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霓旌听着二人的谈话，嘴角微微向上翘。
酆镐接受能力变强了，话语上愈来愈有自己的风格了。
为他挡箭也不是很亏，酆国在他手中会愈渐强大。
她也能知道皇族更多的秘密。
让自己效忠皇室，有点是法子，不是一定要立后。
皇家没有情深？
所有的情深都是在为权利做铺垫。
酆馏端着水盆，见她醒来，眉目愁云渐散。
露出了几日来的第一个笑容。
“小月，在想什么？”
她开玩笑道“想你帮我暖床？”
酆馏开怀大笑道“小月与九弟愈来愈有夫妻相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自己。
月霓旌睨了他一眼道“少废话，赶紧的擦身。”
酆馏心想她活鲜鲜的才好，表情灵动。
见一眼都如三月桃花，不开而艳。
贫瘠的心海，因她的介入，而焕发新机。
“喏，我的少君大人。”
她被逗笑了，扯到伤口。
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嘶…”
酆馏跑过来，焦急道“小月很疼吗？”
她咬牙道“还不是怪你。”
酆馏陪笑道“都是我的错。”
说着就去解她胸口处的白布，骇人的伤疤长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有缝补过的痕迹，一针一针犹如蜈蚣在爬。
突兀恐怖。
外表如此，内里怕是血肉模糊。
他既怜惜又心疼。
“我可以帮你承受的，这多疼啊！”
她眉眼轻敛，视线落在一个虚无的方向，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劫后余生后微弱的生机。
她不曾抬起的手，随意瘫在榻上。
“你会死的。而我不愿你死。”
“丢下我一个人，我就成了一个没有过往的人。”
“无光无暗亦无念，无过无往亦无恋。”
酆馏心中痛意阵阵袭来，如山洪水泄般，冲刷着他的心脏，打在他的胸腔。
来回滚动碾压心脏，痛意不绝，生生不息。
“小月，不值得，我骗你的，终归要用命去偿还。”
她转回视线，用指尖划过他脆弱的颈部动脉。
“活着，也是用命偿还。”
“死是软弱者的无能为力，怯懦者的自我逃避。”
“这世间给予敌人最好的惩罚便是活着。”
“永远活着，一无所有的活着。”
“你死了，我会回忆你，念着你的好。”
“你活着，我会把你当做标杆，欺骗者的标杆。”
“提醒我，也提醒你，被剥夺的爱意无法再生。”
“只要我永不爱人，你就可以活下去。”
“在爱与你之间，我选你。”
“你活着，我不爱任何人，包括你。”
“你死了，我也无法心无旁骛的爱别人。”
她慢慢把手划至酆馏的心口，这里曾是她的心之所向，如今的此生虚妄。
“你占据了我最纯粹的九年，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九年。”
酆馏听着她的一字一句，只字不提恨。
却字字透露着怨，怨到深处，恨意萌生。
他活着是对二人极致的惩罚，骗人者与被骗者不得善终。
他知她是个善良的人，却被人揠苗助长，砍断善念，图穷匕见。
不能喜，不能爱，也不能恨。
“小月，何必如此，自我折磨，蹉跎你我。”
她摇摇头，眼里满是回忆。
她可以感受到，她好像真的没有心了。
一个没有心的人要如何活下去呢？
“我不蹉跎余生，只是在回忆往昔。”
“用宿命赐我的浅显爱意度过漫长岁月。”
她渴望爱，却无法爱，如果连曾经的爱都没了。
她不知如何活下去。
成为一个活死人吗？
她玩味明显 ，言其他而顾左右。
“大哥哥，不是来给我擦身的吗？”
“水凉了，就不好了。”
酆馏把裹帘全部解开，她打了一个冷战。
幸好屋子里有火盆，都是怕她冷准备的。
她上身一丝不挂的呈现在酆馏的面前，他却目不斜视，定力非常。
她伤的太重，他被心疼装满，无法想其他。
她七天没有下过床，肌肉都有些麻木酸痛。
酆馏运用了内力，手所到之地 ，温热酥麻，舒缓筋骨。
“…嗯……”
她是真的舒服，如一高贵的，沦现在在的指尖。
眯眼仰头。
酆听着她的呻吟，看着她放松的眉眼，愉悦及享受的表情。
她安静乖巧的任凭自己处置。
心想算了吧！
她舒服就行。
他的手滑过她的背脊一路往下，直到她的尾骨，她抖了一下，酥痒的异样。
她按住了酆馏作乱的手。
“大哥哥，还是不要往下的好。”
酆馏笑的一脸无害道“小月怕了？”
她嘴硬道“没有，我受伤了，你如此我也做不了什么。”
酆馏与她相处十年，知道她很爱惜羽翼的。
“哦！”
他的手隔着丝帕，帮她打通经脉活气血，调节督脉。
片刻他的手右移动至小腹，看着红色的彼岸花枝，这朵花属于她的丈夫。
他藏着心中的涟漪，迅速帮她上药，换上干净的裹帘。
然后酆馏就开始扒开她裤子，拧干了帕子就从脚开始往上到膝盖。
她看着酆馏一脸淡定的做着一切，“切”了一声。
酆馏低笑道“小月怎么了？嗯！”
“没想到，大哥哥还真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酆馏闻言看着她吹弹可破的美腿玉足，他当然最不到心无旁骛。
只是他习惯了忍耐。
爱是克制。
“小月，暗卫手册第一条，破色欲。”
她想起，他们为了破色欲，把男女老少的肉体都看了一个遍。
以毒攻毒，让他们对肉体的欲望都没有了。
见多了，美好的肉体，也不过是一具臭皮囊。
至于酆镐:
贪恋他的肉体是真；
贪恋他的爱是真；
谋划他的爱也是真的；
喜欢他是真;
不爱他也是真。
酆馏的手，在她思考间慢慢上移大腿，在上面擦拭了起来。
她的脸有点红。
酆镐与她亲过抱过很多次。
但从未碰到这里。
在向上一点，被褥浅盖之地，就是让世人男子心生向往的神圣之所。
极乐衍生之所，血脉诞生之地。
酆馏放缓手中动作。
抬头看看她微红的脸颊，贝齿咬唇，略显妩媚。
调笑道“剩下的小月自己来。”
月霓旌偏偏不如他意。
瘪了瘪嘴道“手抬不起来。”
她抬起右手给酆馏看，抖动的厉害，连带着整个屋子都在抖。
酆馏眉目皱起，握住她的手。
“怎会如此。”
她波澜不惊的说着，好似全然不在乎。
“鬼见愁，从百米外射出，杀伤力本就大。”
“箭身被注入真气，在箭入体时。”
“震伤心脉的同时，迅速乱窜在我的经脉穴位里，后消失。”
“四经八脉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叹气道“内力都只剩不到三重。”
“可能好长时间内，我都会柔弱不堪。”
“动不了武，走几步都会累。”
酆馏听着她云淡风轻的话语。
但她他知道她越平静，就越难过。
“小月，你难过可以哭的。”
“大哥哥，我不难过，只是有点可惜。”
可惜这样她都不死。
“可以好好歇歇了，乃不幸中的万幸。”
月氏女除非死亡，不可休憩。
酆馏把手伸进被褥，在隐秘之地，轻轻擦拭了一遍。
第一次触碰心爱女人的肉体。
心脏一阵阵的突突跳。
她看着他有点颤抖的手。
调皮一笑道“大哥哥，很紧张。”
酆馏收回手，故作淡定的帮她穿上亵裤。
“小月，我是人，做不到无欲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