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你在干什么!”燕家,一道呵斥传来,这个人便是燕家护长,燕枢。而他面前,便是十二三岁的燕重楼。他道:“重楼,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还敢如此胡闹,你给我去燕家祠堂面壁思过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出来。”
酒馆中,燕重楼对着受伤的徐长卿有着欣赏,但也只是有着,这对他来说,并未有什么。他很少见到有人能够接下自己两掌。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燕重楼最想找寻的只有一种人,一个能让自己痛痛快快一战之人。
徐长卿很聪明,他特意选择的酒柜旁,这样,在自己的一掌之后,他可以趁着酒水的洒落,而将碎掉的酒罐藏在胸口。就像一块甲,为他挡下了第二掌大部分的伤害。可,小聪明终究只是小聪明,他的第三掌可没有这么幸运了。
燕重楼运气于掌上,正准备打出第三掌,就在这时,躲在一旁的账台开口了,他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啊?”
燕重楼望去,账台连忙吓得躲在小二身后。燕重楼如同看见蝼蚁一般,对他浑然提不起兴趣。燕重楼又准备打出第三掌,可账台又开口了,他道:“哎哎哎,那个,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他呢?又或者为何要打他呢?”
燕重楼有些厌烦,一掌过去,账台退到了小二身前,显然,燕重楼根本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又或者对他来说,账台只是一只烦人的苍蝇,被他打飞而已,他根本不在意这只苍蝇的死活。而这时小二也动手了,他双指点出。
燕重楼一把抓住,又一记手刀,小二吐出鲜血,众人担忧。账台又准备站出来,就在这时,徐长卿气息不稳的声音传来:“等等!”众人停下,他看向燕重楼,道:“最后一掌。”燕重楼闻言,也没有继续对小二动手,转向了徐长卿。
燕重楼道:“好,算你是个汉子。本座可不会放水!”徐长卿没有说话,燕重楼又运气于掌。可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燕重楼转头,眼前一群紫衣,又一口紫烟,却葛薰儿的魅惑之术,催眠了燕重楼,燕重楼倒地不醒。
眼见燕重楼倒地,众人才是松了一口气。而葛薰儿却是急忙来到徐长卿的身旁,看着伤痕累累的徐长卿,眼中满是心痛之色,她扶起徐长卿道:“长卿,你怎么样?我,我带你去治疗!”说着,扶起徐长卿便走。
“燕重楼,你干什么,他可是你二叔啊!”燕枢的声音传来,他的脚旁还是一个倒下的壮年之人,这是燕璇的儿子,也是燕三的父亲,更多燕重楼的二叔。此刻的他,倒在地上,鲜血从他身体淌过,整个人就好似没有了呼吸。
“这,这是怎么了?”燕重楼一脸无辜,他看着倒下的二叔与燕枢,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从今天起,燕重楼不再为燕家之人,革除燕家族谱之中!”大会上,燕枢念着燕家护长的决策,在燕璇恐怖的眼神之下,赶出了燕家。无论燕重楼如此求饶都没有作用,他被赶出了燕家,对外,他也是出去历练。
“不,不要,不要,爷爷!”一间房,燕重楼猛然惊醒,他还大叫地坐了起来。可当他冷静下来,一切都是陌生。
“哎,探花,醒醒,醒醒!”燕重楼起身寻去,楼下,昨夜小二的声音出入耳中。
“啊,你好,打尖三钱,吃饭……”底下,账台撑着手,睡着了。被小二的一道喊,他连忙惊醒了过来。
小二看着,不由抿嘴一笑,道:“呵呵,瞧你那样!怎么,还没有睡好呢?”
账台反应过来,看着偷笑的小二,无奈地说道:“唉,这不是昨晚没睡好嘛!老白,你不困嘛?”
小二一笑,道:“困,哪儿能不困呢!”说着,又四下看了看,悄悄对着账台道:“不过小爷我有方法!”
账台闻言,两眼放光,他道:“方法?什么方法?”小二不说,账台一个劲地问。就在这时,楼上的脚步声传来。他二人望去,却是燕重楼下来了。小二吓得有些脚软,而账台连忙缩在一旁,道:“你,你要干嘛?子曾经曰过……”
燕重楼见二人反应,大为不解,他道:“你们怎么了?为何见到我如此模样?对了,昨夜发生了什么?”
燕重楼的模样似不是演戏,可昨夜的他实在太过可怕,因此,他二人还有些小心翼翼。就在这时,楼上,葛薰儿下来了。摄人心魄的她,一扭一扭地走着,她虽是不刻意,但还是让人想入非非。天生媚骨,便是如此吧!
葛薰儿边走着,边说道:“小二,我要的药,煎好了嘛?”葛薰儿还未注意到燕重楼,待到她来到账台前,才是发现。
“姑娘,是你!”燕重楼见到葛薰儿,好似昨夜什么也未发生一样,冲着葛薰儿便打起了招呼。
葛薰儿见到他,立马皱眉,有些厌恶,她道:“你这混蛋,作业竟敢打伤长卿。当真可恶!”
葛薰儿还想报仇,可想着他的强大,也知自己不是对手,便没有轻举妄动。可纵是如此,葛薰儿还是有些情绪激动。但看看燕重楼,他却是一脸茫然,他道:“姑娘你在说些什么?我何时打伤过人?我们作夜不是在查找画像嘛?”
燕重楼的模样,好似无辜,这不禁让人更加怀疑。也是如此,账台终于壮着胆子问道:“你真的忘了昨天的事了嘛?”
燕重楼更是无辜,他道:“昨夜难道还有什么发生的事嘛?我只记得,昨夜这位姑娘与她家公子准备外出,我却想赶快帮助那人找回画像,后面可还发生了什么?对了,他的画像宝贝找到了嘛?为何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看着他的模样,想来的确他是记不得了,可昨夜发生的事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葛薰儿问道:“你,真想不起来了?”
燕重楼摇了摇头,葛薰儿还是有些不信,毕竟徐长卿还躺在楼上,但他的模样太真了,好似真的想不起来了一般。葛薰儿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她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对着小二道:“小二,我让你煎的药,可是煎好了?”
小二与账台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葛薰儿问出,他还是笑嘻嘻地答道:“客官,你放心,你的药,我们早给你煎好了,怎么,是要现在端上去嘛?”小二问道,葛薰儿点了点头,他又道:“好,得咧!”
葛薰儿与小二上楼为徐长卿喝药,底下,只剩账台与燕重楼。账台时不时看向燕重楼,燕重楼很是奇怪。终于,账台实在忍不住了,他问道:“唉,你是真的不记得昨天的事嘛?”燕重楼摇了摇头,账台又道:“我给你说……”
账台为燕重楼讲起昨夜之事,燕重楼越听越是心惊。终于,听完账台讲完,燕重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也不去想那彪形大汉的宝贝,而是想起来那日燕家。燕家设宴十桌,请来当地豪强。谢家、赵家也去了人。而在宴席之上,燕枢说出了来因。这是因为燕重楼,燕家的天才要外出历练了,这是为了给他送行。但燕重楼知道,知道这场宴会的真正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