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你走吧,师傅是不会收你的!”青山葱郁,水天相接处,一座高山,山上有一洞,洞门前写有“药谷”二字。山谷之外,洞府之前,跪着的是一男孩,孩子带有一道长长地刀痕,显得有些吓人,他在此,已等了许久了!
跪在洞外,已是第三日了。又是他来了,还是那句话,他道:“小友,你走吧,师傅是不会心软的,走吧!”他还是没有说话,继续跪在此处,他眼中的坚毅没有消退。看着他这副模样,对方不由摇了摇头,满是无奈与惋惜。
第五日,他的双眼在不住地打架,他整个人很是虚弱。看着他单薄的身子,好似随时都会随着大风倒下一般。他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终究肚中的饥饿感与身体的疲惫感,让他倒下了。在他晕倒之际,他只听见这样的一句话:“师傅,你快来啊,他倒下了,你快来啊!”而等到他在此醒来之际,却是发现自己躺倒的是一个大床上。
现在,唐门,脸上的疤痕出现在众人面前,但,让唐虎、唐鹤、唐明等人吃惊的不是他脸上的伤痕,而是他的脸,整张脸。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他的脸与唐乾有几分相像,而与唐南星更是一模一样,这不得不让人震惊。
但面具人却不是这样想的,他知道自己的脸很丑很丑,也不丑,只是这一条伤疤让他感到有些自卑。他看着半裂在地上的面具,他大叫一声:“不!”随后,他怒气冲冲地看向唐明三人,他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怒火。
而此时,突然间,灯火通明,只见唐南烛缓步走了来,他道:“唐南星,你终于忍受不住了!”面具人看着唐南烛走近,唐南烛似乎也注意到了面具人的疤痕,这不是新伤,那怎么可能!唐南烛忍不住道:“怎么会!”
也就在这时,面具人突然发难,唐明一个没注意,便被面具人所伤,面具人打伤唐明,唐虎、唐鹤二人连忙赶上,却没有抓住对方,唐南烛也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去,但对唐南烛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不是他逃走了,而是他的那张脸。
回到当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带上了一个面具,他从来不肯取下自己的面具,也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究竟长的什么样。不过,他很聪明,他是师傅最得意的弟子,很多时候,别人学一两年都不会的东西,他一两天就会了。
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天才,也都在暗地向他看齐。但他明白,他并不是什么天才,他能够学得如此之快,只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从唐门出来的,他本来就对这些有所了解。这处药谷,虽是药材众多,但却没有好好利用,其所用途还不如唐门十分之一。但,他加入其中,不止是因为这些,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因为药谷尊上,也有着唐门从未有过的东西。
不过,唐南星虽是药谷尊上的得意弟子,也是被称之为药谷最有天赋的弟子,也有人不服。人啊,有些优秀就够了,如果太过优秀,被众人所称赞,那么,有人夸,自然也就有人不愿意了。他们不会想着如何达到对方的高度,相反,唐门想要的是将对方拉下神坛,这才是他们喜欢做的,才能让他们拥有快感。
药谷,每位弟子都需要采药,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功课而已。你要说唯一的作用?恐怕只是如何识别草药而已。
“师兄,还不走啊?我们可是要走了!”背着小竹篓,一人说道。
看着他,笑了笑,道:“好,你们先走吧,我还想再看看这处有什么草药呢!”
人走去,只留下了带着面具的他。不,不止是他,因为你看,那处鬼鬼祟祟地,便是心生嫉妒之人。他们悄悄靠近面具人,面具人浑然不知。突然,一人窜出,他一把抱住了面具人,众人对他拳打脚踢,可是一般。
“叫你装,叫你装!”他们打着,也骂着,而他只能抱住自己的头,这是他们留给对方唯一反抗的机会了!
一人,从腋下穿过,抱着他起来。众人,就像打着木桩一般,拳脚如星火般打在他的身上。脸上,已是一块块淤青。他都看不起眼前的人了,他口中大叫道:“谁?谁啊?你们,你们为什么打我?为什么打我?”
终于,结束了他们的拳打脚踢,看向他,捏住他的下颚,一人道:“为什么打你?呵呵,满星子,你说我们为什么打你!你在师傅面前不是表现的听能耐的嘛,你有本事在牛一个给我看看!看你戴得个什么玩意!”
他想要一把扯开他的面具,面具人发现了他的意图,他大叫道:“不要,不要,不要拿走!”
可他们哪儿会在意面具人,他们一把扯开他的面具,那道长长的伤疤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一道疤,也吓坏了众人。突然那个人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们看啊,我们药谷的师弟,天才,原来竟是长的这样啊,哈哈哈!”
众人的嘲笑声,让面具人无法忍受,他好想找个缝钻进去,可是他找不到。也无法找,他想反抗,可是他没有任何的力量去反抗。任由对方的嘲笑,突然,他们松开了手,他们把面具交给了对方,他一个劲地说道谢谢。
湿湿的,还有着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面具人皱了皱眉,而那个人却是大笑道:“戴上啊,你怎么不戴了,我的天才,快,戴上,来,哥儿几个,我们来帮忙!”说罢,他们强迫着对方戴上了这湿湿的,有股气味的面具。
那一日,他都忘记了他怎么回去的了,但他记得,那一日是他最为耻辱的一天,哪怕事后很久很久以后,他杀了对方报仇,可是,那一日的耻辱,也注定着他永远洗刷不掉,他一直记得那一日的耻辱。
有一壶酒,让他想要一直醉下去,可是,他好似千杯不醉一样,他越喝越是清醒。他想要昏迷,想要醉得不省人事啊!可是他既然连这么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他真的感到自己好无用,什么也做不到。
“尊上!”一道轻呼声从身后响起,面具人转头望去,是夕瑶,对于夕瑶,他却没有逃避过。
“你来做什么?我刚才叫你走,你为什么不走?”面具人只是摇了摇头,有继续喝着自己手中的酒说道。
“尊上,我是来为你送面具的!”夕瑶知道面具人心中的忧伤,毕竟也是那一日,自己与梦蝶便一直跟随着他。
看着夕瑶捧在手心中的面具,面具人冷笑一声,不是笑夕瑶,而是笑自己的无能,接过面具,他说了一声:“谢谢!”
面具人戴上了新的面具,和原来的一模一样,夕瑶看着面具的他,心生怜悯,他实在太痛了。夕瑶摇了摇头,看着面具人喝下自己的酒,有了面具的他,终于不再是千杯不倒了,有面具的他,仅此一口,便醉倒在了桌上。
夕瑶背着面具人离去,这一夜过的可真是漫长啊!
唐门,唐南星的房间,唐南星昨日晕倒了,这也导致了他的一切计划都没能实施,太痛很好奇,自己昨夜究竟是怎样晕倒的,他也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只是不知为何,才刚刚苏醒的自己,竟是这么着急的去找来铜镜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