了玄隐下落。再次碰面的时候，玄隐早已奄奄一息，身上数百个伤口流着鲜血，房间里满是拖拽的鲜血痕迹。
还有最初捅了他一刀的匕首，此刻狠狠插在了他的肩胛骨上，将他钉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鲸落将玄隐带到了九州，每天都会温柔的一刀刀刮去他的皮肉，让他满满爬动，她便在后面冷笑看着他的挣扎，最后狠狠捅上一道。她不会叫他死，看他不断折磨，才叫她还活着。
那些日子，鲸落毁一国，杀仙人，最后登上仙界，和所有人正面对刚。
玄色将奄奄一息的玄隐带给了神王宴离，最终神王宴离终于决定要处决鲸落，将鲸落亲自关押在北岛寒国。
但所有人明白，鲸落已经疯了，她早已是一个疯女人一般。
魔鬼不在地狱，而在人间，鲸落便是如此。
不断折磨玄隐的日子里，以往害怕疼痛的他，却是一声不吭。他说，“这样也好，这样子你不会伤害其他人。我受着便是。”
她笑着应道，“好。”不再与他有任何言语。
那段时间，她笑着折磨完后，两个人总是这样静坐着，一言不发。
——
如果玄隐见到这一幕，他会欣慰，也会苦涩。
欣慰鲸落拒绝了别人，不在伤害其他人；苦涩的是，也许鲸落自己心里都不知道，她对言兼不一样的态度，因为不想让他受伤，所以宁愿主动远离他。
这是属于鲸落独有的爱，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是她对言兼唯一的守护。
当年的惨剧，当年的受害者……只要玄隐一个人便罢了，其余人也不必掺合进来。
鲸落盯着眼前烛灯，守着窗外天边一点点光亮起来。
她低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