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他,从床上惊醒了过来,那阵虚汗出现在了他的头上,那场噩梦还在继续。自己身受重伤,跪倒在悬崖边上,看着那万丈深渊,他跳了下去,他的眼中明明还带有一丝的不舍。
自从那次之后,刘寄奴就一直瘫倒在床上一蹶不振,他似疯似颠,他似哭似笑。屋外的徐长卿站在门前,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着他,在一看莫相问,他的脸上不由出现了一丝怒色。叶枫推着莫相问来到了房前,他看了看里面,毫不在意徐长卿的脸色,他道:“他还是如此嘛!”
徐长卿不想作答,他只轻轻地嗯了一声,莫相问一笑,这可惹火了徐长卿,他怒道:“为什么?”
莫相问又是一笑,这让徐长卿很是不爽,莫相问道:“因为,他要杀了我啊!”徐长卿突然就像泄了气一般,是啊,因为他们已经想要借助文冠木的手来杀了莫相问,他又怎能不反击呢!只是,这也太狠了吧!莫相问看着徐长卿那泄了气的模样,他道:“更何况……”他的眼中有些阴戾,他道:“他伤了她!”
徐长卿顿感不悦,若莫相问不说后一句倒还好,可他说了后一句,徐长卿就感到他只为是为了泄愤而出的算计。只是他也不能说些什么,毕竟若是自己最在乎的人被人所伤,他也应该会如此吧!
时间过得很快,自那一天,已去了三天,青兰已经能够下床行走,刘寄奴也勉强开始了张口吃饭,只是他面色如灰的脸,让人知道他还的心还没有敞开。整个月仙楼,也只有徐长卿一直在陪着他。来到竹影下,莫相问看着竹影之景,很美,很美。两三只蝶舞过,四五阵凉风吹过。莫相问望着此景,不由得笑了笑。莫相问沉浸其中,她的话语传来了!她道:“怎么这么有雅心呢!”
莫相问听得她的声音,不由得笑了笑,他道:“小枫,你自己去玩吧!”叶枫闻言,开心地哦了一声就飞了出去,莫相问也知道,叶枫如今找到了新的伙伴了。
青兰走到莫相问身旁,她推着莫相问的木轮,她道:“你,还是这么的关心我啊!”
莫相问闻言,心中不由一动,他微微一笑,道:“呵呵,我对所有人不都一样嘛!”
青兰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她道:“你不用否认了,我感受得到,真的,我很开心,真的!”
莫相问闻言,却不知如何作答。就在这时,它回来了,一共三天,那只白鸽终于回来了。莫相问温柔地说道:“有白鸽回信,我先去看一看!”说着,便想着自己撑着木轮离去。
青兰在他身后,推动起了他的木轮,她道:“还是我推你去吧!你不要再想着逃避,反正我不会离开。”
莫相问无奈,接过白鸽传来的书信,莫相问眼神有些凝重。他接触江湖不深,但就如此,他也是知道一个名叫“天机阁”的门派。只是根据叶府书籍所记载,天机阁应该还早之前就消失了啊!
“怎么?信中是如何说的?”看着莫相问凝重的脸上,青兰也感到了有些不妙。
莫相问没有回答,沉思许久,他突然道:“带我去书房,另外叫徐慰来一下。”
见莫相问说的如此郑重其事,青兰哪儿敢怠慢,连忙将莫相问推到了书房,又按照他的说法,找来了几本关于金墉城的册子,便连忙去找了徐慰。只是找到徐慰,徐长卿也和他在一起,于是便叫来他们一起。
书房之子,莫相问翻看着金墉城的书籍,尤其是金墉城的几间铺子的介绍。他看得入神之际,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青兰领着徐慰与徐长卿来到了书房,徐慰刚一进门,连忙扯着嗓子道:“莫兄,你找我何事?”莫相问没有理会,还在看着,徐慰又想发话,青兰却在这时制止了他。
徐慰咋舌,也不敢多说,徐长卿自顾自的找到一间位置坐了下来,徐慰无奈,也自找了一间位置坐了下来。青兰来到莫相问的身后,想看看他究竟在找些什么。可只见他看着一些商铺店名,倒也敢无趣,就这样坐在了他的身旁,迷恋地看着他的模样。许久后,莫相问终于合上了书本,看着屋内来人,没想到徐长卿也在,莫相问也没太过去在意,而是对着徐慰道:“徐兄,你可知道金墉城中有几间酒楼?”
