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南烛的回来,自然是唐门众人的幸事,唐常山背叛的阴霾还盘旋在众人的头上,可随着唐南烛的回归,这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唐南烛的到来,给众人带来的就是希望。
不亦房中,唐门的客卿都已到齐,徐长卿、崔繁缕、苏木、还有着三男两女不认识的人,除了唐门客卿,明德惟馨四位长老,虎鹤双形两位执事,已经其它大大小小执事长老,都已到齐了。屋外,唐坤踏步二人,众人起身行礼,唐坤示意不用,他也与众人一起等着他的到来。
他,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哪怕是面对这么一群人,他也是不急不缓,就如同他的性格一样,不骄不躁。他站在不亦房的门口,他摘下自己的斗笠,脱下自己的蓑衣,他将其放在门前,每一步都这么有条不紊,他做的一切,都让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好似他生来就应该如此的。
众人沉醉在唐南烛的优姿中,而他,却小声地骂了起来:“真是,装什么装嘛,害得我在这下雨天还要来这里遭罪,你说是不是,长卿?”崔繁缕向着徐长卿问道,徐长卿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他的性子又怎会轻易地去批判着某人呢!崔繁缕见此,不由道:“唉,又一个假正经的!”
崔繁缕的话,不大,可唐南烛也不是常人,他听得清清楚楚的,唐南烛没有去在意,他只是抬起他高傲的头颅,他来到唐坤面前,鞠躬行礼道:“孩儿见过父亲!”又起身,对着明德惟馨四位长老,又是弯腰行礼道:“南烛见过四位长老。”随后,他立起身子,对着虎鹤执事行礼道:“弟子拜见二位执事。”最后,他又对着众位客卿、长老、执事点了点头,以示行礼。
众人见此,不由赞叹,尤其是唐门众人客卿,他们见着如此的唐南烛,不由深处了更多的好感。而唐南烛对着众人行完礼后,他又单独来到了崔繁缕身前,众人不解,只见唐南烛对着崔繁缕行了一个礼后,他低沉的声音传出,他道:“不知阁下是?”这一道,好似让人不能拒绝他的回答一般。
崔繁缕却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问道自己,毕竟他刚才的说话声音太小了,至少周边的人都没有听到。他大笑道:“哈哈,我不过一闲人已,有幸被唐门请来坐上客卿之位。”
唐坤见此,连忙介绍了一番崔繁缕的身份,想他红医的大名,唐南烛还是听说过。沉稳的声音再次传出,不急不缓,不紧不慢,他又行了一礼,道:“哦,原来大名鼎鼎的红医崔繁缕先生,是在下眼拙了!其实崔先生对在下有何不满大可以说出来,南烛定会一一改正!”
唐南烛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对于唐门客卿的礼贤,也赢得了众人的好感众人纷纷赞叹唐门长子的大家风范,也不由的对着崔繁缕厌恶了起来。崔繁缕却不在意这些,他道:“哦,是嘛,那我可就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哦!”唐南烛一笑,崔繁缕道:“我就感觉你太过夸张了,就只是你一个人进屋,用得着喊我们这么多人前来嘛?我还以为有何大事呢!结果就只见你行礼来了,是不是你表面功夫太过了些。”
徐长卿感到崔繁缕所说有些不妥,可也没有去阻止他继续讲话,毕竟他也认为唐南烛做的太过,但其余众人却不这么想了,怎的,人家做事循规蹈矩也有错了?他们看向崔繁缕,目光却有些不友善了,而崔繁缕却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反正自己大不了离开就是了呗。
然而,唐南烛没有怪罪于他,他只道:“崔先生说的在理,只是老祖宗定的规则,在下不敢不遵守。矩不正,不可为方;规不正,不可为圆。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在下又怎能破坏呢!”
崔繁缕闻言,不由摇了摇头,他道:“迂腐,古之愚昧,传否?墨守成规,又怎能行事?”
唐南烛笑了笑,道:“尊一而守清,言无二贵,法无两适。既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又怎能丢弃!”
崔繁缕闻言,还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唐坤站了出来,他打着圆场道:“唉,崔说的倒也对,人,又怎能墨守成规,一成不变,只是我这孩儿向来以敬重长辈为先,倒也没错!”
