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放出这些画像?”众人的疑惑还未解开,而徐公已经问了起来。
“为什么?”白头翁好似听到了一件让自己好笑的事,他又拿起了画笔,只悠悠唱到:“白玉珍珠翡翠心,云衣花容春雨淋。萧人漠然抚空琴,愿君相逢勿忘情!”
好一首调,可他们不想听这个,他们想要的是那副画像的答案。但白头翁却没有理会他们。就在这时,莫相问笑了,笑得很开心。众人不解,望着看向自己的众人,莫相问还是继续保持着笑容,他道:“哈哈哈,怎么,你们不好笑嘛?这很有趣嘛!”
众人无语,叶翔道:“喂喂喂,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笑得怎么开心啊?这首调有问题吗?我感觉挺好的啊!你们认为呢!你到底在笑什么嘛?笑什么?笑什么?”
叶翔不停地问着笑什么,这次众人却不嫌烦,莫相问笑了一会儿,他看着叶翔,脸上还带着笑容呢,他道:“看来你们真的不知道了!你们仔细听听,这调中,可是一个女子思念男子的调令!”众人点头,莫相问又道:“对了!这就是我笑的原因啊!”他看向白头翁道:“我笑得是他,是那群所谓的武林人士。既然为了一个女子,引起这般纷争,而原因却是为了寻找这位女子思念的男子。这,难道不好笑嘛!”
对啊,原来是这样,原来白头翁已经回答了众人的问题了,只是他们究竟是该笑呢还是不该笑呢?到底是一众痴情人啊。徐公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地道:“唉,也不知这对长卿是福还是祸啊!但这又与他父亲有什么关系呢?”
莫相问这时收起了笑容,他道:“所以除了这个原因,定还有其它原因吧!”
白头翁终于画好了他的画像,不像,不像啊,没有一点她的神韵。他叹息地摇了摇头,看着他的最后一幅画。终于,他放了下来,他望向众人,他道:“是因为那群乞丐你才有这个疑问的吧!”莫相问没有答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白头翁笑了,他道:“想我一生作画无数,可我却始终画不出她的神采,呵呵,真是可笑啊!”说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坚定,他道:“很可惜,没有你们要的答案!”
“不好,拦下他!”莫相问突然大叫道。可惜,他们终究迟了一步,只见白头翁嘴角鲜血溢出,莫相问见此,不由有些叹气,众人也是有些黯然。
“我们进去找找吧!”这时,叶翔突然说道。众人才是想起来,这又不是什么绝境,自己等人有什么好惆怅的!而叶翔,看着众人纷纷向自己望来,他还想着是自己说错了?但他是谁啊,一个话痨成疾的人,连忙一番话语袭来,直吵得众人脑仁疼痛。
“那我们还是赶紧进去看看吧!”终于,实在有人受不了叶翔的吵闹,于是提议道。
“不必了!”这时,莫相问开口说道。众人转身望去,疑惑不解。莫相问笑道:“你们认为他会留下线索让你们去寻找?”众人恍然,可如此他们却又不甘,莫相问见此,又笑道:“去唐门吧!”
“唐门?”众人不解。
莫相问见此,便道:“天下暗器皆出唐门,天下毒功唐门为尊。”
“老莫,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被唐门之人毒害的呢!万一是其他人向他们购买的毒药,又或者这根本不是唐门之人所做的毒药呢!毕竟天下炼毒之人如此多,你怎么就确定这一定出自唐门之手?”叶翔的话匣又打开了,他问道:“还有,老莫,就算真的是唐门之人所为,你又如何找得到他们呢?你可知道在两年前,沈家堡含冤入狱之后,唐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你又怎么能够找到唐门呢!要说那沈家堡啊,那也算是传奇,又有武林第一阵法大家之称,只可惜啊!不过他们那沈家堡公子沈心倒是厉害,我和他还是老相识呢!想当初……”叶翔又开始了夸夸其谈,众人一阵无奈。
莫相问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层问题,毕竟当初他对武林之间的纷争不感兴趣,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自己被叶翔所救,他也不会和江湖有所瓜葛,包括那个唐门也是当初他在叶府之中藏书阁之中介绍的武林各大势力的书籍之中见到,但那本书可是很久没有更新了!可既然唐门不在,自己又该如何呢?
