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听到旁边有人大喊不要,说他是什么前朝余孽。这时他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写上这几个字,生怕仙女不要他了。
可仙女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旧笑着,“你愿不愿意永远跟在我身边,一辈子只保护我一个人啊?”
像是故意较劲,瑞安狠狠点点头,连忙答应了。
仙女笑着扔下金锭,对他伸出了自己干净白皙的手,“那么,跟我走吧。”
瑞安呆呆的握住了她的手。
后来的一切像是做梦一般,他成为了公主身边最亲近的护卫,无上宠爱,专属的一切都令他开始飘飘然,忘乎所以。尽管每月都会托人给家里寄回钱财去。可他的目光越发离不开这位天之娇女,天元的骄傲,皇帝的掌上明珠。
那时候君谦殿下还是在朝堂上风起云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人们都在肯定这位二殿下一定是日后的帝王的不二人选。而这位君谦亦是君卿的亲生哥哥。每每旁人赞扬君谦的时候他也会忍不住挺住腰杆,觉得备有面子,像是再夸自己一般。
在这随缘适意的日子里,除了每次偷偷出去给君卿买糖葫芦,被贵妃打板子这点小插曲外,其他的一切都过的格外的梦幻。哪怕就是大板子,公主也会偷偷找他,安慰他,看着公主心满意足吃着手里的糖葫芦,瑞安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填满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在瑞安以为这一切会这样幸福的结束下去时,他有次兴高采烈的告诉君卿,“等日后您的哥哥登上了帝位,你一定是这上京城里最幸福的姑娘。”
君卿神色一遍,眼眸渐渐变得深幽,她忍不住喃喃开口,“哥哥登上了帝位??!”
那是瑞安只以为她在担心君谦会不会遭人暗算,还一直拍着胸脯表示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君谦的。
但一切的转折点发生在了君卿要嫁人。因为驸马爷不能进入朝堂的规定,皇帝为了保护自己天元实力,竟然要将君卿嫁给一个不学无术,家门显赫的将门之子。
瑞安眼看着公主整日以泪洗面,他狠狠咬住牙,责备自己为什么不能去战场,不立战功,不能保护好眼前仙女一样的人物。他告诉君卿要是还有时间,“我一定要去从军,将来做了大将军,正大光明,十里红妆迎娶你!”
君卿止住了眼泪,迷蒙见抬眼望着他,突然笑了起来,她说,“你说真的?”
“嗯,真的!”瑞安许下了他一生承诺,可那又那又怎么样呢?眼看婚期已定,他说着这些不过是空想罢了。
就在所有人都认定这场婚事已经成为定局的时候,意外悄然发生了。那位不许无数的将门之子死在了婚礼前夕,死相极惨,脖颈断裂,头颅分离,鲜血染红了整间喜堂。而那个杀人凶手正是当今声明显赫的二殿下君谦。
有人看到这位公子哥最后见到那人就是君谦,随后便发现了他的尸体。
将军老来丧子,哭的肝肠寸断,扬言要君谦给自己一个答案。“若是皇帝执意袒护自己的儿子,老臣今日就直接撞死在这龙椅之下。”年事已高的将军在朝堂上如是说。
瑞安眼看着公主迅速消瘦下去,茶饭不思,觉得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哥哥,安慰道:“公主放心,臣相信二殿下不是这样的人,一定另有他人,相信马上就会水落石出。”
君谦愣了愣,倏然笑了出声,她不由得笑道:“蠢货。”
瑞安没听清吹,只认为公主还在担心罢了。他想要帮助公主找到真相。然后糟糕的事情总是快他一步,惊天动地的消息传来,君谦竟然承认了是自己所为!这下子皇帝再也不能包庇他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天,君谦摔碎了手里的金镯,急匆匆跑到君谦被囚禁的地方。瑞安连忙跟去,却听到了此生让他难忘的对话。
“哥哥,为什么要替我顶罪呢?”
“你还是个孩子,是我妹妹。你不愿意嫁,我早该明白的。”
“哈哈哈哈,哥哥啊……你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吗?”君谦笑得疯狂,瑞安从未见过这么失态的她,“从你回来那一刻起,母亲的眼神就没有一刻完整的放在了我的心上。我真的恨啊,恨你为什么要回来,恨为什么我是个女孩?!我告诉你们,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们!你们无条件的宠溺我,却又在关键时刻无理由的舍弃我!就因为这些年来你们对我的宠爱就可以无条件扔掉我吗?不!你们休想!”
“卿儿,我们真的是精挑细选的,给你选的夫君,没有一丝一毫糊弄你,那你的婚姻牺牲的意思。”
君卿不信,她笑得走出,回头冷冷望着君卿,厉声道:“你活该!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
瑞安愣了愣,其实他意识到了君卿有着异于常人的占有欲还有控制欲。记得当时他刚入宫,有个小宫女问了他一些事情,君卿知道了,笑着让小宫女出宫了。后来他就再也没有小宫女的丝毫音讯,日后也就孤身一人,陪伴在君卿左右。
即便回到家里,君卿也是必须跟着。
原先以为这是她缺乏安全感,直到今日看见她这么疯狂的一幕,他蓦然意识到了,君卿也是一个自小在深宫长大的孩子。
君卿转眼望见了呆呆站在墙边望着自己的瑞安,蓦然笑了,笑得很有抱负欲,她一步步走来,望着他的眼睛,笑道:“你怎么还不逃啊?”
瑞安愣住,接下来的话语却是晴天霹雳。
什么被人追着要地租是她在背后要求的,店铺被砸也是她授意的。那些背后说前朝余孽的风言也都是她找人放出去的,就连父亲……就连父亲的死也都是她让官府审判的。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啊!”瑞安不敢相信的怒吼出来。
君卿笑着优雅,“不是你先招惹我的吗?我好好的做泻药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