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困难你就说,怎么还这么为难?”言九鼎故意说道。
“没困难,没困难,多亏了言纠察和云组长,我真没想到牛华庭这么快就能抓捕归案,你和云组长是我的大恩人。”
说到这里,梁文运的神情变得郑重起来,“我梁文运虽然是个小人物,但也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或许帮不上什么忙,但只要言纠察和云组长一句话,我这条命就是你们的了。”
“我要你的命干嘛?你也不用心存感激,这本来就是我们二人的职责。”
“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办案是您二位的职责,但我家的事情没凭没据的,根本无法立案,要不是你和云组长坚持,我这辈子都报不了仇。”
说了这么多话,梁文运终于鼓起了勇气,“言纠察,先前我说谎了,我欺骗了您,九蜕羽化决中篇的全部内容都在我心里装着,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敢请您原谅。”
言九鼎似乎早就料到了,脸上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平静的说道:
“这也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并不怪你。换成是我,肯定也会这样做,毕竟咱俩初次见面,相互并不了解,哪能一见面就把所有事情都合盘托出,那不成傻子了。
事情办完之后,你能告诉我实情,已经很难得了,我又怎么会怪你。”
在梁文运的内心中,确实把言九鼎和云飞熊当成了大恩人。如果不是他们二人的介入,他们全家人只会被认为是死于凶兽之口,根本不可能立案,他永远都不会有报仇血恨的机会。
这样的大恩大德,他铭感五内,永远都不会忘记。
基于心中对言九鼎的感激,他非常在意言九鼎的感受,如果不能得到言九鼎的原谅,他一定会内疚一辈子。
言九鼎的话,让他松了一口气,他掏出一个硬盘交到言九鼎的手中:“言纠察,中篇的内容都在这个硬盘里,我仔细检查过了,绝对没有一点差错。”
接过硬盘,言九鼎表面上很平静,内心里却无比振奋。
这还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牛华庭那里迟迟得不到突破,他原本以为希望渺茫,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快。
对于除他之外的其他人来说,储物戒指的价值肯定要远远超过神功残篇。因为残篇只有他需要,只有他能练,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是废纸一张。
但在他的心目中,九蜕羽化决中篇的价值却是储物戒指远远无法相比的。
拿到中篇,他就能把九蜕羽化决全部练成,他的战力将得到跳跃式的提升,这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错过了这次机会,他可能永远与九蜕羽化决完整版失之交臂。
储物戒指虽然难得,但等他的实力足够强大之后,总有能得到的那一天。
言九鼎自然不会推辞,也不会白拿梁文运的好处。
他想了想,说道:“我已经和你说了,我手中有九蜕羽化决的上篇和下篇,就缺中篇了。所以,你手中的中篇内容对我很重要,我必须好好感谢你。
我是一名二阶药剂师,能配制一二阶三白露、血芝膏、天香洗髓液。天香洗髓液你可能没听说过,这是我独有的一种破境药剂。
在你晋升宗师之前,这三种药剂的修炼所需,我都给你包了,不需要你花一分钱。”
梁文运万万没想到言九鼎竟然愿意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言九鼎他心目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他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应该是我回报言纠察的恩情,哪能反过来要你的东西?
你也知道,中篇内容在我手中没有一点用,我能回报言纠察的也就只有这点东西了,您可千万别提报酬的话,不然,我真的就要羞愧无地了。”
言九鼎绝对不会白拿梁文运这么珍贵的东西,他很坚持:
“咱们一码归一码,你手中的中篇内容很珍贵,值得这样的价码,你不用不好意思,这是你应得的。
如果不是这门功法的修炼条件极其苛刻,你无法入门,我甚至愿意拿上篇内容和你交换。”
梁文运又推脱了半晌,言九鼎一直不让步,他这才勉为其难的接受。
此事之后,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言九鼎也就不见外的说道:“关于储物戒指的处理,你心中有个谱吧?”
“既然储物戒指已经被牛华庭抢走,那就已经不属于我们梁家了,言纠察你就看着处理吧。”
虽然心里非常不舍,但梁文运心里已经想的很通透,他祖父在世的时候都保不住这件宝贝,现在家里就剩下他一个后天武者,就更不敢要了。
小儿闹市怀金是取死之道,以前的教训已经足够深刻,他当然不会重蹈覆辙。
言九鼎实话实说,“暂时还没有找到储物戒指,牛华庭并没有随身携带,牛府被搜遍了也没有,不知道被他藏哪儿去了。
要是始终找不到,那也就不说了。
万一找到了,储物戒指肯定还是属于你的,但你肯定留不住,必须得出手。
我也不知道这枚储物戒指最终会落到谁的手中,但肯定是五阶大人物。
我和云组长还算有点小背景,不能替你保下储物戒指,但可以为你争取到一个合适的价格。”
梁文运没想到言九鼎竟然会给出这样的承诺,想要从五阶大人物那里争取到一个合适的价格,这可太难了。
面对五阶大人物,一般人哪里有话语权?就算言九鼎和云飞熊有很大的背景,做到这一点肯定也不容易。
梁文运真的被感动到了,诚恳说道:“言纠察,我真的没想过重新拿回储物戒指。
我有自知之明,失去了就失去了,如果能找到,你也不用告诉我,你和云组长看着处理就行,我什么都不要。
能把牛华庭绳之以法,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再也没有其他奢望。
说句实在话,我真是怕了,储物戒指太珍贵,我再也不敢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