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渡鸦当立,一颗枯树当坐。树下一缸酒,酒却是好酒,就是无人知晓。这缸酒的历史也不久,就是一年左右吧!当时却有一个人,他手中一把无鞘之剑,在此处坐落。他常与恶人谷的几人比斗切磋,他几人的战斗可谓惊天动地,可惜,无人知晓,就像这缸酒一样,没有人知道。
莫相问听说了这缸酒,是叶翔告诉过自己的,他说,他的至交可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双绝。而双绝也有着自己的引路人,很显然,那位就是他们的引路人,在一次书信往来中,他告诉了自己这缸酒的存在。
莫相问本以为自己不会去寻这缸酒,但现在,他必须去寻找这一缸酒。是他开始馋嘴了嘛?不是,而是因为这缸酒,他也想要。唐南山也想要这里的酒,这酒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这酒是那个武林中传说的人物酿出来的。唐南山对这些,可以不感兴趣,但对酒中的东西,他却很感兴趣。
刘寄奴与叶枫已经来到了这屋前,他们进入了房间,他们相信,唐南山还不会这么就到来。进来之后,刘寄奴盯着外边酒缸,是啊,当真是一缸好酒啊。虽比不上什么成年佳酿,但的确也不差啊!可就这么一壶酒,谁也不会想到,在酒缸下面,有着的就是自己前来寻找的东西。
那间,葛熏儿拿出一个玉瓶,她对着徐长卿笑嘻嘻地说道:“看,就是这个了,九华玉露丸!”
徐长卿与崔繁缕脸上满是欢喜,徐长卿接过葛熏儿玉瓶,里边,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出,他二人问过之后,不由有些神清气爽是,这便是九华玉露丸了嘛!徐长卿一笑,道:“熏儿,辛苦你了!”
两日的分离,葛熏儿回到了恶人谷偷来这九华玉露丸,这一切,可是让她有些惊心动魄,但,能够得到他的这一句话,那么,自己付出的再多也是值得的!葛熏儿一笑,好一个百媚生,她依靠在徐长卿肩上,道:“长卿,不如这次,就让我陪你一路去吧!”徐长卿微笑着点了点头,真是好一副美景。
“不对!”就在这时,崔繁缕突然开口,他道:“不对不对不对!不是这个!”
徐长卿与葛熏儿听后,便有些疑惑,那道:“什么?”
崔繁缕说道:“不对,我要的不是这个,你这九华玉露丸中却有九华露,但却与我要的不同。”
葛熏儿不解,她又问道:“哦,那究竟有何不同?我也不知其中的区别啊!”
徐长卿也一脸好奇地看向崔繁缕,却闻崔繁缕说:“这九华玉露丸中,九华露是淬炼之露,就是我拿回去给唐茯苓使用,也不能尽显奇效。而我要的九华露却是未经提炼的本源之露。两者可大不相同。”
徐长卿不由皱起了眉了,而葛熏儿却是好一阵的失望,她道:“那么,我拿错了嘛?要不我再去一回儿?这次我保证不会再拿错了!”说着,她便又准备进那恶人谷中。
九华露,恶人谷有,但他们的九华露都是淬炼之后可成丹药的九华露,这九华露,虽是药效足强,却不适合如今的唐茯苓使用。毕竟现在的唐茯苓是体内无气,而不是体内多气,若在以这般的九华露,也便不会起到什么好一点的效果了。唐南山这一次,有着两个目地,杀掉徐长卿,毁掉唐门;拿到九华露,稳固自己唐门地位。毕竟,有了九华露就相当于掌握了他几人的性命。
“小枫,想不想玩好玩的?”在屋内,刘寄奴实等的无聊,他看向一旁苦闷的叶枫问道。
叶枫一小孩心性,当然是立马叫好。他问道:“有什么好玩的啊?”
刘寄奴笑笑,他道:“你看见外边的那口酒缸了嘛?”叶枫连忙点了点头,刘寄奴又道:“等一会儿啊,你就去那口酒缸处,给我舀一碗酒来,但不需用手,你看如何?”
