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对达瓦有点意见,不过倒是没有像大奎那样比较深。
在我觉得,达瓦这人总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很复杂。
而且很多事情,他也不明说。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说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不过看得出,梁搏洲很器重此人。
这几天在途中,我一直都在想一个事情,那就是梁搏洲那天晚上和达瓦两人去那山洞里,到底是去为了拿什么东西?
本来我以为梁搏洲事后会和我说,不过这几天下来,他似乎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的困意并不是很明显。
我去到达瓦帐篷边,轻轻地喊了一声:“达瓦……”
很快帘子被掀了起来,达瓦一脸不解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把从老钱那边拿过来的烟,递了一根过去:“我想找你聊聊。”
他眼珠子转了一下,随后钻出帐篷,朝着梁搏洲的帐篷看了一眼,然后问我:“你要聊什么?”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沙丘说:“我们去那边?”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拿过我的烟点燃,去到了小沙丘上坐了下来。
他一边抽烟,一边看向我:“你不抽烟?”
我笑了一下说:“我不会。”
他有些意外,微微点了点头问:“你想要问我什么?”
“也没什么。”我笑着说,“我就是想知道,那天晚上你和梁先生两人去山洞里干什么?”
听到我的话,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吐出一阵烟雾说:“我们是去找无名之镜。”
我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无名之镜?”
他点头说:“只有无名之镜才能打开通往毗卢国的大门。”
我被他这么一说,有些蒙了,他说的这些东西我完全都没听说过。
“那个……你能不能说详细一点?”我尴尬地笑着问。
他看了我一眼道:“难道你连自己要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道。
他有些诧异,顿了顿,过了片刻之后和我说了一个关于毗卢国的传说。
在昆仑山脉的深处,据说隐藏着一个古老的,名为毗卢的国度。
这个国度由一位名为遮那王的统治者建立,他因对力量和控制的贪婪而臭名昭着。
遮那王是一个狂热的密宗信徒,渴望找到一种叫做“无明之镜”的神秘物品,这个镜子据说能揭示和放大观者内心深处的欲望和恐惧。
毗卢国被誉为“黑暗之地”,其中充满了无尽的谜团和危险。
遮那王制定了残酷的法律和仪式,以人类的痛苦和恐惧为代价,试图解开\\\"无明之镜\\\"的力量。
他每年都会选择一位年轻的公主,被迫成为\\\"无明祭祀\\\"的祭品,看向这面可怕的镜子,面对并增强她们内心深处的黑暗和恐惧。
然而,这种祭祀最终导致了毗卢国的毁灭。
在一次特别强烈的无明祭祀中,“无明之镜”的力量失控,爆发出了灾难性的能量,整个毗卢国被吞噬在了黑暗中。
从那时起,毗卢国消失了,成为了一座被时间和黑暗遗忘的古老遗迹。
说到这里,达瓦看向我道:“其实,毗卢国并没有完全消失。据说在某些寒冷、阴暗的夜晚,人们有时可以在远处看到一道黑暗的光束,据说那就是毗卢国,那里的黑暗仍然回响着无明之镜的回声。”
听完他说的这些,我忍不住问:“你是说,我们这次要去的目的地就是毗卢国?”
他灭掉了手里的烟蒂,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对,我们这次的目的地就是毗卢国。”
“你说的那个毗卢国是什么朝代的?”
达瓦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为什么那个无名之镜会在那个山洞里?”
“据说当年大金刚将毗卢国用无名之镜封印了起来,之后将其带回了自己的道场。”
“山洞里的那个怪物……”
“应该就是当年去了毗卢国的金刚。”
我抿了抿嘴又问:“你之前是不是去过毗卢国?”
他笑了一下说:“像我们这种受了诅咒的人,一辈子都在找寻毗卢国的入口。”
“你也受了诅咒?”我有些诧异。
“不错,但凡想要去毗卢国的人,都会受到诅咒。”
说到这,他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这么一看,心里有些发毛。
难不成我也会受什么诅咒?
一想到这里,我又觉得太过玄乎,这世界上要是真的有什么诅咒之类的,那还得了?
我觉得,他说的诅咒肯定不是真正字面上的意思,而是一种他们并不知道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东西,我现在也一点头绪都没有。
“毗卢国每十六年会出现一次,只要找到入口就能进去。”达瓦又说。
从他告诉我的这些来分析,我已经大致明白了梁搏洲为什么这么着急要出发了。
至于诅咒之说,我还是有些存疑。
而且那个毗卢国和天命石又有什么关系呢?
达瓦和我聊了几句之后,便回去睡觉。
我则是找到了老钱,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他。
他听完之后分析说:“也就是说那个毗卢国不是什么时候去都能找到的,而是要在特定的时间才能进去。”
“很有可能。”我点头道。
“这么说的话,他们之所以要去找那个毗卢国,就是为了解除身上的诅咒?”
我苦笑说道:“这世界上真的有什么诅咒之类的吗?”
老钱道:“说不好,之前我们去苗寨的时候,那地方的人下蛊,那种蛊也算是诅咒的一种。”
大奎忍不住凑过来说:“那我们这次去那个什么国,是不是也有可能会受诅咒?”
老钱瞄了他一眼:“怎么?怕了?”
“我才没有怕,我怕什么?”大奎结结巴巴地说,“我什么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怕什么诅咒。”
小毛此时忍不住说:“你上次说,我中邪的时候吃了啥?”
只见大奎一愣,捂着嘴就跑到旁边哇哇地吐了起来。
小毛挠了挠头看着我:“石兄弟,我上次中邪到底吃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