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让,翟司徒。瓦岗金墉城的前司徒大人,也是翟星空的父亲。在翟让上瓦岗之时,也是游历四方的豪侠。在听征战之际,更是一员猛将。一老者,看着此处硝烟,翟让早已离去,留下的一众尸体。而老者,却是穿梭在尸海中,寻找着他。看着已面目全非的人,老者心中怒火中烧,他抱着他的尸体,恶狠狠说道:“翟让,我要你不得好死!”
翟家被灭,只有一人逃出生天,他就是翟星空,翟让之子。翟星空被人所救,他梦醒过来,心中愤恨。
一近身面具放在他的面前,翟星空不解,这个跟踪了自己许久的男人,究竟是要做什么。他道:“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我想阻止你,但这样对不起翟司徒对我的恩德,但我也不想看着你送死,这,希望能为难隐藏身份。”
莫相问的回忆,他的脸。他被世人称作剑侠不是没有道理,可惜,自己去意已决,没人能难得了自己。莫相问还是很感谢他,而今日,却又要在麻烦他了!
莫相问房中,没人打扫,但他的桌面上,燃尽的信纸还在。这张纸,不仅将王禹逼了出来,同时,也告诉了他,他们来了!莫相问就是在这处,他的面前站有二十人,人虽少,但足够了,足够的反击。
“东阳!”谢东阳被燕衡所伤,这一幕,让谢柏君看见,分了心神。燕阳见此,连忙趁此时机攻去。
谢柏君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儿,他是谢家家主,他需要为整个谢家负责,所以,这一点分心,不代表着他放弃了警惕。燕阳吃亏,他没有成功抓住机会,反倒被谢柏君所震伤,谢柏君一把剑直接取向项上人头。
而燕衡刺伤谢东阳后,他身后的赵云摇也没有放过机会,一把攻来。燕衡没有继续补刀,谢东阳倒是捡回了一条命。
燕瑶终于摆脱谢东阳的纠缠,他向燕鱼儿处行去。赵云霄见燕瑶前来,他心下一惊,看着燕鱼儿,燕鱼儿此刻对他来说全身都是破绽。他也不再戏耍,他明白,自己下一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一击毙命,就像猛虎扑食。
水,是流动的,可为何流动?因为水往低处流,那若是没有低处呢?没有,又为何吹皱了春水?那是风,是风拂在水面。就像云流一样,也是风吹动的。你看看,往头处,是不是风吹云动?是啊,风吹云动,好美的云流啊!
“鱼儿!”好痛,好像睡觉,可燕鱼儿的耳旁,传来的全是燕瑶的声音。燕鱼儿想看清燕瑶的脸,可好像越来越模了。他越是想看清,就越是迷糊。混乱的一片,好像有人大叫,好像有人哭泣。有人在害怕,有人在躲避。
“怎么回事?怎么了?”燕鱼儿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倒了下去。倒在了怀里,他看的越来越清了。是爷爷,燕鱼儿看清了,是自己的爷爷,他在哭什么?发生了什么事?燕鱼儿看着白发苍苍的燕瑶,他都忘了,爷爷都已生了华发。
“你看,那个傻子在干什么呢!”燕家,一个小孩蹲在树下,他抬头仰望,他在此了三个时辰了,他一直没有离去,就这样呆着,静静地看着树上的乌鹊,他带着一抹笑,可这抹笑在别人眼中,是那么大傻气,他也是多么的傻!
江湖,一个人根本不可怕,人心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身在江湖,却永远不是江湖人。他从来不是江湖人,也就是一个毫无资质的平凡人,可他又在江湖,他出生在江湖世家。没有人会针对你,也没有人会在意你,因为他是江湖的一个非江湖人。所以,江湖中人从来不会理会他,当然,除了他们想找些乐子外,他们只会找他。
为什么是他?很简单,因为他不是江湖人。那又如何?就像一只兔子呆着狼群一样,你说会如何?没事,他们只是一个路人。有事,不是狼群友好,而是他们饿了,这就是兔子存在的价值,也是他存在的唯一的价值。
鹊鸟飞去,飞的很远很远,他站起来了。看着远去的鹊鸟,他的眼中充满渴望。归宿,他想找一处归宿。这是江湖,这不是他的家,从来都不是。他想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他想去自己的地方,他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里面,很多人都会起冲突,他们总是一言不合地就打了起来;他们又总是一言不合的和归于好。他们多做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是不可理喻。而他做的一切,在他们的眼中也同样不可理喻。所以,他总是伤痕累累,因为他们不同。
很静,很空。他从未找到属于自己的归途,他从来就只是一个人。他从未发现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江湖,不允许他的存在,也不需要他的存在。“傻子,你看,是他!”嘲笑,从以前一直存在,从未离他而去。
“他就是燕瑶护长的孙子?真是给燕瑶护长丢脸啊!”讽刺,伴随着他,人在江湖心不在,那就是任人欺辱的对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习惯的被当成发泄的工具,习惯了被人嘲笑,也习惯了来着颗树下。
他想起来了,他现在是在何处,他应该是在和赵云霄拼命啊!不对,拼命的也许就只有自己一个。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倒在了地上?是爷爷的哭声,燕鱼儿清楚地听见这个从来不关心自己的爷爷的嚎啕大哭。
是主角错了嘛?爷爷还是关心自己?燕鱼儿好像在他的世界找到了一个人,他终于看到了第二个人。“爷,爷爷!”燕鱼儿想举起双手,可是为何如此沉重?他举不起来,举不起来。他好像看到了那颗大树,看到了鹊鸟。
好闪,是什么?在燕瑶的背后,好闪、好闪。很是刺眼,如此刺眼,燕鱼儿看见了,那是一把剑,是沾着自己血的剑!“爷爷!”燕鱼儿大叫一声,一把拉过燕瑶。燕瑶大惊,而后,他亲眼看见,赵云摇的剑插入燕鱼儿的胸膛。
血从燕鱼儿的胸中流出,燕鱼儿听不见赵云摇说的什么,也听不到燕瑶的愤怒。看不见厮杀,看不见燕瑶的怒火与悲伤。燕鱼儿看见了一颗树,树上,乌鹊盘旋。他想要伸手去触碰,他好像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