叶枫闻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的表情似有些苦闷,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他连忙跑了出去,只见他找来一块巨石绑在腰上,又在一旁摆上了碗来,随后又是一跃,跃到缸口,他石头向下一沉,只听咣当一声,那口缸却破了,不过在酒缸破前,却溅起了水花来,水花不小,正好落满一碗酒。
刘寄奴见此,不由摇头苦笑,走了出来。他没有怪罪叶枫,反而是道:“小枫,做的很好!”
刘寄奴望下酒缸,酒缸原来不高,只是这酒底又单做了一底缸,因此,这看起来才像深不见底。刘寄奴如今也相信了莫想问告诉自己的话。看酒旁,还是一碑,碑上只有:剑中有酒醉,只取一舀。刘寄奴一笑,一剑挑起碗来,一边饮道:“哈哈哈,好,好酒,果然好酒!”
一旁叶枫,兴高采烈地看向刘寄奴,刘寄奴见此,连忙夸道:“小枫,真聪明!”
这句话却对叶枫很是受用。叶枫又疯了去,刘寄奴一个笑容浮现。又看看这缸酒,酒已洒了去,但他,还不能让唐南山知道自己已经来过,他又进屋,见其一道瓦制,又将他覆盖在上面,他道:“小枫,走了!”
远处,叶枫正玩的尽心,听唐南山这一说,立马哦了一声,连忙赶来。他二人所去,却是恶人谷。
此刻,在恶人谷分界处,他一行十五人早便到来,其一人,也便是唐南山看着前方,问道:“他们真在此处?”一旁的刘寄方点了点头,他可是亲眼看着他们二人进去的。唐南山点了点头,他道,“好,你们十二人就先藏身于此,待我进去将他二人引出,你们便在出现将他二人困于此地。”
他十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这让唐南山略有些不悦。他又道:“怎么,你们不愿意?”
那十二人自是知道唐南山脾性,因此,也不敢说,只是答了一个诺字便走,唐南山这才满意。
“不行!”这间,葛薰儿才是提出自己的建议,便被徐长卿否决掉了。
葛薰儿知道徐长卿是为关心自己,可自己也不想做他累赘啊,更何况以她与恶人谷之间的渊源,要得到一瓶九华露,还不容易?只是徐长卿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满脑子的都是自己的安慰,她虽是享受这份关心,却也有些恨徐长卿将自己当做花瓶,她道:“这,然后又不能行?”
徐长卿话到嘴边,可他却也说不出话来。他自己冷冷地道:“太危险!”
徐长卿这一番话,就连一旁的崔繁缕都闻之不下,他道:“长卿,与你多言皆是无趣。这又哪里错落了?你为何非要在乎这些呢?与你相伴,又是只虑危险,而不问由头。如此,怎能成事?”
徐长卿微微皱眉,他想了许久,终于,他开口道:“要你去,也可。但我要一起!”
本只听见徐长卿答应自己,葛薰儿先是一喜。当他又道自己一路,岂不是让他知道自己与恶人谷之间关系!葛薰儿不由道:“长卿,不用了,我一人去便可,你与我一同,多会被人发现。”
徐长卿却是不答应,葛薰儿无奈,崔繁缕见此也不由疑惑了起来,他问道:“葛薰儿,你又为何不愿让长卿与你陪同?他与你一同前去,也才只是多上一人,并无不妥啊!”
无法,葛薰儿只得答应与徐长卿一同而去,只是,一路上,她都还在想着想着如何与徐长卿说呢!她相信徐长卿不与外界男子一般,对恶人谷这等恶名看得多重,但这名头终归不好,就是她不在意,也一定有人在意不是!就在葛薰儿胡思乱想之际,徐长卿突然开口了,他道:“薰儿,你与恶人谷有些渊源?”
葛薰儿一愣,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徐长卿便又说道:“因为你表现的如此!”
葛薰儿不由懊恼,没想到自己过分的紧张反倒是出卖了自己。她望向徐长卿,有些吞吞吐吐地道:“长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欺瞒你的,只是我害怕我说出自己是恶人谷人,你会离我而去。”
徐长卿得到解释,不由微微一笑,他望向葛薰儿,葛薰儿像做错事的小孩儿一般红了脸。徐长卿又是一阵好气,他一手弹过葛薰儿脑门,葛薰儿吃痛,哎哟一声,却是这时,她听见徐长卿道:“傻瓜!”