徐慰不解,莫相问问其又是如何,倒是一旁的徐长卿答道:“九间!”莫相问了然,可这时,徐长卿看了看这间房,又向外望去,他又淡淡地开口道:“不,八间!”
莫相问明白了,月仙楼现在也没人再来,自也算不上一间酒楼。莫相问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徐长卿那漠然的模样,想必他的心也很不好受吧!不仅仅是他,就连徐慰心中也不好受。莫相问道:“我知道了,那徐兄,你们可知道最近那家酒楼来的几神秘之人?”
徐慰不解,也不知道,他道:“这我到没听说过,怎么,莫兄,这对你很重要?”
莫相问笑了笑,没有作答,倒是一旁的徐长卿突然开口道:“是他们?”
对的,就是他们,龙门镖局说的他们。徐慰也知道了莫相问与徐长卿去了龙门镖局查些东西,他们回来之后,徐长卿就告诉了徐慰,因此徐慰也就知道了莫相问飞鸽一事,他道:“有消息来了?”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点了点头道:“嗯!”说着,他就将怀中的纸条掏了出来交给了青兰,青兰领过字条,便拿去给了徐慰与徐长卿观看。徐长卿看后,心中略有些震惊,却也毫无表现。而徐慰却是当场就叫了出来,他道:“怎么可能。既然是天机阁!可恶,居然又是他们!”
莫相问听得徐慰一说,倒有些好奇了,他道:“怎么?徐兄与他们打过交道?”
徐慰却道:“咍,哪儿有啊,只是我认识的两个朋友,因为这天机阁天机老人的一句话遭到了整个江湖的追杀,理由还很可笑,更本将就是一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他们身上。”
莫相问隐隐感到有些不对,从他在书籍之中所看,天机阁之人不应该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啊,想反,他们更应该是为了江湖甚至天下的一代术士啊!他们怎么可能去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有累他人。莫相问沉思许久,突然间,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他道:“徐兄,最近哪个酒楼最为隐蔽,切与城外联系方便。”
徐慰听后,便在脑中不断搜索,他终于想到了一间酒楼,可还未等他开口,徐长卿就已经说出口了,他道:“醉仙楼!”徐慰一阵无奈,但你叫他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去记些这些,也正是难为他了。
莫相问闻言,微微一笑,他道:“看了我们该去拜访一下醉仙楼了!”
徐慰不解,莫相问没有多说,徐长卿略作思考,他道:“他们在?”莫相问点了点头。
很快,青兰便推着莫相问出去了,他们的身后跟着的是徐慰与徐长卿,他们正赶往着醉仙楼,而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个人影看着月仙楼,他的眼中带有无尽的怨恨,他浑身已缠满了绷带,根本看不出他究竟是谁,但从他那凌厉的双眼来看,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离月仙楼不远,有一间红砖黛瓦的酒楼,酒楼不大,就三重之高。在酒楼正前南门之处,挂有一牌匾,匾上写有“醉仙楼”三个大字,进入酒楼,里面没有什么人来,倒是那后边有着一门,莫相问正想叫青兰推去,却被店小二拦住了,店小二道:“几位客官,不好意思,前面是我厨房重地,闲人免进!”
莫相问笑了笑,他也知道一般酒楼之中,有三处不让进,一是账房,以免钱财丢失;二是闺房,老板娘的闺房,又怎能让人进去;至于第三,当是厨房,以免有人偷学技艺。无奈,莫相问道:“哦,那到不好意思了!”好在,小二也没怎么计较,莫相问便继续道:“那请问小二哥,你们这厨房后门通向哪里?”
