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系怎么了？”君沐曦问。
她现在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无所知的弊端，这种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听别人说地感觉，真是太要命了！
重华逼近她，微微弯腰，接着非羽的话说道：“多系元素晋升需要的灵力，是单一的元素的三倍以上！
越往后需要的灵力越多，而在晋升的关键时刻，如果灵力不够，就会爆体而亡。
一般来说，三系灵力，不能升为灵圣；五系灵力不能升为灵王。”
“可...”君沐曦想了想说道，“这样的话，只要不升到那种程度，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称废柴呢？”
“你还想修炼？”重华声音阴测测的，大手搭在她的脑袋上，明明没有用力，却让君沐曦觉得压力山大，呼吸都重了几分。
“我...重点不该是明明有灵力，却被称为废柴吗？”她眼睛左瞟右瞟，努力转移话题。
“因为他们怕死！”重华声音加重几分，大手移到她的脖颈处，轻而易举拎起她。
四目猝不及防相对，对上那双如无底深渊般的双眸，君沐曦身体一僵，心底猛地一紧，说不出话来。
“你呢？怕死吗？”
“......怕。”君沐曦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小手攥紧衣角，忍着心中的害怕，说道：“可是，我必须要修炼！”
声音虽然小，但是里面蕴含的坚定却是昭然若揭的。
“也就是你想死，是吧？”重华语调平淡，似是什么都不在意。
但是作为他的属下，非羽明白，越是平淡，代表主上的心情越是不好。
像现在这种情况，在近百年几乎没有出现过。
这个小女娃到底有什么特别，能让主上对她这样特殊。
他默默运起灵力，叫出自己的灵兽，一起抵御骤降的气压。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送你一程，如何？”重华说着，指尖燃起了暗紫火焰。
“没！我没想死！”君沐曦看他不像是玩玩儿，赶紧挣扎，“修炼也不一定会死，就比如我，就绝对不会出现那样的事。”
其实她更想说，就算死了，那也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你管太多了。但是出于某种顾忌，没有说出口。
“再说，不是还有你吗？咱们刚刚也约好了，十年！我答应了就不会违约的，你相信我。”她谄媚的对着重华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圆溜溜的大眼睛弯成了上弦月。
重华沉默了，他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对。
活了那么多年，这样的事，他见过很多。甚至曾有一个四系灵师就那样死在他面前，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次是怎么了？
是因为她是唯一可以在他灵力暴走时，靠近的人吗？
昨天他醒来时，以为还是会看见一片狼藉，他都有些麻木了。
可，意外的，不仅什么都没被破坏，他胸口还睡着一个小女娃。
她睡得特别香甜，嘴角留下晶莹的口水，差一点沾到他衣服上。
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帮她擦了口水，就那样抱着她又睡了过去。
大概，从那一刻开始，她对他就是特殊的那个吧。
他放下君沐曦，蹲在她面前，与她同高，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