川蜀唐门,武林第一暗器毒门大家,当年唐门可还是武林第一大派,唐门第一代门主唐天南更是当年的武林盟主。只可惜,在唐天南死去之后,许是唐家用光了自身的运气,竟逐渐成为了一二流门派,连川蜀之地也不见唐门踪影,只道其主家搬往了洛阳之中,与沈家堡交好。如今,在沈家堡被满门抄斩之后,唐门又再次消失于江湖之中,不见来往。
川蜀之地,有一府,名为“天府”,这天府号称“掌中天下事,漠然于心间!”说的啊,就是这天府知尽天下事,武林之中的百晓生啊。不仅如此,这天府主人更是号称自己为淮南厉王刘长之后。当然,其中真假倒无人可知。不过,这天府就是不依靠这个名声,也有那实力称为武林第一府了!
“寒潭?倒也挺有意思!”此刻,天府之中的,那一头白翁的老人看着最新送来的情报,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他又将其装入一个锦囊之中,道:“接天莲倒是宝物,可惜他们都忘了这接天莲之下的天藕了!”说着,他不由地摇了摇头。心中充满了对前几月争夺接天莲的天明教左右二使的鄙夷。他道:“行了,将这锦囊拿给寄奴去吧!”
那一旁,捧着紫檀盒的弟子,低着头恭敬道:“是,主人!”说着,他便退了下去。
那白翁又开始了闭目养神起来。就在这时,一门童慌慌张张地向屋内跑了来,他看着那白翁,他道急忙道:“主人,来了,来了!”
白翁睁开双眼不急不缓地说道:“瞧你慌慌张张地什么样子!”接着,他又是一笑,道:“终于来了!”
那弟子倒也不好意思,而那屋外,叶枫正推着莫相问与徐慰、青兰正缓缓走来。他几人来到门前,徐慰看着这房门,倒不敢进,他只在屋外叫道:“云轩前辈,晚辈徐慰,但请问前辈一事!”
那屋里,白翁的刘云轩的声音传来,他道:“我知道你们来所谓何事,关于那副画像可对!”
徐慰一惊,随即又恍然,心下暗道:“天府不愧为洞察天下事的武林第一府啊,自己还未说明来意,对方就已猜到!”徐慰更为恭敬,倒是一旁的莫相问有些疑惑。
徐慰爽朗地声音又是响起,他道:“那前辈可知他们身在何处?”
刘云轩道:“呵呵,寒潭处,一道云梦山中莲。莫相问,几尺寒深潭中藕!”徐慰不解,刘云轩又道:“天府廊中一人坐,去吧,找到他,你就能够找到自己的答案!”
徐慰还是不解,倒是这时,莫相问开口道:“多谢前辈指引!”说着,就让叶枫推着自己出了去,但临走之前又是看了一眼屋内的刘云轩。
一路上,徐慰一直想着刘云轩所说,但他却百思不得其解。他问向莫相问,莫相问只是笑对,直到叶枫推着莫相问来到一处天廊之下,徐慰才是知道其中意思,他不由苦笑道:“还是你聪明啊,这次若不是又你,恐怕我又得无功而返,多谢!”
莫相问一笑,他道:“但接下来只能靠你们了,这天廊,我可上不去!如果叶翔在此也好与你有个照应,只可惜他家中有事,来了几个人,不能出门,就下来你可要注意了!”
