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薄景司的身形瞬间僵硬无比,绯色的唇瓣紧紧抿着,缭绕着浓浓的压抑和阴郁。
周身有黑沉的气息蔓延,仿佛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拖进那黑暗的无尽的深渊。
紧接着,在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薄景司猛地转身。
是他的错。
薄景司死死地咬着牙,都是他的错。
明明知道苏妁应该住院观察,可是他却因为自己的怒火和醋意,把苏妁带到了这里。
明明苏妁才刚出手术室没过多久,虽然看起来身体健康,可是毕竟小姑娘才刚刚发过病。
可他却把她当成了一个健康的人。
薄景司低着头。
他应该一直守着苏妁的。
他不应该在苏妁发脾气的时候,就这样让着她的。
而且,他明明在次卧安装了监控,可是为什么他不一直盯着监控!
如果他一直都盯着监控,或许他能够在更早的时间内察觉到苏妁的异样。
薄景司死死的咬着牙,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这个时候助手上来了。
薄景司看了他一眼,然后带着他去了苏妁所在的病房。
门打开又关上,,在“碰”一声响起来的时候,正对着门的薄景司突然闭上眼睛。
他怕……
他怕医生出来的时候,会告诉他一个不好的消息。
薄景司承受不住。
他死死地盯着紧锁着的房门,不知道过了多久,薄景司突然间转身,他背对着门,唇角渐渐翘起一抹诡谲的弧度。
薄景司闭上眼睛。
反正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会让小孩儿离开他的。
已经差点失去过苏妁一次了,薄景司是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这样想着,薄景司睁开眼睛。
漆黑的瞳孔晦涩难懂。
…
等医生出来的时候,薄景司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出现了好多的指甲印,有些因为用力过度,都已经冒了血丝。
他却丝毫没有在意。
快步走到医生面前,薄景司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趁着他那张妖冶的面容愈发的深邃。
他盯着医生的眼睛:“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
医生看了薄景司一眼,“需要立刻做手术。”
“那做啊!”
薄景司吼了一声。
“我的建议是,”医生的态度十分冷静,“转去美国,美国那边的设备更加的完备。”
顿了顿,医生又道:“而且,病人的心脏已经完全承受不住病人的身体了,我需要做的那个手术,成功率只有5%。”
“那药呢?”
薄景司盯着他的眼睛,“我砸了那么多钱进去,一点特效药都没有研究出来吗?”
“特效药还在试验当中。”
医生的表情十分凝重,他的团队的确已经研发出来了一款药物,那款药物对于先天性心脏病患者来说,简直就是一道福音。
但是那款药物还在试验当中,在试验当中的药怎么可以直接用于人体?
医生看着薄景司的眼睛,无论如何,这款药现在是不能使用的。
真正的使用时间起码还得再过三年。
这三年内,他们需要做的就是不断完善这款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