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莫兄,我们当真要准备这么多的银两?”在那间酒楼中,徐慰看着莫相问,一脸焦灼道。
莫相问笑了笑,他的手不自觉地放在了一处,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多年前,那时的他还在与翟让学习骑马术,当时真的很快乐,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李密与蔡建得,他很是害怕他们二人。轻笑一声,烛光的跳动,他的心也跟着一起再动,他道:“不用了,徐兄,你到时只需将自己的板斧拿回就可,其它的你不用管了!”徐慰不解,莫相问也没有解释,天色已晚,众人也开始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休息。
除了需要照顾莫相问的叶枫留在了莫相问的房中,在这间房中,还有着一个人,青兰。青兰看着莫相问的,她的脸上是自己的担忧,对于他,自己的担忧从不掩饰,她道:“他们是一起的人?”
想着那封信上的内容,莫相问很害怕她知道全部的事,但他知道,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但肯定不是今天,莫相问笑了笑,那笑容是多么的无力,他道:“对,他们就是一起的人。”
青兰更是不解了,莫相问为何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了他们是一起的,她道:“是那封信上所写嘛?”
莫相问摇了摇头,他道:“信上只是我拖朋友查到那次之人是谁而已,至于他们,是因为我见到上次暗杀我的那群人中,有一人的手腕上有着一永乐的吉祥符标志,所以我只是想要确定一番。”
青兰明白了,什么向永乐当铺打听对方知不知道蔡京的消息啊,只是因为想要知道永乐当铺的人是否真的知道蔡京的存在,他们是否真的暗中相通。结果很明显,莫相问猜对了。
一夜无事,众人仅在那一双眼中睡下了,这一夜很宁静,没有一丝打扰,安静的睡吧,有多少人都累了,他们睡得很死。洁白的月光洒下,透过木红,就是一片幽香而起。“呱,呱。”那一间荷,那一道蛙鸣,那一行夜衣,那一壶浊酒。他道:“明月青楼坐,秋霜红叶行。一曲离殇错,几回黛瓦座。”
他一把剑,似蝉翼,轻薄;他一壶酒,似杜康,干烈;他一人看,似离骚,心念。他的目光看向莫相问的房间,那是一道怎样的目光?我写不出来,但可以看见的是他的目光中饱有一丝忆往,又道一丝怨毒,还有那说不明白的复杂。这种复杂让人看不明白,但能够让人看出他的一丝忧伤。
又一口酒下,那道,干烈的劲道传遍全身,是灼烧,是放荡。;酒渍从他嘴边留下,是痛苦,是伤心。他是谁?他为何在此?他望着莫相问的房间,有些忘了,忘了许多啊!那道三位少年身影,他们一见如故,又是那般的雄姿英发,可一切都在那一刻变了,那一刻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看着他去死,看着他一家十三口被满门抄斩,他,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时间没有让他失望,几个月,接近一年吧,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可他却看着他一步步的毁了自己三人当年立志要守护的国家。皇位,不过一场变数,争夺,却无人可为。他就这样拉下了所有的皇子,只为了一件事,翻案。他不知道敌军是否和他有关,当时的他是多么的期盼,直到那个人的出现,那个人告诉了自己真的是他与敌军的联手,才摧毁了一切,这一次他同样什么也做不了,就和当初一样,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看着他一步步的毁掉自己三人要毁掉的东西。
“咕隆!”最后一滴酒已经完了,没有多的烈酒献给他,月光下,那晶莹的泪珠落下,风吹过,就好像自己的心一般,是那样的寒冷,是那样的无情。望向莫相问的房间,他没有一句话,他走了。
“怎么,去他哪里了?”一处山洞,他走了进来,而一黑衣人说道,“呵呵,是不是有些失望?还是你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开始变得不忍心下手了?”他的眼中透露出一丝狡诈,他道:“别忘了,他可是我们的敌人,是亡国之仇。”他的表情有些狠戾,撇了撇自己的肩,这后背,现在还疼呢。
“我知道!”他冷冷地说道,他当然知道,可他就是去了那间客栈,去看了他。
那人看着他冷漠的模样,不由心中诽腹一阵,他道:“对了,师傅找你!”
他道:“我知道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的眼中尽出杀意,但很快他眼中的杀意就消散了去。
翌日,叶枫推着莫相问来到了徐公的屋外,此刻的徐公正在与徐长卿、徐慰聊天,他三人许久未见,自是不好去打扰,又看向一旁,那是唐馨所在,想了想,莫相问道:“小枫,去那边吧!”
又几道,错盘落珠声,却是那唐馨有在炼着什么暗器了。敲了敲门,唐馨道:“进来吧!”
进入屋内,莫相问看着唐馨放置在桌上的玉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又笑了笑,道:“唐长老起来了!”
唐馨自然看到了莫相问的那一丝皱眉,他却没有丝毫的在意,毕竟江湖之中对于唐门的误解实在太深了,尤其是唐常山的出现,莫相问会是如此,他当然理解,他道:“是啊,一早就醒了,却也无事做,便叫着出去买了一些小玩意捣鼓着一些防身的暗器,毕竟我如今也提不起丝毫内力。”
“哦,原来如此!”莫相问闻言笑了笑,至于他的心中是如何作想的,又有谁知道呢。莫相问看了看叶枫,叶枫将他推到唐馨面前,他道:“唐长老,我有一事,想请你答应。”
唐馨倒是疑惑,他道:“哦,不知小兄弟是要我答应何时?”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很简单,我想要唐长老现在先不要会唐门去。”
“什么?”唐馨更是疑惑,唐常山的叛变,自己又怎能不加紧回到唐门,他道:“为什么?”
莫相问自是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但却无法,他只能如此,他道:“很简单,你现在回去也救不了唐门!”
