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了。风,响起,带来了一片的乌云,乌云下,叶枫站在莫相问身后,他们的面前是他——文冠木。文冠木站在风中,他那凌厉的剑,带给莫相问的感受就是天子的审判一般。但,现在的他还怕天子的审判嘛?莫相问的脸上露出了以往自信的笑容,他道:“你,找我何事?”
莫相问毫无波动的回答,甚至带有的一丝自信让得文冠木感到很是奇怪,至少,在他的记忆中,除了白头翁与他身边的女子外,没有一人在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就如此的从容。但这别人对他的印象,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道:“你知道白头翁在哪里嘛?他们都说你知道!”
很显然,文冠木口中的他们是指的刘寄方与老者,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哦,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们说的话又可信嘛?我说的话,又一定是真的嘛?你确定还要问我嘛?”
文冠木被莫相问口中噼里啪啦的一大堆话搞的头都炸了,怎么回事?自己不过是问一问白头翁的下落,他怎么会这么多的话。狠狠地摇了摇头,他道:“你只要告诉我白头翁在哪里不就行了!”
莫相问微微一笑,这个少年很是奇特啊,又瞄了一眼身后的叶枫,此刻的叶枫正板着手指数着什么呢!真像啊!莫相问暗道,又对着文冠木道:“那你怎么就知道我知道白头翁在哪里?”
文冠木挠了挠头,哪儿还有刚才的那份气势,整个人就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孩。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他道:“哦,你是说他们是骗我的吧!”
莫相问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叶枫嘟囔了一句:“笨蛋!”然后得意的看向莫相问,好似邀功一般,这一幕看的莫相问也是好笑,这两孩子真的好像啊!
“可恶,他们居然骗我!”文冠木好不生气地说道,又听见了叶枫的那一句笨蛋,他道:“你说什么!”
叶枫给文冠木做了一个鬼脸道:“笨蛋!”说完,还不忘吐了吐舌头。
“啊啊啊,好生气啊!你才是笨蛋!”文冠木很是生气地说道,那无鞘的剑指向了叶枫。
叶枫又加嘲讽,莫相问不由得一笑,他道:“行了,小枫!”叶枫这才又吐了吐舌头作罢。莫相问无奈,他又看向文冠木,他道:“你还要问一个不知道的究竟会不会说实话的人嘛?”
文冠木这才没有计较,连忙又向城外破庙跑去,莫相问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得笑了笑,他道:“回去吧!”叶枫便推着莫相问的木轮准备回到月仙楼,可就这时,那跑远的文冠木又跑了回来。
莫相问不解,只见文冠木在自己身前好好地鞠了一躬,他道:“谢谢!”然后就又风急火燎地跑走。
月仙楼中,徐长卿一手拿着建言,一边来到莫相问的身前,他道:“何人?”
莫相问笑了笑,道:“一个不知名的人!”众人疑惑,他又道:“来找白头翁的人!”
“什么?!”这一声大叫是从徐慰的口中发出,白头翁,一切都是由他开始的,那画像,竹屋,还有自己的太爷爷。徐慰道:“那人是什么人?他知道太爷爷在哪里嘛?”
一旁的徐长卿的也不住地张望,他也十分关心着徐公的安危,否则他也就不会去绿竹林了!莫相问道:“他应该不知道,但他能帮你们找到知道的人!”
“什么人?”这时,刘寄奴突然开口说道,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害怕。这自然没有逃过莫相问的眼睛。
莫相问没有去戳破刘寄奴害怕的眼神,如今关于天府与月仙楼之间的关系太过神秘,也太多了,他对这些实在不敢兴趣,但他却能够很好的利用这一点,不是嘛!莫相问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徐长卿听得莫相问的话语之后,颇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早知道了?”
莫相问回之一笑,没有解释,但众人心中已经了然。不在理会众人,莫相问来到房中,房中只有一张床,床上只有一个人。看着还躺在床上的青兰,莫相问有着一丝心疼。青兰道:“星空,怎么,心疼了?”
莫相问一笑,他道:“才没有呢!”青兰微微一笑,眼前的人的关心,让青兰心中感到一股暖流而过。
“滴,滴”下雨了,早就变的天,终于开始下雨了,下得好啊,下得好!终于下雨了!莫相问看着屋外的雨,他对着青兰道:“我先出去一趟!”青兰感受到了莫相问的这一份温柔,眯着眼,微笑着嗯了一声。莫相问看着她的模样,甚是可爱。
“今天的雨可真大啊!”屋外,刘寄奴看着天上小雨说道。
坐在木轮之上的莫相问看向那雨,也点了点头道:“是啊,真大啊!”
一旁的叶翔听着他二人的话,不由得有些疑惑了,他道:“这雨大嘛?”他探出个头去,疑惑道:“没有啊!”又伸出手去,还是细细小雨,他道:“哪儿大了?你们和我看的不是同一场雨嘛!喂喂喂,你们倒是说啊!怎么,我就看到的和你们不一样?这明明就是小雨嘛,明明就是嘛!”
莫相问与刘寄奴一阵无奈,没有理会叶翔,刘寄奴道:“你准备好了嘛?”
莫相问听后微微一笑道:“当然!在你们进去之后我就准备好了一切,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刘寄奴听后,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叹了口气,他道:“放过他吧!”
莫相问一笑,没有回答刘寄奴,而是道:“叶翔,推我进去吧!”一旁的刘寄奴见此好似无奈。
“哦,现在想起我来了啊,刚才咋不理我呢!”这时的叶翔倒是神气了,他道:“现在小枫不在这里了,你就想要叫我了,我才不呢!除非,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雨好大啊?”
