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到了下面,那是灸日给十几个兄弟送礼物。能有被弟弟单独送礼物,还是第一份的机会,秦傲云岂会愿意错过!
“阴阳刀?”秦傲云不敢置信的睁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灸日手中一长一短、一宽一窄,两把雪亮的刀。
长刀刃身窄柄长,有些像刀身刻着细碎却整齐的鳞片,短刀刃宽,巴掌长的刀柄纹着整齐的密羽,两把刀纵使在阳光下依然闪烁着锐利的寒光。秦傲云举着两把刀,喜爱地挪不开视线,口中不由得感慨着,“果真是一龙一凤、一阴一阳,举世难见的好刀啊!”
“早就听说我们小十四藏了好些神兵利器,原来竟是真的?”不知何时跟了上来的秦傲天正看到灸日把阴阳刀送给秦傲云的那一幕,眼中带着一丝隐晦的羡慕。
灸日心知秦家人不缺这一把兵器,反之,秦家兄弟常年在外行走,好东西见了不少,傍身的兵器也是数一数二的,只不过这一把是自己送的罢了。“我身上旁的东西不多,只这些防身的东西有不少,我自己用都不知要用到什么时候,何不给他们找个珍惜他们的主人。”
“先去你的院子吧,之前我们兄弟住在小时候的院子虽也不错,却还是太小了,十几个兄弟都回来了,也住不下了。”秦家老大无法像秦傲云一般开口讨要礼物,只得转移了话头。
秦家兄弟小时候都是住在一起的,后来才分了各自的庭院住着。灸日这小院和其他人的院子没有什么不同,唯有小院正中央多了一棵挂着秋千的梨树。
灸日看着梨树后面的花圃,其中有几种灸日在西境见过,里面还种了些不知名字的花,好看得紧。
“这些花种,都是我们去各地搜寻暖玉时带回来的。”秦傲云抱着灸日送的武器跟在灸日后面走了一路,这会儿正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里的阴阳刀。
灸日站在树下,感受着庭院中充沛的灵气,“以草木为阵心,画这聚灵阵废了你们不少的心思吧?”聚灵阵根据画阵着的实力可以聚来不同距离内的灵气来辅助修炼,按秦家兄弟的修为,怕是整座秦王岭上的灵气十之七八都在往这里冲。
“都是大哥的意思。”秦傲云怕灸日多想,连忙解释道,“本来只想种些花草,给你这院中添几分色彩?后来大哥说这些花还是以灵气养着才精神,所以才……”
“这聚灵阵大哥画得真好,有时间了可否教教我?”灸日笑着道。
傲魂功的修炼法子便是毫无灵气之地也慢不下丝毫,尤其是现在,灸日在刻意地拖慢自己的修炼速度,也就更用不得这聚灵阵了。然而灸日想的却是这聚灵阵的另一用法。
四只封魔匮,聚四方阴气,阴阳聚汇之处便是三界交汇之门,封魔匮聚阴之法和这聚灵阵颇有些相似,在修炼一事上懒得出奇的灸日不免起了几分兴趣。
“自是可以。我观你手上的镯子不错,银色纯净,只是这样式……”秦傲天一口应到,毕竟也不是什么难事。即便是自己独创的密技,自己的弟弟要学又有何舍不得。待秦傲天看到灸日手上的镯子,又抬头看着神色平淡的灸日,试问道,“圣龙祖不介意吗?”
“这样式哪里不对?”灸日疑惑地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傲天,“可是还有什么讲究是我不知道的?”
“大哥的意思不是有什么讲究,而是我们听说,龙族的占有欲极强,对契约伙伴的占有欲更是不亚于对伴侣的占有欲,你这样把别的龙佩戴在身上,哪只是枚装饰用的银镯,圣龙祖也是会吃醋的。”秦傲云微笑着替不多话的兄长解释道。
“据说,当年圣祖成婚时,圣龙祖闹了足足几个月才肯与圣祖讲话,期间不知离家出走了多少次。便是圣祖那用金线和百鸟羽毛织出的婚服也被圣龙祖撕碎了最初的那件,直到后来圣龙祖的情绪缓和了些,圣祖才叫人又织了一件寻常的,生怕又叫圣龙祖拿去撕了。”寻人追来的秦家老三边往小院里走边说到,身后还跟着除了老六老七那对双胞胎以外的兄弟们。
“原来如此,我竟不知还有这样的说法。”灸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过傲天的醋意大些他是有体会的,却也不至于做出像撕了婚袍这样的事,可秦家兄弟又不是以讹传讹的人,所以……灸日的手指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点在了傲天头上,这回,明明清醒着的傲天却是躲也不躲,好似生怕被秦家兄弟看出他就是他们口中的圣龙祖。
灸日见傲天如此,心下也有了答案了,“许是百年前的人记错了吧。哥哥们不记得我的婚礼上傲天可是亲自披红绸做花轿。”
秦傲霜回想起灸日婚礼上空前的盛况,也不由得再次感叹,“龙角可不是谁都能坐上去的,我记得圣祖的婚礼上,圣龙祖也不曾做到如此,只与那些圣龙骑合着礼炮声就了几声龙吟罢了。”
“傲天当时也只是个百岁多的小龙,娇气些也很正常。”灸日一手抚摸着腕上的真小龙,丝毫不觉的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战天还在他的须臾空间里,做好了随时与灸日融合的准备,倒是灭凡尘待不下去了,早在灸日路过西海时便离开了。灸日想着离开也好灭凡尘有半魔之身总归还会再见的,因此也没有拦他。
若换作战天不在的时候,傲天早就化做人形出来争辩了,能如此刻这般安静,属实能看出几分心虚了。
秦傲言很是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也就只有你觉得百岁多还是小龙!”
“好了,小厨房里备着新鲜的货没?我去看看做些吃的。”灸日话没说完,脚下已经走出了缠着花藤的院门。
“十四,你要做吗?我去帮你!”听到灸日要去做吃食,上次和秦傲言扒着灸日的尝到了甜头的秦傲飞第一个蹿到了灸日身旁,好似生怕被人抢了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