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诋毁你?竟有这样的事?”皇后起身,走到凤心凝面前,当面质问她:“你诋毁她什么?”
凤心凝心头一紧,直觉地一把抓住自己的袖角,但没有丝毫情绪表现,皱着委屈的小眉头:“皇后姨母冤枉呀,凝儿怎么会诋毁堂堂的乌兰氏千金呢?”语调委屈而撒娇。
“你诋毁了我,你还不承认!你非得我拉出几个奴才出来当面对质吗?”
凤心凝看向乌兰丽赫,虽是泪光泛起,却故作温婉笑着:“好妹妹啊,你到底怎么了?难道失忆了吗?那日你放火,物证人证都在,所有人都看到了。怎就叫做诋毁?我只是让妹妹玩火莫自焚,毕竟那是皇族营帐……”
乌兰丽赫面色一青,指着凤心凝的鼻子喝道:“你骗人!你骗人!我根本就没火烧营帐,是你把莫须有罪名加在我身上!”
“唉,本公主真是听不下去了。”这边传来了王敏鹿的声音。
她手中拿了一个香囊走了进来,丢给了乌兰丽赫,嘴角噙出一抹笑意:“乌兰丽赫是吧,听说这香囊是你的?上边绣了一个赫字,放眼北翎,何人名讳有一赫字?”
乌兰丽赫一时间语塞,只得红着脸。
皇后虽对王敏鹿客气,但目光含杂了复杂的意味:“公主今日真闲,北翎招待得可好?玩得可尽兴?”
王敏鹿客气笑道:“玩得挺尽兴,感谢皇后倾情招待。平江王安排我的起居也很好,甚是欣慰,改日要多谢平江王和主上。”
皇后哈哈大笑,但笑容很是僵硬:“好孩子,玩得好那就好,省得回去叫你母后见怪了。”
乌兰丽赫撅着嘴不满地道:“姑母,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不能因为一个公主说了几句,就放过了凤心凝。”
王敏鹿脸色骤然一沉,怪责道:“什么意思?乌兰丽赫姑娘的意思是说我在污蔑你?王妃都说了当晚那么多人看见物证与你对质,是你无疑了!何况你的香囊怎么在营帐外?还是在着火的根源地找到的呀!这要不是我从底下的人手里得知,哪里还晓得你居然如此跋扈任性,一点都不懂分寸!”
皇后冷了脸,对乌兰丽赫严厉道:“丢人现眼,还不快回去!”
乌兰丽赫哪敢再闹,只得不甘地离开了,离开之时不忘白了凤心凝一眼。
接着,凤心凝自觉向皇后恭敬行礼:“姨母,请恕凝儿之罪,凝儿今日不该顶撞您,不该与乌兰妹妹当面争论。”
她主动认错,又是当着公主的面上,皇后自然不好见怪她,更不好为难她。毕竟公主在底下的人手里拿来的物证很明显,下人们当晚在放火的营帐外捡到乌兰丽赫的香囊,此物证可以证明是乌兰丽赫所为。
皇后不责怪乌兰丽赫了,怎能责怪凤心凝呢,在高燕国公主面前自然是不能被看笑话。
一瞬,皇后有气使不出,面上平淡却隐藏着暴风雨一般。
王敏鹿见状,忽地挽着凤心凝的手,亲热道:“王妃,我听闻你在上京经营了一家凤霞楼很出名,不如带我去吧,我一直就想有个人陪我去。”
凤心凝回了她一个笑,然后恭敬地对皇后行礼便离开了。
皇后叫住了阿子离,暂且留她一下,想必又会有什么事找阿子离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