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司的别墅在京郊,距离苏妁所在的医院有一定的距离。
加上帝都时不时的堵车,等他们到京郊别墅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好在薄景司先前便通知了别墅这边的佣人准备好。
车子缓缓挺在门口,很快有人打开大门,车子又直接开了进去。
整个别墅占地的面积很大,从大门进去也开了差不多有十分钟的样子。
苏妁整个人缩在椅背里,额头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十一个月的住院生涯,并没有让她的身子好起来。
反而愈发严重了。
雪白的脸,苍白的唇。
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
可她的目光落在窗外,唇角不自觉翘起。
这里挺好看的。
下了车,宋珩弯腰把苏妁抱在怀里,薄景司开口道:“先去房间吧。”
他特地让佣人整理出来的一间向阳房。
宋珩点点头。
苏妁双手环着宋珩的脖子,歪着的脑袋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
薄景司在前面带路,他的面色有些凝重,眼底一贯的漫不经心也全都消失不见。
宋珩抿了抿唇,跟着薄景司到了楼上。
房间是临时整理的,风格还是之前的风格,黑白色调,有一种低调的奢华感。
苏妁在床上躺好,看着他们两个人严肃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你们干嘛这副样子?”
薄景司没说话。
宋珩移开目光,顿了顿,才道:“让斯莱德医生上来检查一下吧,我去喊他。”
苏妁歪歪脑袋,唇角一翘:“好呀。”
小姑娘的嗓音甜软极了。
因为看不到自己的脸,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脸色有多么的虚弱苍白。
薄景司看一眼,脸色就阴沉那么几分。
房间旁边是巨大的一扇落地窗,窗帘大开着,苏妁就算躺在床上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外面的风景。
她蓦地看向薄景司:“这里很美,对不对?”
薄景司应了一声。
苏妁笑了笑:“能不能不要这么严肃,我们是出来玩的呀。”
今天的太阳很大,灿烂夺目。
苏妁的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就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正在晒太阳的猫,慵懒极了。
许久,苏妁又道:“这个别墅是不是有个酒窖?”
薄景司眉心一皱:“你怎么知道?”
苏妁没回答,又问了一句:“是在地下室里么?”
“嗯。”
薄景司又严肃地开口:“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不能喝酒。”
“我又没有说我要喝酒!”
苏妁哼了一声,面颊此刻染了一抹红,看起来有精神了一点。
这个时候斯莱德医生走了进来。
他的几个助理手里都拎着很多专业的仪器,将这些一个一个摆在旁边,斯莱德医生又开始检查起苏妁的身体。
状况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苏妁却仿佛不知道似的,唇角自始至终都挂着一抹甜美的笑,让人看到都放松了不少。
“饿了吗?”正好有佣人端上来了一碗粥,薄景司接过,坐到苏妁床边。
“我自己吃。”
苏妁伸手,却被薄景司躲开,目光幽暗晦涩:“我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