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的是剑,是徐长卿的建言。竹阳似乎忘了,忘了徐长卿还有一把利剑。只是,这把利剑,在竹阳第一次击溃他时,他手中的剑便掉入了河底。他忘了,忘了这一把剑的存在,他也更加的自负,在水中,没人能够击败他!
河水渐渐地染成了一片红色,这把剑,也实实在在地穿过了他的胸膛。徐长卿踢开竹阳,拔出利剑便游去。而阮月,早在刚刚便已昏迷,现在正往下沉。徐长卿又向她游去,抱住阮月,游向岸边。阳光映入水面,闪闪发光,徐长卿从未见过如此迷人的景色。徐长卿抱着阮月冲出水面,游向岸边,他的脚终于能够站稳。
徐长卿一步一步走去,怀着的阮月还没有苏醒。终于上岸,可阮月还没有醒来,徐长卿探了探气,压住胸口,轻轻一压,便有积水出入。看来阮月是河水过多,导致暂时性昏迷了。徐长卿有些为难,可想了想,他还是低头为她换气。
换三口,压三下,终于,伴随着阮月的咳嗽声,她终于醒了过来。可是看到徐长卿“吻来”,阮月不由分说,一巴掌打去。徐长卿并没有生气,他只是问道:“好了?”阮月这才明白,刚刚徐长卿是为了救助自己。
阮月心中想的清楚,不由为刚才的无礼感到脸红。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答话。可转念一想,自己毕竟为女儿身,试问哪个女人醒来第一眼见到有着自己仇人亲吻自己而不生气的。如此一想,阮月也便释怀了。
徐长卿见阮月一时脸红,又一会儿脸白的,不知她还有什么不适,便问道:“没好?”
徐长卿一问,阮月才发现自己是失态了,不知为何,以前从不在意徐长卿的阮月,此刻却是很注意自己在徐长卿眼中的形象。阮月道:“没什么,对了,竹阳呢?”
徐长卿听着阮月说没什么,倒也不去在意,他又道:“河底!”
“你杀了他?”听着徐长卿说竹阳沉在河底,阮月一脸不可思议。徐长卿点了点头,阮月对徐长卿有些刮目相看。
“走吧!”见阮月真的无事,徐长卿说道。阮月点了点头,二人便准备离去。可就这时,突然一道人影窜出,一把抱住二人,向河中拖去。二人大惊,他们知道,这人便是竹阳。二人挣扎,竹阳还是将二人拖入河中。
“哈哈哈,死吧,死吧,一起死吧!”这时竹阳最后的疯狂,随即,他三人便沉入海底。
徐长卿不断地击打着竹阳的伤口,竹阳吃痛,只是稍微松了一点,阮月便逃脱出去。竹阳又抓去,阮月一掌,又中竹阳腹部。徐长卿趁此双脚一蹬,向上游去。竹阳哪儿肯,一把抓住二人脚踝。
疯赳赳,鱼溜溜,号罗心陪命扭扭。他称海中伤蛟游,他想出海携仙友。海龙掌掌司雨神,才脱虎口又入穴。她手悠悠不知伤几何,他痛葵水又拍三尺浪。水下恶斗为命,河中暗涌为葬。
他三人,好一场恶斗,一个有“无止祁睛术”号龟息,一个有“解铃系铃”化内功,一个有“建言一剑”夺生机。徐长卿与阮月要走,竹阳拖住二人。这时间一久,二人自不会是会龟息之术的竹阳对手,因此徐长卿不断攻击竹阳伤口。竹阳伤势加重,阮月抓住竹阳的手,化解他的内力。竹阳也不甘示弱,不对攻在二人身上。
竹阳拿出竹刀,一把刺在徐长卿身上,徐长卿吃痛,鲜血也不断流出。阮月一掌攻在他的头上,竹阳放手,徐长卿又拿着建言乱刺。每一剑都刺在竹阳身上。竹阳虽是没了奴隶,但还有外功,他游过去,一刀刺伤阮月后背。
徐长卿见此大惊,每一剑劈下,竹阳身上都有一道大口。竹阳松手,徐长卿看向阮月,指了指上面,二人往上游去。竹阳也跟着上去。就在接近水面之时,二人又被竹阳追上,他还想继续拖着二人下水。
阮月一脚踢去,徐长卿又一剑刺去。可竹阳根本不会放手,三人在此被拖下河底。
阳光,如此美好,它洒在河面上,就如同给河面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很美好,很好看,也很吸引人,但最吸引人的,便是河面慢慢染成的红色,红色就像宝石,与金色的阳光结合,变成更为耀眼的存在。
“噗!”一声响,一具尸体浮出水面,是竹阳。竹阳的尸体浮了上来,而后,又是两道破水声。你望去,他二人冲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地喘息,他们终究还是成功了,在自己二人被淹死河中前,竹阳已然先去了一步。
晏城,燕家。
燕重楼,这应该是燕家每一个人都知道的名字吧,也应该是燕三梦魇般的名字吧!燕重楼回来了,真的回来了。没有人会相信,当年被驱逐出燕家的燕重楼又回来了。当初燕重楼是犯得什么错了?还有人记得。
杀害同族,这可是一项大罪,更何况,燕重楼杀的不仅仅是同族,还是他自己的二叔。燕重楼被驱逐出了燕家,并且还是燕枢亲自驱逐的。只是燕家对外所说,燕重楼只是出去历练而已,因此,那日燕三从未考虑过燕重楼回家。
燕重楼被燕枢叫去了三天,对,就是三天。自从燕重楼回到燕家,便被燕枢叫了去,一连,就是三天,三天了,燕重楼还未回归。燕璇当然知道燕枢这是什么意思,因此他也多次去寻找了燕枢,可燕枢总是闭门不见。
“老板娘,哈哈。我们可是好些日子没见了!”恶人谷中,有一处黑店,这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包括燕三奇也知道,也曾去过。而就是这家黑店,让燕三奇有了一段屈辱的历史,因此燕三奇见到葛薰儿,才会如此。
葛薰儿自知当初愧对燕三奇,因此,这三日,对燕三奇地嘲讽也视若无睹。今天,燕三奇又来了,因为莫相问让他来的。莫相问不知道二人以往的瓜葛,但对莫相问来说,二人皆是朋友,也因此一直在化解二人之间的仇恨。只是,这收效甚微啊。却听葛薰儿道:“呵呵,那也是许久未见。”只是燕三奇闻言,一阵不悦。葛薰儿见状,也是无奈。
“三奇,你看看,可是发现了长卿的消息?”见二人如此,莫相问无奈一笑地问道。
燕三奇知道莫相问想做什么,只是他没有经历过,所以他根本不知晓自己心中的痛。看了一眼葛薰儿,冷哼一声道:“这几日,我已派出了燕家所有外出弟子打听,可是都没有长卿的下落,相问,你确定他真的来了?”
莫相问点了点头,葛薰儿连忙道:“真的,他真的会来。因为他刻过燕家。”
此刻,晏城外,一男一女,二人望向城门。女子看了一眼男子,不免流落出一丝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