葛薰儿得知徐长卿没有在怪罪自己了,她一把挽住徐长卿的胳膊,她道:“人家,还不是因为担心嘛!”
徐长卿当然知道葛薰儿担心的什么,毕竟外界对于恶人谷的评价,可不是很好,但,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所以,徐长卿还是生气,只是不是气她是恶人谷人,而是生气她对自己的不信任。
恶人谷口,只见三道黑色身影飞出,却是那刚刚才来的唐南山、刘寄方与他。他三人就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只笔直地向后飞出。你道他三人是如何?这还得回到唐南山刚刚进入恶人谷时说起!
却说唐南山吩咐好了他们十二人后,便领着刘寄方与他进入恶人谷中。他设计如此,全然只是为了徐长卿一人,唐南山明明就可以在唐门坐享其成,但他还是来了,因为没有见到徐长卿的尸体,他不放心,她也不会相信。可是自己部署的如此周密,刘寄方却告诉自己,他,已经让徐长卿与崔繁缕逃了。虽是恶人谷中,可唐南山不会就这般放弃,因此,他放弃了先去寻那九华露,而是来到了恶人谷。
唐南山、刘寄方与他,才刚刚进入恶人谷中,他们就见到一个老人,老人身高不足五尺,叼一壶酒,又往嘴中灌。唐南山见此,便让他上前去问:“前辈,你前两日刚才可见到两人进来?”
老者撇一眼望去,又继续喝着酒。他见此,不由懊恼,又沉声道:“前辈,你前两日可见有两人入古?”
可老者还是不理,他更是生气,无论是他叔叔,还是唐南山,都看不起他,都只将他当做一条狗来看待,他们霸占了自己的女人,可自己却无能为力,而现在,只是说这一个糟老头,他竟也看不起自己!他怒吼道:“混蛋,我问你呢!你有没有见到两日前进入恶人谷中的两个人?”
老者还是无动于衷,这次,不仅仅是他,就连唐南山与刘寄方也有些动容了。因为他们能够感受到老者的不简单。若是第一次,老者无动于衷,可理解为老者不喜人语;可第二次,老者还是如此,那么就可以理解为老者的目中无人;可现在第三次,他的剑已拔出,老者还是无动于衷,那只能道老者有恃无恐。
老者的确有恃无恐,因为他可是这恶人谷中与上官北齐名的南酒司徒南。只见司徒南终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他道:“现在的小娃娃,可真是一点礼貌都不懂,向人打听个路可不说个请字。我在此等着你说请呢,好吧,连前辈都没有了!唉,难道现在的武林都已经变得如此的目无尊长了嘛?”
唐南山与刘寄方感受到老者的强大,他二人连忙阻止了他,来到老者面前,唐南山恭敬地说道:“前辈,这是我们的错,还请前辈原谅,只是晚辈想请问前辈一个问题,不知前辈能答否?”
司徒南闻言,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道:“看看,这才像个样子,你们是想问那前两日进来的两人吧,你们与他们是什么关系啊?老夫我倒还见过他们几面,也可以与你们说出他二人在哪儿!”
唐南山闻言大喜,他连忙问道:“好好,多谢前辈!”
司徒南却面露不喜,他道:“你几人还未告诉我你们是他二人什么人呢!”
唐南山这才想起,他道:“前辈,我与他二人却是一家人,只因半路又遇一伙贼人,因此我既然才是走散,直到前两日,他二人才飞鸽与我,我才快马加鞭的赶来。”
司徒南闻言,点了点头,似是满意,但他心中却是想到:呵,看这小子面相忠厚,撒起谎来却一点也不含糊啊。还想飞鸽传书?这恶人谷有何风吹草动我却不知,想他们定是与他二人有仇。既如此,我便将他们轰出去吧!熏儿,为了你,我这把老骨头可是又要动一动了!
司徒南笑道:“哦,原来如此,可惜我却忘了他二人去哪儿了!”
唐南山与刘寄方闻言,脸色却是瞬间阴沉了下来,唐南山更是阴沉道:“前辈,你是在戏耍我嘛?”
老者微微一笑,便有了刚才一幕。而就在他三人倒飞出去后,徐长卿与葛熏儿也快要接近谷口了,只是徐长卿眼尖,他却发现这一旁,隐隐有着几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