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人?喜欢的人值什么,你能图到什么?月郎他能够给到你什么?他是神仙,神仙是和人不一样,他们很可能会接触到妖魔,这对你来说是很可怕的事情!”裴如说到的这一点考虑的没有哪里不对。
裴若鸢不想理解这一点,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她愿意一起承担一切,哪怕是遇到危险,她也不怕。
“女儿不求图什么,只要是我喜欢之人,我愿意和他一起,哪怕是赴汤蹈火我也愿意!”裴若鸢毫不犹豫地道。
这个时候,裴如忍不住,他颤抖的一只手打了裴若鸢一巴掌,气得就要吐血。
“你……你!我怎么就教了你这么一个女儿?”裴如气得脸色发紫,说话声音也有些颤音。
裴若鸢气呼呼地瞪住他,不能理解地道:“阿爹从来没有动过手,娘亲在世的时候,根本就舍不得!阿爹,女儿难道就必须是阿爹为了博官的利用工具吗?”
裴如无话可说,他也没办法和裴若鸢说的太多,裴若鸢不理解地道:“阿爹,如若真的如此,女儿宁愿以死来还阿爹所谓的恩情吧!”
此刻,裴若鸢变得极端了起来,这个时候,裴如忍不下心来,想要关心关心裴若鸢却又拉不下面子,想要用手摸一摸裴若鸢红肿的脸,却也不敢。他只好沉默不已。
“鸢儿,为父的让你在这儿好好想想,出嫁时辰到了也由不得你!”
言毕,裴如狠心地带离家丁们离开此处。
裴若鸢心灰意冷地坐下,看着客房半盏明灯,不免失落地真想用极端的方式解决……
正在此刻!
明月忽地现身在她的面前,裴若鸢先是被吓了一跳,后是无可奈何,“怎么办?我阿爹必须让我嫁给杜云鹘!殿下,我该怎么办?”
裴若鸢急迫难耐,“杜云鹘”三字,对她来说,她此生都不想再提。
明月安慰道:“没关系,你休要如此多想,到那个时候,我会把你劫走。”
裴若鸢反对道:“不可,万万不可如此,若是我不在,万一杜家闹事,我阿爹就遭殃了!”
“杜家会闹事?”明月不解地问:“你们凡间的亲事有这么复杂吗?”
明月毕竟不是一个凡人,他不懂得官场规则,更不懂凡间游戏。裴若鸢解释道:“殿下并非是凡人,没有凡人那么多事,更也是不知道凡人是有多么的可怕。处处皆是利益,尤其是我阿爹和杜家,他们之间是牵扯了许多,所以我必须要嫁给杜云鹘。若是没有嫁给杜云鹘,且不说他们杜家没有了面子,他们杜家和我阿爹的利益也不在,再者,他们官大,到时候治我们一个什么罪也说不好。”
明月一下子抓住裴若鸢的手,“我要让你做我的仙妃可好?”
裴若鸢既想答应却左右矛盾不已,“殿下,鸢儿想,可是……”她表现得十分为难。
竟然没想到,裴若鸢只是说出一个想,明月就已经放心了下来,他点头道:“想就对了,其他的不用说,我明白。”
说着,他又关切地问:“你放心,此事,我会想办法解决好。你不用担心,当下的你有没有饿?不若我去给你弄些好吃的来。”
“殿下,我还想吃银耳羹,不若为我弄一碗,我要吃,殿下一定要亲自喂我。”裴若鸢真真切切地希望明月可以和她多一些互动。
明月答应的很快,他道:“好,你放心好了。我必会给你吃银耳羹。我去天界给你弄来,如何?”
“那需要多久?”裴若鸢问。
明月抚着她的头顶,道:“不过就是半天的时间,我想也赶得及。”
“好,殿下快去快回。”裴若鸢嘱咐道。
说着,她便看着明月迅速地跃身就不见了,想必是回到天界去了。
回到琉璃宫。
明月即刻吩咐仙奴们:“快去做一碗银耳羹给我,迅速。”
“喏。”仙奴们迅速回答,于是就去往了膳房。
这个时候,长鱼风来的正巧,他高兴地道:“殿下,刚好你在琉璃宫,不如陪我下下棋喝喝酒如何?”
“今儿怎么就这么高兴?是遇上什么开心的事?”明月问。
长鱼风坐在棋桌旁边,无奈地道:“殿下难道忘了吗?”
“忘记什么了?”明月实在是想不到,他不解地问,好似十分懵懵然。
长鱼风托着酒壶将对面一只空盏斟上八分,道:“我今儿来的正巧,恰将上回你我未尽残局摆好,不若趁此间晨光正好将其一了?”
既然是长鱼风的热情,明月自然不会懈怠半分,只是明月无奈地就要离开了,准备带着银耳羹下凡间。
长鱼风闷闷不乐,失落地道:“殿下果真是忘记一件事,天帝寿宴结束,这几日就要回渤海,殿下先前可是答应好要帮我一件事,难道殿下着就忘了吗?”
明月不客气地端了长鱼风替他满上的酒水,执了颗白子坐下来,“对了……”明月不甚确定地张望了一下,向长鱼风确认,“龙太子可有瞧见姜重凌?”
长鱼风摇摇头,“天帝寿宴结束后,他就被月和喜神叫走了,也不知后来在哪儿,九重天上一直也没见到他,我还纳闷,月和喜神到底会有什么话和他说。”
明月无奈地道:“大概是因为在寿宴上,他做的事儿让我为难了吧,舅父最是心疼我,故此看不下去便会去说。”
长鱼风稍有停顿,不过一会儿,他又道:“殿下,我看你好像有心事,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说吗?我可以帮你一起分担。你今儿突然问姜重凌,是到底咋啦?”
明月浅浅一笑,确实是有某种心事,哪怕是有某种笑容,也挡不住他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来呢,有些事儿是我对不住他了,寿宴上,他对我似乎冷漠至极。或许我该找个时间和他谈谈了。”明月无奈地道。
长鱼风这就明白了,但他十分八卦,不解地问:“那殿下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呢?我甚是好奇,殿下如何对不住他了?不应该是他处处对不住殿下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