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大奎忽然把我叫醒。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他:“怎么了?”
“那老家伙不见了。”大奎道。
我知道他说的“老家伙”就是梁搏洲,顿时一个激灵,朝着之前梁搏洲所在的地方看了过去,只见半个人影都没有。
“人去哪了?”
“不知道,二哥已经去找了。”大奎说,“刚才那老家伙说要去上厕所,结果一去就没了踪影。”
“是出去了吗?”
大奎摇头:“应该不可能,我在门口做了标记,要是有人从门口出去,我就会知道。刚才我去查看了一下,发现标记还在。”
“也就是说,他现在还在大殿里?”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子骨问。
“应该吧。石兄弟,不是我说,那老头蔫坏蔫坏的,我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我觉得吧,你也不要太给他面子,一会咱们抓到他,直接就把他绑起来。”
我苦笑说:“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他面子了?”
大奎一愣:“之前我说要把他绑起来的时候,二哥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暂且不要这么搞。”
听到他这么说,我才明白,原来老钱是怕我和梁搏洲还有什么私人关系,不想弄得太难看。
老钱这人就是这样,做事各方面都比较顾全大局。
“我们也去周围看看。”我道。
我和大奎把背包背上,然后在宫殿中找人。
找了莫约半个多小时,梁搏洲没找到,倒是找到了老钱。
他和我说:“人应该不在里面了,我都找过了,没有发现什么踪迹。”
“那他跑哪去了?”我问。
老钱想了想道:“我觉得他应该是去塔楼那边了。”
“去塔楼?他就不怕那些四脚蛇吗?”
老钱道:“姓梁的肯定有什么事没有和我们实话实说,而且现在是白天,那些四脚蛇也不会出来。”
“那还等什么,赶紧过去看看!”大奎道。
很快,我们三人就从大殿里出去,沿着石板路,没多久就来到了塔楼前。
只见塔楼的石门敞开着,也看不到什么四脚蛇的踪迹。
商议了一番后,我们决定去门口看看。
我们三人都全副武装,将枪上膛,随时做好有突发情况的准备。
可谁知道到了门口后,直接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而且明明站在门口,外面也有光线,可朝里面看的时候,里面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就好像有一块黑布挡住了光一样。
大奎掏出手电筒朝着里面照了一下,谁知道光线一进去就被吞噬了一干二净。
就好像手电筒没打开一样。
大奎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和老钱,比了一个手势,似乎在问“什么情况?”
我摇了摇头,老钱犹豫了一下朝前踏了一步,显然要进去。
见状,我一愣想要拽住他,可谁知道他踏进去的脚瞬间也被黑暗吞噬,给人一种错觉,他的脚好像消失了一半。
老钱拿着枪,一半的身子已经进到了门内,当他全部身子进去之后,整个人似乎原地消失了一般。
见状,大奎看了我一眼,二话不说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们两都进去了,我自然也不可能说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
我最后一个进到塔楼中,感觉眼睛就没用了一样,周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就连原来的门在什么地方都不清楚了。
我心里一慌,忍不住想要后退,谁知道忽然就撞到了大奎。
“谁?”大奎一激灵,问道。
听到是他的声音,我赶忙道:“是我。”
“石兄弟?”
“嗯。”
就在我们相互确认身份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背包里有夜视仪。”
这声音自然再熟悉不过,是老钱的声音。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赶忙从背包里找出夜视仪,将其戴上。
也就是在戴上夜视仪的瞬间,周围的情况总算是能看个清楚了。
虽然眼前都是绿幽幽的一片,不过辨认物体却并不是很难。
这是塔楼的一层,大约两百多平左右。
墙壁上沾满了暗红色的液体,它们缓缓地滴落,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墙壁表面粘稠且不规则,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过一样,出现了一道道裂缝,那些裂缝里仿佛充满了生命力,时不时地蠕动着。
地板也同样奇特,它并非平整的石板,而是像肌肉纤维一样,弯曲蜿蜒,有些地方甚至凹凸不平,步行在上面如同走在柔软的泥土上。
整个空间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种感觉就像是我被困在一个巨大的生物体内,周围的一切都在无声的疾速运动,我能感受到空气中充斥着饥饿和危险的气息。
而原本的进来的那道门,却不见了,好像在这个地方就没有门一样。
说来也奇怪,大奎明明是在我前面进来的,怎么就跑到我后面去了?
不过庆幸的是,这个空间虽然诡异,但却没有四脚蛇。
“这是什么鬼地方?”大奎问。
老钱道:“这些好像是太岁……”
“太岁?”大奎不解。
不过我倒是明白老钱说的是什么东西。
“太岁”,又叫“肉灵芝”,它是大自然的一种非常罕见的生物。
跟真菌有点像,却又不完全是,而它体现的生命状态,是非常原始的。
这种奇特的生物,可以说是地球上已知最古老的生物之一,而且它既不是植物,也不是动物,更不是我们通常认识的菌类,可以说它是属于一种全新的生命形态。
人类对它的认知,可追溯到4000多年前的古籍。
因为它数量稀少,生长速度又非常慢,所以生物学家们认为它就像大熊猫一样珍贵,是活着的古生物化石。
“太岁”的生物体内,含有丰富的核酸、多糖、几丁质等多种营养物质,以及酵母菌、白地霉、硒等元素。
这些元素组成的复杂生命奥秘,一直让全世界的生物医学专家感到震惊,对此深感好奇。
外国学者甚至赞它为“免疫之王”。
对于“太岁”这种稀有而又珍贵的生物,它对于生命科学的研究,如遗传学、生物体学、细胞学等领域,无疑具有重大的价值和意义。
难道说,那些四脚蛇就是靠着“太岁”养活它们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想,那这些生长出来的太岁又是靠什么滋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