唐坤的话,倒是有些作用,这不,他二人再也没有相互反驳了,众人也落得个心安。又道唐南烛突然开口,他道:“对了,父亲,二长老,我再回来的路上听说了常山的事,他怎么样了?”
闻言,众人不由得一阵沉默,尤其是唐德,他的眼中更显悲哀,也是心死,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叹了口气,道:“唉,南烛,是常山对不起唐门啊!”唐坤羞愤难当,却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唐坤也是感到一阵悲哀,但听得唐德之言,他连忙道:“南烛,你也不要怪罪二长老了,他也是无奈。”
唐南烛摇了摇头,他道:“父亲,我怎么可能怪罪二长老呢!只是,据我所知,这件事并非这么简单。”众人大惊,唐南烛道:“根据我的调查,常山是被人所害,才会如此啊!”
“什么!?”激动的是唐德,当他听到唐常山是被陷害的,他的心,又开始了活跃起来。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南烛,你是说常山是被人陷害的?是谁,你知道是谁嘛?”
唐南烛道:“是一个女人,我知道是谁,二长老,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伤害唐门的人!”唐南烛的话,可谓霸气,没有人不相信,唐南烛说出的话肯定会做到的,也没有人不会相信,唐南烛做不到。
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停下了,去,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很久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了,是有多久了?他忘了,他只记得,当年他与父亲一起将唐门搬往洛阳,他就一直生活在了洛阳之中,如今,他终于回来了。
“南烛,你在嘛?”门外声音响起,是唐坤,下了席,他便连忙来到了唐南烛的房前。
唐南烛打开房门,请唐坤入内,他道:“父亲可还有事?”
唐坤微微一笑,他道:“哦,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你这次回来可是将那样东西带回来了嘛?”
唐南烛浑厚地声音达到:“当然,父亲现在需要嘛?”说着,他便从自己怀中拿出了用布包裹的它。
唐坤有些激动地接过那块布,他的手更加颤抖,他道:“这,就是那样东西了嘛?哈哈,太好了,有了这样东西,唐门第一暗器观音泪终于能够现世了,哈哈,南烛,你不愧是我的儿子啊!”
唐南烛笑了笑,他道:“父亲,不仅仅是我,还有茯苓,他也很值得你骄傲的啊!”
唐坤本还高兴着,可听得唐南烛说到唐茯苓,不由拉耸了脸,他道:“哼,他又有何值得我骄傲的!”
唐南烛皱了皱眉,他道:“父亲,难道你认为茯苓不能值得你骄傲嘛?就说这次,是他先发现了常山的异常,也是他化解了常山的手段。且,唐门一直想要拉做客卿的崔繁缕也是他拉拢来的。”
唐坤一阵的沉默,他知道,知道唐南烛说的没错,可他,就是不能原谅唐茯苓,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道:“唉,南烛,有些事,你还不懂,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唐南烛皱了皱眉,他还想说些什么,可唐坤已经离去了。唐南烛看着唐坤离去的背影,他心下暗道:看来茯苓的不待见不仅仅是因为那件事啊,他与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摇了摇头,唐南烛不在去想,管他发生了什么,至少自己都要去解决它!将那金丝交于了唐坤,唐南烛又往向唐茯苓房间而去。
房中很安静,就只有唐茯苓一人,唐茯苓还坐在地上,他抱着自己的膝盖,他想了一天,他还是没有想通。耳边,恶语还在,自己被这恶语困扰了一日,他躲在自己房间的角落,他显得那么的无助。
“铛铛铛。”敲门声响起,是敲门声响起,是他,屋外有人来了,而唐茯苓却显得更加的害怕了。许是太久没有回应,外面,敲门声更加的大了,唐茯苓躲避,他不敢也不愿去给他开门。终于,敲门声停止了,唐茯苓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就在他松气之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门开了!
