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薄景司唇角一翘,看向苏妁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深意。
顿了顿,他又看向宋珩,扬眉道:“怎么样?”
宋珩深深地看了薄景司一眼,紧接着点头,“我再去问一下医生,你在这里守着妁妁吧。”
薄景司点头。
苏妁:“……”
所以,她这算是被安排地明明白白了,对吧?
苏妁看向薄景司,乖软的眉眼莫名的冷了几分。
现在还剩最后一个剧情。
按照以往的经历,苏妁解读出了两个关键点。
一是废弃仓库,二是薄景司动手。
只要她死了,那剧情就算走完了。
按照现在的情况,薄景司还不一定会对她痛下杀手。
苏妁低敛着眉眼,卷而长的睫毛下,一双湿漉漉的圆眼显得分外可爱。
她的脸色还是有些白的,这样看起来,明明的惹人怜惜。
薄景司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双腿一划,就靠近了苏妁。
他伸出手,把苏妁露在被窝外的手握住。
苏妁眉心一皱,挣扎了几下。
薄景司这个时候才凑近,黑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苏妁,仿佛能从苏妁脸上看出一朵花似的。
苏妁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腮帮子下意识地鼓了鼓,“你别这样看我。”
她眉眼低敛着,又往被窝里缩了缩。
薄景司嗤笑一声。
“怎么?怕我吃了你?”
他悠悠然地松开苏妁的手,然后又往后一靠,双腿伸到了病床下面。
姿态懒洋洋的,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散漫。
他斜睨着苏妁,“你薄哥哥不是那种人。”
苏妁没说话。
薄景司也不恼,就这样笑了笑,又道:“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毕竟是过年,你还没吃年夜饭吧。”
苏妁:“……”
“不过你现在好像不能吃那些大鱼大肉的。”
薄景司作出一副惋惜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但是狭长的眼眸深处,那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苏妁:“……”
要不是还要留着薄景司走剧情,她现在想当场把薄景司送进火葬场。
狗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狗。
她把被子拉过头顶,一副不想和薄景司说话的样子。
薄景司脸上的笑容一寸寸消失。
苏妁不知道的是,薄景司那黑沉幽暗的瞳眸此刻带着明显的偏执阴暗,仿佛黑洞般,能将一切吞噬殆尽。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暴戾和阴翳。
眉眼低敛着,眼底的戾气毫不掩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薄景司的唇角又渐渐翘起,眼底的戾气一瞬间消失,留下来的是散漫含笑的一双眼。
他起身,把苏妁的被子往下拉,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妁的眼睛,眉眼温和极了。
“不闷吗?”
苏妁:“闷。”
薄景司挑眉:“那就是不想见到我?”
“那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苏妁哼了一声。
薄景司低下头,和苏妁的呼吸渐渐靠近。
在苏妁蓦地瞪得圆圆的瞳眸中,他又轻笑一声,“我给你换个医院好不好?”
苏妁眉心一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