“怎么可能!”唐馨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我如不赶紧回到唐门揭穿唐常山的面目,才是害了唐门。”
“呵!”莫相问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他噗之以鼻,他道:“你?揭穿唐常山的真面目?什么真面目?出卖唐门?还是将你秘密关入那不为人知的地牢之中?你有证据嘛?你拿什么来揭穿?”
“我就是证据!”唐馨有些豪迈地说道:“我不就是一个证据嘛!我说的难道还不行?”
莫相问闻言,更是不屑,他道:“你说的就一定是真的?你大哥等人为何一定要相信你?就凭你是他们兄弟?可你别忘了,你是自己不辞而别了三天,而唐常山可是一直都在唐门。你是他们的兄弟,而唐常山,可是他们的侄子,甚至是唐门二长老的亲儿子,你没有证据,为什么不是你出卖的唐门?”
是啊,自己没有任何的证据,那为什么不是自己出卖了唐门来诬陷唐常山!要知道,自己是他们的弟弟,可唐常山也是他们的侄子,甚至是亲儿子,他们凭什么要怀疑自己的亲儿子与亲侄子。若是放到自己的身上,自己也不会相信这无缘无故的指证不是!可,难道自己就没有办法了嘛?不,还有,还有一个证据。唐馨猛然想到那个不知名的地牢,他道:“还有,又证据,那就是……”
“你是想说那间关押你们的地牢嘛?”还未等唐馨说完,莫相问就轻笑道,“很可惜,这不可能,你认为在你们逃走之后,唐常山还会将那间地牢留下?如果你现在不仅不会有任何的证据,甚至你还会被唐常山反咬一口,就是他反咬不成功,可你认为现在的你暴露出来,没有内力的你能够活下去?”
唐馨不由得呆了,他没想到自己竟没有任何的路可走,可你就让自己什么都不做,就看着唐门被唐常山毁去?不,他不能。他道:“就是如此,我也必须回去,我不能就眼睁睁地看着唐门被毁。”
莫相问闻言,又是笑了笑,他道:“呵呵,你真的认为就凭一个唐常山能够毁得了百年基业的唐门?如果你选择相信我,七天,七天之后你就可以回到唐门,回去拯救你的唐门。”
“你,此话当真?”唐馨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他的确心中焦急难耐,他是心系唐门。
莫相问一阵无谓,没有解释,只是道:“小枫,我们走吧!”叶枫便推着莫相问而去,到门口,莫相问又道:“唐长老,希望你能够明白我说的话。”说着,莫相问就再也不做停顿。
出了唐馨的房间,莫相问正好碰见了徐慰与徐长卿走出徐公的房间,想是这爷孙三人聊完,徐公养伤去了。莫相问不由笑了笑,道:“徐兄,你二人与徐公阔谈许久,终是聊完了!”
徐慰与徐长卿二人见着莫相问也是激动,徐长卿只道:“谢谢!”很简单的两字,却代表了许多。
徐慰也是激动地说道:“莫兄,谢谢你了,太爷爷真的没事了!真的谢谢你了!”
莫相问只微微一笑,道:“这等小事,何必言谢,要知道,当初若不是你,我已死在那山崖之下了!”徐慰不由大笑,莫相问又道:“对了,徐兄,你的板斧还在永乐当铺吧,我们去拿回来吧!”
永乐当铺,本昨日就该去东家那边转悠的苏木,却是因为徐慰的一个问题,拖到了今日才去。可她还未出门,就见着了一人红袍江湖剑,只待一发无忧剑的男子来到了当铺前,看着永乐当铺上的四个大字,只见他一把剑出,那块“永乐当铺”的牌匾便被劈为了两半,只听咣当一声,砸到了地上。
“什么动静!”当铺中的苏木与妖婆婆还未出去,便是听道那一声响传来,就在这时,又是两道身影飞进,却是两个后生倒在了地上不住哀嚎,苏木不禁怒上翘头,妖婆婆也是警惕,道:“何人敢在我永乐当铺放肆!”说着,就让剩下的几个后生、将军将他二人抬下去。
却道那人,之一双拳脚,也不行剑,就往里打。那只道七后生、五将军皆不能挡,只打的他们无影无踪。又进门来,苏木盛怒,只道一声轻喝:“来人休狂,给我停下!”却看去,只道妖婆婆一掌而去。
这两人,却是个好斗:那一拳怕少壮,那一以柔克刚。这一道,天河之道道乾坤;那一话,左右逢源化阴阳。只道这是欺当妖,又道那是护铺尊。又见飞龙,又见地雀。那一在天化龙鎏金掌,那一扫地狂风落叶脚。只道这二人拆斗了二十回合,那人心下一惊,道:“好家伙,没想到这人却不服老,还这般厉害,待我卖他一个破绽,且是拿他!”说罢,却一收脚显慢,妖婆婆只认这一破绽。
“小心!”妖婆婆却是不知这是那人故意卖出的一个破绽,但一旁的苏木却是看的清楚,只一声道。忙上前去,那是一掌击中那人暗藏的一手。那人只道,麻烦。却说这二人,只相欺打。
“你是何人,竟来我永乐当铺闹事,你可知这永乐当铺是何地!”那妖婆婆一阵助力,又道。
“我管你是何人的当铺,你只要将我东西还来,我便收手!”那人却也蛮横。
只是那人已话,却让得苏木不解,她道:“我永乐当铺向来是规规矩矩做生意,我们又拿了你什么东西,你且拿出票据,我与你兑换!”那人哪儿理会,只是那一脚,却让苏木无言。
却道这时,那人身后一声疑惑,只道:“京墨!”那人闻言,也停下了手,向后望去。却见叶枫正推着莫相问前来,那叫京墨之人见此,不由惊道:“星空,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