徐慰连忙笑道:“哈哈,那是当然,接下来你们就看我的吧!”说着,徐慰便沿着悬崖峭壁爬了上去。
叶枫看了莫相问一眼,莫相问微微一笑道:“去吧!”叶枫连忙就像个孩子一般向天廊爬去。青兰看着莫相问,对那天廊可谓毫无兴趣,莫相问自然也知道青兰的心意,倒也不去多说。
“夫道、德、仁、义、礼、五者一体也.道者、人之所……”天廊之上,一悠悠之声传来,那道浅蓝碧游之衣穿在他的身上,却道“月中君子无愧娥”。他,就是这天府的少主人——刘寄奴。他手中捧着一本《素书》,又来回渡步而吟,道又几分文曲星的模样。
“谁?”那后边一道黑影而来,看似那飞燕,但刘寄奴却知那是一陌生之人。接着他袖中一挥,一道袖中剑握于手中,直向那道黑影而去,那却是刚刚跃上的叶枫。
叶枫见刘寄奴袖剑而来,倒也惊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已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躲了过去,刘寄奴见此却是不明白这叶枫用的是何招式。但交手久后,却越发感到他的招式毫无章法可言。他二人正斗的厉害,却是这时,一道声音传来道:“小枫,快快住手!”刘寄奴望去,又是一道身影而来。
见着眼前之人,刘寄奴有些不确定地道:“徐慰?”
徐慰讪讪一笑,他道:“哈哈,不愧是天府,这就认出了我来!”刘寄奴没有被这言语迷惑,只问道来者何意,徐慰道:“少府,是老府主让我前来,说你能解答我的问题。”
刘寄奴不解,徐慰又将刘云轩说的话重复了一边,刘寄奴很快就了然于胸,他笑道:“原来如此,你且稍等!”说着,刘寄奴拿起刚才放下的《素书》,道:“我们走吧!”而叶枫也下去找到了莫相问。
武林之中有个恶人谷,那恶人谷坐落于一山之中,那山唤“云梦”,云梦之下又一寒潭,又曰“九连”,唤作“九连池”。此刻,在这九连池水的极寒之潭中,一圈涟漪而起。很快,又是一圈,待得那涟漪有着五六圈之时,突然,水面炸裂,却道一贵公子伸出头来。
他赤裸着上身,一步步走到岸边,他拿起了自己放在岸边的黑锦云鹏衣穿上,好一锦衣贵公子。他又拿起了插到一旁的宝剑,轻抚剑身,他的脑海之中回忆起了那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在向自己招手,让自己回家,但一切都回不去了,呵呵,一切都回不去了。
“怎么样,的确是在这里面吧!”就在这时,一女声传来。那女子却是青衣碧罗,好似仙子一般。
他看着女子,只是微微一笑,道:“鸿雁,她,真的这么的可怕嘛?”
听见了,女子就像看到了恶鬼一般,她的身不住的发抖,她道:“不要,不要再提起她了!”
他看着女子这般害怕的模样,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轻语道:“她好歹是你姐姐啊!”
女子听后,却笑了,她好似疯狂,她道:“哈哈哈,姐姐,真的是一个好姐姐啊!就是我这位好姐姐,为了她所谓的爱,逼走了她的二妹,又让她的三妹饱受折磨!哈哈哈,她可真是一位好姐姐!”
他见此,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始终没办法安慰她,他只得上前紧紧地抱住对方,他道:“放心,你还有我呢!我一直就在这里,在你的身旁!”听了这话,女子便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瓦岗城外,竹屋内。徐慰等人离去已有三日了。徐公看着自己手中的画像,他不由得感到有些可笑,就这一副画,竟能引得江湖之中的如此纷争。他来到竹屋内,这里边很整洁,整洁的就像没人住过一般。想来那白头翁也是一雅趣之人吧!可这竹床却又为何割掉了一角?就好像,就好像是故意的,故意的引导自己的方向。终于,徐公看着这竹床一阵眩晕,昏倒在地。
天府之中,刘云轩在房中闭目养神,但他的脑海之中,无不出现她的身影,那害的自己孙儿整日徘徊在天廊之中的人影。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睁开了双眼,看着屋外忽变的云,他喃喃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