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南婳的目光温和下来。
下一刻又冷冷地看向先前的那个女生,“你到底想做什么?”
女生有些闪躲,紧接着她又求助地看向苏妁。
她是打听过苏妁的消息,知道她在这里才来的这个画展。
但是没想到这个画展的保守这么严格,她只能在门口蹲着。
可是却没有想到会在门口碰到楼南婳。
女生捂住了自己的面颊,那股被打脸的疼痛感再一次传来,她看向苏妁的目光愈发哀求了。
苏妁还真的挺好奇这个女生想干嘛的。
她的记忆告诉她,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生。
而且,她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女生明明是听到苏母叫她名字之后,才疯一样的跑到她面前的。
楼南婳直接示意保安把她赶出去。
在楼南婳看来,这个女生简直就像是个疯子。
之前堵了她几次无果,现在好了,居然把注意打到了苏妁身上。
楼南婳看了苏妁一眼,见到小姑娘眼底的无辜和茫然,她的心一下子便软了下去。
像是一只没断奶的小猫。
楼南婳心想。
眼看着保安又要来抓她了,女生脸上的惊慌毫不掩饰,她赶紧开口:“苏妁,我是恨云深!”
此话一出,苏妁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神情蓦地凉了几分。
她探究的目光落在女生身上,恨云深?
她记得很清楚,让她穿书的那本原着,作者就叫这个名字。
苏妁漆黑如宝石的瞳眸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似的,让人窥探不到她眼底的神色。
她漫不经心地开口:“恨云深?不认识。”
恨云深脸上一片震惊。
不认识?
怎么会不认识呢?
剧情明明被人改写了,除了苏妁和楼南婳,难道还有别的人去了原着世界?
恨云深的脸色苍白下去。
除了苏妁和楼南婳,还会有谁能有这个本事改写原着?
苏妁却死死地盯着恨云深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丝毫的变化。
许久,见恨云深都没有缓过来,她散漫的嗤笑一声。
苏妁:【001,给我一个解释】
001:【……俺也不知道】
苏妁:【?】
001身子猛地一颤,它赶紧开口:【马上马上,我马上反馈上去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苏妁脸上没有丝毫满意的情绪。
001痛哭流涕。
妈的,狗女人。
最后恨云深还是被楼南婳的人赶了出去。,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仿佛被人偷走了八千万。
楼南婳抱歉地看了苏妁一眼,紧接着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再次开口,“不好意思,让你受到惊吓了。”
苏妁摇摇头。
她蹭了蹭楼南婳的掌心,眼睛幸福得眯了起来。
苏母其实不怎么看得上楼南婳。
毕竟楼南婳是一个私生女。
而且平日里行事作风也让苏母不是很看得惯,就像是这个江宁第一名媛的头衔。
在苏母看来,明明应该是苏妁的。
但是却落到了楼南婳这么一个私生女头上。
但是见苏妁这么喜欢楼南婳,她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从小到大,苏妁根本没什么机会交朋友。
苏家倒是有一个苏双意,但是苏妁和苏双意却一直都不是很对付,尤其是在苏奶奶去世,苏家两兄弟分家之后,更是可以说是势如水火了。
后面苏妁考上了大学,又一天到晚地泡在实验室里,直接把实验室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
除了实验室的那些学生,更交不到什么朋友了。
因此,第一次见到苏妁这副开心的样子,苏母叹了一口气,紧接着才笑了笑。
算了,让她吧。
第一次见到苏妁和其他人相处得这么愉快的样子。
这边的动静到底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第一个过来的便是苏妁先前碰到上两个男人。
见到这两个人的时候,楼南婳一愣,紧接着笑了笑,“大哥,二哥。”
楼西年笑着拍了拍楼北黎的肩膀,看着楼北黎这样一副冷漠的样子,他挑了挑眉,“二弟,三妹喊你呢。”
楼北黎目光淡淡的。
楼南婳也没放在心上,她的大哥天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二哥又冷如冰霜,反正她是习惯了。
楼南婳笑了笑,给苏妁介绍道:“这是我大哥,楼西年。”
听到熟悉的名字,苏妁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圆圆的。
她看向楼西年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楼西年挑眉笑了笑:“小妹妹?”
苏妁:“……”
她面无表情地别开眼。
楼南婳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紧接着继续介绍道:“这是为二哥,楼北黎,也是这次画展的主人,北黎先生。”
这下苏母的反应就大了起来。
和苏妁极其相像的眼眸瞪大:“北黎先生?”
楼北黎淡淡地点了点头,“嗯。”
这下苏母看向楼北黎的目光一下子就和蔼了起来。
她仿佛见到知音似的,拉着楼北黎的手问个不停。
楼北黎的身子有些僵硬,显然不习惯和人靠得这么近。
而且对方还一脸善意。
还是苏父看不过去,把苏母拉了回来。
苏父倒是没想到楼家这位常年不出门的二少爷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北黎先生。
以前不知道楼家二少爷叫什么,也没人把他和北黎先生凑到一起。
现在见到了楼家这三位,苏父倒觉得楼家的孩子养的好。
先不说楼南婳和楼北黎,就说楼西年,那也是如今楼氏集团大名鼎鼎的楼总。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苏双意对楼西年还有点那方面的意思。
她曾经借着苏家接近过楼西年几次。
对方应该也看出来了,礼貌又疏离的拒绝了苏双意几次。
后面苏家分家,苏双意没了这个资本,这才放弃接近楼西年。
不过他也很久没有打听过苏华那一家的消息了,不知道苏双意是彻底死心了,还是只是暂时不打算做什么了。
和楼家三兄妹分开后,坐在苏家的车上,苏母一脸感慨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北黎先生,居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小男孩儿。”
“是啊。”
苏父开着车,“之前女儿还说什么来着,可能是个老爷爷。”
苏妁:“……”
爸爸不说,她都忘记了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好被楼北黎和楼西年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