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霓旌看着浴桶中飘起的红色花瓣,红而艳,致命而诱惑,像一片片罪恶凌迟在她的心尖上。
春风问道“小姑娘怎么了。”
月霓旌天真的笑笑问道“这花瓣真好看,我以前都没见过。”
春风笑着回道“这可是绕指楼特有的,这里的姑娘都用这个来沐浴,还会把的果壳磨成粉做成膳食。”
月霓旌听后心中一惊,但还是笑道“这么美丽的花 叫什么名字。”
春风笑着回道道“我们称为虞美人,似美人翩翩起舞,娇媚可爱。”
月霓旌试探道“那你也用虞美人沐浴。”
春风摇摇头道“我只是打扫侍候的婢女,配不上。”
春风说道“姑娘,水快凉了,我帮你宽衣吧!”
月霓旌说道“不用了,我不习惯人伺候,你去外面等候,有事会叫你的。”
春风一脸为难道“不行,卞管事让我一步不离的照顾你。”
月霓旌心想这怕不是照顾而是监视,手撑开笑道“行,那你为我宽衣。”
春风恭敬的帮她解着腰带,纽扣,衣裳一件一件的滑落在地上,露出她美好的胴体,如美玉般细腻光滑。
春风扶着月霓旌走进浴桶,称赞道“我服侍过不少姑娘,却都没有姑娘你美丽,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长得恰到好处。”
月霓旌说道“春风,有时候美丽不是好事情,我不长成这样,也不用在绕指楼。”
春风一想也是自己长大不好看,就不用去伺候那些男人,姑娘们伺候完男人回去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月霓旌看着红色花瓣思绪飘远,不知苍灵给的解毒丹有没有用。
从桶中站起,春风给她换上寝衣。
“姑娘,早点安歇!我就在隔间,有事喊我。”
说完出去让让促使的人把浴桶抬了下去,关上了门。
月霓旌躺在榻上,闭着眼睛,想吃药会被他们发现的,算了忍一忍,等回京会在戒吧!听说很痛苦,但从踏进绕指楼的那一刻她已经打过最坏的结果,只要自己不死,死的就是别人。
月霓旌睡着睡着就感觉出虚汗、四肢发冷、兴奋不安、心跳加快、脸红发热。
小说喊着“春……春风。”从床上摔下来,心想这怕是上瘾了,太快了。
爬到茶桌旁边,手撑在凳子上,借力站起来,掀翻桌子,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她倒在了全部是瓷片的地上,瓷片瞬间刺进裸露的肌肤,摸索了一个瓷片狠狠刺入手臂一划,要保持清醒,怕在神志不清时说出不该说的话。
浑身像千万只蚂蚁在爬,心跳激烈,像随时要跳出胸膛一般。“……嗯……嗯……”一直在瓷片上打滚。
春风桌子倒地时醒了,连忙跑了过来,看见了月霓旌全身是血的睡在瓷片上,白色的瓷片都被染成了红色,白色寝衣上都是红梅点点。
连忙跑了过来道“姑娘,你怎么了,我……这就去找人。”血染红的美人,春风都不敢碰。
月霓旌浑身上下又疼又痒,已经在昏厥的边缘,只能难受的呻吟“……嗯……啊……嗯……”
听着春风的脚步跑远,月霓旌在心中描绘了一个故事,嘴角勾起了一抹惨白的笑。
春风边套衣服边往外面跑,跑着跑着,又想起卞璞在招待贵客,连忙从后院跑到前面用来待客的顶楼,敲响了唯一的房间的门。
卞璞不悦的声音响起“何事!”
春风边喘着气边说道“我有重要的事禀告。”
卞璞不耐烦道“再重要的事明日再说,没看见我在招待贵客吗?”
春风加重口气道“姑娘她出事了,性命攸关的事。”
旁边的三个男子。
白发挑染头发,身穿淡蓝色衣服的男子客套道“既然是性命攸关的事,卞管事先去忙吧!有事可喊上星海,他什么都不行,救人还是行的。”
旁边红色衣服的男子瞪了他一眼,掏出铜镜照了照,抚了抚头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找我准没错。”
旁边的两个男子无声翻了翻白眼,救人呵!杀人还差不多。
卞璞拱手客套道“在下告辞,处理不了我会找星海兄的。”
打开门走出去,看见了春风鞋边的血迹斑斑,皱着眉道“怎么回事。”
春风一脸焦急小说道“姑娘她在地上滚,全是血。”
里面的三人在关门的瞬间,也同样看见春风鞋上的红色血迹,面面相觑,若有所思。
卞璞与春风边往月霓旌的住处走去道“春风你去把绕指楼的专用大夫找来。”
春风才想起,大夫不是比卞管事有用,真是急昏头了。
春风走后,卞璞用轻功几个跳跃就到了月霓旌的房间。
门打开着,月霓旌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海中。卞璞把她抱在怀里,发现她虽失血过多,面色却红的不正常,把上她的脉发现脉相混乱,心想这怕是百般娇食用过多的症状,但她明明没有吃多少。
月霓旌虚弱的睁开眼睛,看东西一直重影,看到卞璞头上的发簪时,她拼尽最后的力气,把簪子拿到手中,用力朝着胸口插去,接过被卞璞挡住了手,但她还是不放弃的用力刺向胸口,发簪被卞璞打落在地,她的手垂落下来。
扯落发簪的瞬间面具被带了下来,头发也散落一地 ,卞璞面具遮住的一只眼瞳孔是琥珀色,如果月霓旌清醒一定会发现他长得特别像一个人。
哭着小声道“我……难……受,杀……了…我……就…不…难…受…了,你…帮…我…杀…了…我。”
“他…欺负……我…,你…也…欺负我……,你们…所以人…都…欺负……我,舍…弃…我。”
面前的人换成了樛木“你说…过…爱我……一辈子,永不……骗我,最后……你…却用…这样的方式……抛弃我。”
“你…抱抱…我,阿木…你…抱紧……我,我…就……不疼了。”说着还钻进了卞璞的怀里,狠狠地抱住了卞璞的腰。
抬头看着卞璞粲然一笑道“你看……你抱着我……真的不疼了。”脸色红润,唇色却苍白一片,手松开昏了过去。
卞璞知道她因为药效已经出现幻觉,前言不搭后语,但感受着她的温度,抱着自己的决然,笑的粲然却充满了悲伤,看着她的眼闪过了一丝心疼,心有了一点松动。
小说说了一句“对不起。”
拿起地上的面具又重新戴了起来,遮住了心疼与愧疚。
一个用力把她抱在了榻上,她却皱着眉拉紧了自己的手,无奈只能坐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