莫相问无奈,他微微一笑,道:“那我就只能……”叶翔颇为神气地听着,可莫相问的话锋却是一转,他道:“让刘兄帮帮忙咯!刘兄,不知你能否帮帮我呢?”
刘寄奴也是好笑,他自然知道莫相问说的什么,他正想做答,没想到叶翔就开口了,他道:“喂,不带这样的,你不应该对我说说好话,让我帮你嘛!不带你这样的!”说着,他又看向刘寄奴道:“呿,呿,呿呿。老刘啊,你就先走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你先回去,真的,不用管我们,我一个人应付的来!”
“呵呵!”刘寄奴闻言,憋着笑,又不敢笑,看着莫相问那无奈地模样,他道:“好,我就先走了!”
刘寄奴离去,没人注意到他离去时那一丝不可描述的笑容。叶翔终于松了一口去,他道:“怎么样,老莫,现在人家不帮你了吧!只有我了,你赶快给我说说你说的是什么,不让我可不让你看你的小娘子了!快快快,给我说说,我保证不说出去,真的,我发誓,你别笑啊!我说的真的!”
莫相问无奈,他露出一个值得玩味的笑容,他道:“你真的想知道?”
叶翔道:“那是当然了,你快与我说说,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定呢,我还能给你提给建议呢!你说是不是呢!快快快,给我说说,老莫!说了,我就让你进去见你的小娘子,不给我说的话,嘿嘿,我就不让你进去了!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哈哈哈!”
莫相问无奈,他道:“哪儿有你这般的无赖的!更何况,她不是我的妻子!”看着自己的双腿,莫相问不由的感到一阵失落,自己还配的上她嘛?莫相问不由得感到一丝自卑。
“我管她是不是你的妻子,总之,你们两个是这样的对吧!”叶翔用着双手碰了一下,那表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他道:“你啊,不要害羞嘛!我又不会到处乱说的,你看我会给别人去说你们二人的关系嘛?显然不会嘛!不过,老莫,不是我说你,你既然选择了她,就要对她负责到底!”
要对她负责到底嘛?莫相问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有什么资格呢?回首相依,那一年,自己还是那英姿勃发的少年郎,那时候的二人,可真是配得上郎才女貌这个词,但如今呢?自己不过一身残之士,自己又有何资格对她负责呢?她,应该配得上一个更好的男人,有着更好的结局,而不是跟着一个毫无未来之人。
“喂,你想什么呢?我在和你说话呢!唉,我刚才给你说的话都白说了嘛?喂,你能不能认真听别人说话啊!尊重他人的发言,是一个传统美德,你看你,现在毁了这种美德,这是犯了多大的最啊!”就在莫相问陷入沉思之时,叶翔的话将他拉回来,一阵无语,莫相问竟自己搬着木轮离去了,这可把叶翔气坏了,他道:“喂,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啊!我刚刚才说了尊重别人的讲话是一种传统的美德,可你看看,你现在又犯了。”叶翔在后边说着,可莫相问哪儿会理他。无奈,叶翔只有去推着莫相问的木轮,但一路上,他可有着说不完的抱怨给莫相问听,这可苦了莫相问的耳茧。
外边还下着小雨,街上没有了多少人了,而他,正在雨中飞驰,没有一把雨伞,只是自己不断地飞驰着。那方,他,究竟还是自己的弟弟啊!冷冷的雨珠飘打在脸上,他没有丝毫的动摇,因为他的心是火热的,无论他装得如何的冷血,他都掩盖不了那颗温柔的心。
文冠木在雨中奔跑,跑向那间破庙,但他不知道,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后,一道身影若隐若现地跟着自己,跟着自己来到了那间破庙屋中。来到破庙前,刘寄方还在,也是,如今的他还能去哪里?但老者不在了,也不知他是觅食去了,还是找水去了。踏步进屋,里边的刘寄方也见到了他的出现,刘寄方看着空无一物的文冠木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与老头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应该去找莫相问的嘛?”见到文冠木来到自己的面前,刘寄方不由问道。
“哼,你们居然骗我!”文冠木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得刘寄方摸不着头脑,直到他接下来说的话,刘寄方才知道了这么回事。只听文冠木道:“你们这群坏人,居然骗我,他根本就不知道嘛!”
刘寄方明白其中缘由,倒是不怕了,他道:“真的嘛?他真的不知道嘛?他可是最聪明的人!如果他就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这可怎么办呢!”
看着刘寄方如此的自责,文冠木倒还真的相信了刘寄方只是无意为之,他道:“真的,他真的不知道。”
刘寄方皱着眉头,倒像真为文冠木思考一番,他道:“既然,他都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去干吗一脸惆怅。刘寄方微微摇头,好似无奈的模样,他道:“唉,你说,该不会是他知道,但他不愿意说吧!”
“什么,你是说他们故意地步告诉我老白在哪里?”文冠木有些愤怒地说道,刘寄方耸了耸肩只道这只是他的猜测,文冠木果然上当,他道:“哼,气死我了,看我不找他算账!”
“唉,别急,你现在去找他们算账,他们有了准备,你还不吃亏啊!”就这时,刘寄方‘好心’地提醒道,“不入,你就这样算了吧!你现在去,容易被他们羞辱!”
文冠木更是生气,他道:“哼,我才不怕他们呢!”说着,他便提剑要去。
“果然是笨蛋!”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文冠木大喝一声谁?那后边,叶枫慢慢地走了出来。
“还好,还好赶上了!”还有一树丛,他,刘寄奴终于赶上了,他心中暗自庆幸,也小心地看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