小二奇怪,莫相问问这些干嘛,但又一想也无大碍,便道:“通向城门啊。我们这里离城门可是方便。”
莫相问了然,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他又道:“那小二哥,你可知道前几日有过二人前来住店休息?他们二人应该是一老一少吧!”
店小二更是疑惑,他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哦,没什么,只是我家亲戚告诉我他在此间,我想确认一下。”
一旁的徐慰与青兰也在相互附和着,店小二闻言,也没有多想,而是笑道:“原来如此,前几日可没有一老一少的前来住店。倒是两个月前,有着一老一少两人前来,他们不会是你亲戚吧!”
“正是,不知他们现在在哪儿?”莫相问笑了笑,连忙问道。两个月前,时间正好能够对上。
店小二想了想,道:“这倒有些不凑巧,那二人来了小店没住几日,便被一大户人家接走了,看那阵势,真是非富即贵啊。你不是他亲戚嘛,怎连这都不知道?”
莫相问干涩一笑,他道:“呵呵,穷亲戚,穷亲戚!”店小二这到明白了,毕竟穷在深山无人问嘛!
离开醉仙楼,莫相问又恢复了自信的笑容,他道:“看样子,我们该去叶府看看了!”徐慰不解,莫相问笑道:“你可还记得当日去天府之时,叶翔为何没去嘛?”
徐慰冥思苦想,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何关联,他知道:“不就是因为他家中来人了嘛,还能有什么!”
莫相问笑了笑,没有答话,徐长卿已经解释了出来,他道:“是他们!”徐慰这才明白。
“星河,你要去哪里?”那处府邸之中,天机老人看着苏星河准备出门,便是问道。
苏星河向天机老人,老人的脸很是慈祥,他笑了笑,道:“师傅,我去一趟叶府。”
天机老人微微皱眉,他道:“你还去叶府做什么?我们不是前几日才从叶府出来嘛!”
苏星河微微一笑,他道:“师傅,我想再去看看那副画像,我有一种预感,那副画像与天机阁有关。”
天机老人闻言,不再多问,只是放了苏星河离去,当时的他也是感到了那副画像的神秘,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来到金墉城,更不会想着法的引出画像背后之人。
月仙楼,屋内叶枫看着眼前缠满绷带的男人,他的手很快,快到自己都看不清,若不是他那奇异的身法,他早已败在了他的手下。而那个男人,只是四处看了看,他的口中发出一道惨烈的声音,他道:“怎么,不在嘛?呵呵,就是你不在,我也要将你找出来!”说着,他的手放在了腰间,那是一剑柄,只见他一抽出,那把软剑出现在了叶枫眼前,那是赤练剑,长蛇赤练。
只见他一把击出,叶枫一个跃身而起,勉强躲过了那剑,可那人又突然一甩,那把剑又向上攻去。叶枫大惊,他“啊!”了一声,双脚一蹬,在空中一个翻滚,又向他袭来。
他咧嘴一笑,加上他缠绕的绷带,可是渗人,但叶枫却没有丝毫的惧意。只见那人突然将剑抽回,赤练剑头一转,向叶枫后背袭来,叶枫大惊,竟有一掌劈下,借助掌风,翻身躲避。那人眼中兴致更浓,他道:“哈哈哈,又是一个天才,真好,我又可以多杀一个天才了!”
叶枫落地,不敢再行大意,眼前之人的确不好对付,就这时,突然一剑风而来,那道一无鞘之剑出现眼前,原来是文冠木赶来助阵。那莫相问嘴中所说的叶枫新交的朋友,应该就是他了!
“笨蛋,小心,他很强的!”看着文冠木前来,叶枫小心的提醒道。文冠木却道:“你才是笨蛋,我才不怕他呢!”那男子看着文冠木来到身前,他的眼中流露出了更多的贪念,就像盯着猎物的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