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节日氛围浓郁,这么晚还有好多人在外面晃悠,同样的,路上也多了不少车。
原本估计能在十二点回去,可惜前面又堵住了。
苏妁抠着安全带,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绝望。
薄景司敲了敲方向盘,他扬眉看向苏妁,似笑非笑的:“反正都已经晚了,不如去我那里?”
苏妁:“……?”
她露出一抹无害的笑:“真的吗?”
小姑娘歪歪脑袋,整个人无辜极了,她上下打量了薄景司一眼,然后露出一副疑惑的样子,“你行吗?”
薄景司:“……”
他咬了咬牙,刚要说些什么,突然间后面的车就按了按喇叭。
薄景司看了一眼,发现前面空了不少。
他看向苏妁,目光沉沉的,下一刻松了手刹,踩下油门。
车子在宋家门口停下,苏妁察觉到薄景司一瞬间沉下来的眼神,飞快解了安全带就想下车,可是就在她的手已经握住车门把的时候,咔嚓一声。
薄景司又把车门锁了。
苏妁:“……”
她往旁边一缩。
薄景司直接压了过来,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座椅下调,苏妁直接就变成了一副躺着的姿势,薄景司一只手按在她脑袋旁边的位置,撑着身子看着苏妁。
居高临下的模样难免给人一种压迫感,更别说此时此刻薄景司那幽暗的目光,仿佛能把苏妁给吞了似的。
苏妁:“……”小姑娘又无辜地缩了缩,她看着薄景司,“你干嘛呀?”
薄景司舌尖抵了抵牙齿,慢条斯理地起身,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带,在苏妁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中,又压了下去。
这次压得严严实实,中间没有留半点空隙,苏妁几乎能感受到薄景司的体温。
薄景司的唇角还有被苏妁咬出来的伤口,这个时候看起来莫名的色气,他捏了捏苏妁的面颊,低哑的嗓音带笑:
“傻了?”
苏妁:“……你在这样下去,你就要失去你的女朋友了。”
薄景司淡淡的哦了一声,他眯眼看向苏妁,倏的咬了她一口。
苏妁:“……”
她瞪着薄景司,“你属狗的吗?”
薄景司扯了扯唇角,“我属于你。”
苏妁:“……?”
她瞪着薄景司,可是瞪着瞪着,看着薄景司这样一副严肃的表情,她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妁抬脚踢了踢薄景司,“快起来,重死了。”
“不想起。”
薄景司顿了顿,又道:“今晚我留下来陪你?”
苏妁眯眼看向他:“你确定?”
“确定。”
“那等着你的可能就是我哥的棍子了。”
当初宋珩威胁薄景司的那些棍子现在还老神在在地摆在客厅里。
只要薄景司做了什么事情,宋珩的手就会摸上其中一根。
苏妁眉眼弯弯的,仔细看,还能看到她眼底的挑衅。
薄景司含住了她的唇瓣,这才含糊不清的开口:“可我不想走。”
“你可以明天再来找我。”
“可是只要一想到一个晚上见不到你,我就觉得难受。”
“那你就难受着吧。”
苏妁又推了推薄景司,“快起来,你很重的你知不知道?”
薄景司扯了扯唇角,“不。”
苏妁:“……”
她还要说些什么,便见一道身影站在车窗的位置往里看。
苏妁:“!!!”
即使知道宋珩看不见里面,可是她还是一阵胆战心惊。
薄景司却不慌不忙:“慌什么,又不是没被他撞见过。”
“你还好意思说!”
苏妁看了眼时间,都快一点了。
她瞪着薄景司:“你快起来,我要回去了。”
薄景司心底憋着一股气,他又重重地捻了捻小姑娘的唇瓣,见小姑娘的唇瓣红润润的,他这才起身,重新把座椅调上来。
苏妁看了一眼镜子,她面颊绯红,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娇,眼下的泪痣还有一股媚态。
她气恼地看着薄景司。
“都怪你!你看看我现在都什么样子了!”
“这可不怪我!”薄景司给自己辩解,“是你太美了,我忍不住。”
苏妁踢了薄景司一脚,“强词夺理!”
薄景司黑着脸看她:“别以为你天生丽质沉鱼落雁漂亮可爱我就不敢凶你。”
苏妁:“……”
她唇角忍不住上扬,咳了咳,“那你凶一个我看看。”
薄景司:“……”
他盯着苏妁,面无表情:“这可是你说的。”
苏妁:“我说的。”
薄景司:“喵~”
苏妁:“……”
她看着用猫叫卖萌的薄景司,瞳孔都仿佛在颤抖。
而薄景司脸上笑意渐渐加深,他还凑到苏妁耳边,用一种骚里骚气的语调开口:
“喵~喵~喵~”
苏妁的耳朵一下子红了起来,她瞪着薄景司,眼底却带着笑,“你别叫了。”
小姑娘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听起来怪色气的。
薄景司扬了扬眉:“不喜欢?”
他凑过去偷袭地亲了苏妁一口,“那我换个方式凶一下。”
薄景司低哑的嗓音莫名的勾人,他一只手勾着苏妁的发丝,一只手撑在苏妁的椅背上,用一种酷似苏妁的那种软软的语调开口:“汪~”
话一出口,薄景司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妁:“凶吗?”
苏妁:“……”
薄景司扯了扯唇角:“好像不太凶。”
他又凑到苏妁耳边:“嗷!”
苏妁:“……”
她推开薄景司的脸,又低头捂住自己开始发烧的脸蛋,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狗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她想着,脸又红了红。
薄景司适可而止,这才松开苏妁,开了锁。
苏妁几乎是落荒而逃。
宋珩站在原地不动,他黑着脸看向薄景司。
“你做了什么?”
薄景司扬了扬眉:“没做什么。”
宋珩想到刚刚苏妁那副害羞的样子,眉心皱的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薄景司轻轻笑了笑,他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唇瓣上,拖腔带调的,“是她对我做了什么。”
宋珩的目光一下子就聚焦在了薄景司唇角的那个伤疤上。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任谁知道自家的白菜被猪给拱了,都不太好受。
甚至这头白菜还是心甘情愿被猪拱的。
宋珩脸色又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