是那一双脚,是他,是他踢开了自己的大门,唐茯苓向外看去,是自己的三哥,唐门三少唐南烛。唐南烛看向了屋内,没有烛光,只有黑压压的一片,但这足够了,足够唐南烛看清他的存在了。
唐南烛皱着眉头,他来到了唐茯苓的面前,唐茯苓呆呆地望着,他忘了自己该如何做了。唐南烛开口了,他道:“你在做什么!”不是问话,更像是命令,他道,“起来!”
一声叱喝,如此的铿锵有力,他对着的唐茯苓,他的话语好似容不得一丝质疑,服从,他的话语就是这么的霸道,可他却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本来就该如此的,他本就该如此霸道的。唐茯苓不敢有一丝迟疑,他站了起来,他又想起了以往,自己与大哥、二哥存活在唐南烛的支配下了。
唐南烛看向唐茯苓,他颓废的模样,让唐南烛甚是不喜,他道:“你是在做什么!给你五个数的时间,改掉你现在的状态!”没有商量,就是这么直接地命令道,语气中,不容一丝反抗。
唐茯苓似有些怕了,他拍打着自己的脸,在唐南烛的注视下,唐茯苓有些清醒了,他没有再去想自己的改变了,他只想在他面前证明自己,他道:“三哥,谢谢你!”
唐南烛露出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容,唐茯苓没有发现,但他看到了,看到了唐南烛的眼中没有了失望,他道:“好,很好,这才是我唐门男儿!”唐茯苓笑了笑,唐南烛又道:“茯苓,我问问你,你是如何发现常山的异常的?”显然,没想到唐南烛会问这些,一时的迟疑,就换来了唐南烛的皱眉。
唐茯苓见此,连忙道:“三哥,是唐安,还有唐华。是唐门二人的异常举动让我想到的这一点。”唐茯苓没有说出一切,他将关于的莫相问的事隐瞒了下来,其实最开始发现唐常山的异常是莫相问,是他找到的自己,自己只不过是被他找上之人,若不是他,唐茯苓也不可能知道的。
唐南烛闻言,略微思考了一番,他道:“行了,我知道了!对了,明日你来一趟不亦房中。”不带一丝商量,就如此简单的定下来,他也没有去深究唐茯苓口中的漏洞,他也没有时间去追究。
翌日,众人都接到了唐南烛的命令,纷纷来到了不亦房中,众人已经到齐,但唐南烛却还未到。已有一部分心生不耐了,只闻其中一人道:“呵,唐门少爷可是好大的威风啊,既叫我们前来,自己却又不来,将我等晾在此处,可是十分的好看啊!”唐坤望去,是唐虎当年请来的客卿。他叫君迁子,自称三绝,不是指的三个人,而是他一个人,他号称自己书法一绝,剑法一绝,丹法一绝,此为三绝。
唐坤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还未发话,唐南烛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还是和那日一般,对着唐坤、明德惟馨四位长老、虎鹤执事以及众人行过礼后,他又对着君迁子道:“敢问阁下是?”
那人面对唐南烛,唐南烛与生俱来的威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可想着这么多人望着自己,他还是鼓起了勇气,他道:“我,我是江湖人称巴蜀三绝的君迁子!怎么,唐少爷对我有意见嘛?”
唐南烛闻言,微微一笑,他道:“呵,巴蜀三绝?君兄,我怎不知道你来了我唐门?”
君迁子大惊,而在外边走进了一个与他长相一样之人。众人见此,不由大惊,而君迁子却是突然瘫软在地。一旁,被唐南烛称为君兄的人露出一声苦笑,又道:“唐兄可是不知,在下有一兄弟,长相与我无异,他却经常借着我的名头到处招摇撞骗,可是把一些祸事引到了我的头上。”
君迁子的事,众人已经明了,唐南烛也终于开始了他的发话,他道:“各位,我知道你们都是我唐门客卿、长老、执事。我也知道,像这种假冒之事不止一件,如今唐门改革在即,我就只此一次,若有真才实学的人,还可留下,若是与他一样之人,我劝你们最好早早离去!”唐南烛的话,可谓霸气,尤其是最后那早早离去四字,更是让人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慑力。
有的人,已经走了,有的人,还继续留着。就像种田一样,唐南烛首先拔去了无用的杂草,之后,他开始了为唐门新作的打算,新的规矩,没有商议,只有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