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是讲了一个杀伤力很强的笑话吗？
“咳咳。”钱老瞄了眼君沐曦的脸色，捂着嘴，侧头对着一边，“我不是小瞧你。真的不是。”
君沐曦脸色更难看了。
钱老见状，求生欲极强地赶紧转移话题，“去过金龙城，你很厉害啊。那道天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过的。根据我们族中的记载，那都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
君沐曦冷漠脸：“哦。”
店中老板速度过来，把脏东西处理好了，她坐回去，继续直勾勾盯着钱老。
“咳咳。”钱老不自在干咳两声，侧脸躲过她的视线，怎么这个方法不起作用呢？
他又瞄了君沐曦一眼，扯扯嘴角，“丫头，我是长辈，你不该尊重一下我吗？
再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看在我年龄比较大，又是第一次见到阳光的份儿上，你就别计较了。”
君沐曦继续冷漠脸，一口一口大力咀嚼着软糯的桂花糕：“哦。”
“哎。”钱老打算换种方法，看她一眼故意叹气，“你们这个凤凰城啊，现在处境真是危险。其它四个大城都想趁着机会把它瓜分了。”
君沐曦眼皮子动了动。
“本来五大城的占地面积是平均分的，但是几百年的现在，凤凰城的面积已经是最少的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君沐曦抿抿唇，求知欲站在了上风，“为什么？”
钱老得意的扯起唇角，眉毛半挑，“掌权者太懦弱了呗。”
他的视线错开君沐曦，落在远处的城主府的方向，下巴微抬，“每一代都只想着集权，而不管整个城的发展，能强大起来才怪。”
“别说现在的这个城主，整天只知道搞那些虚名，肮脏又龌龊，整个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连他媳妇都是他找人去杀的……
最后一句话钱老差点儿没把住嘴门，一下子秃噜出来，想到自己答应那人的，他赶紧埋头苦吃，把话噎下去。
“你说的对。”君沐曦没注意他的异样。
想到自己在藏书阁看到的凤凰城历史，之前只是单纯当做故事来看，现在经钱老一说，她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说的很对，凤凰城的四大家族经历了数代，明里暗里为了利益纷争不断，或是这两个结盟，或是那两个闹掰。
它们似乎从来没有团结到一起过。
凤、凰、云、陆……四大家族，如果可以齐心协力……
想到什么，君沐曦蓦然弯起唇角，眸中闪烁着点点星光，坚定而闪亮。
“有千言在，还有凰卫、煞盟，只要这一次我们胜了。我有信心，十年之后，凤凰城一定会比现在好！”
钱老看着对未来充满信心的女孩儿，没忍心打击她。
这世界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说的总会比做的容易。
凤凰城的危机不止是内在的，外在的那些，也一直都在虎视眈眈着。
这次其它四城的到来，绝对不会只是观察这么简单，恐怕，每一个都打算在其中插一手，狠狠捞一笔。
钱老垂眸，无奈摇摇头，嘴巴不停。
这些话他可以跟天凰说，但是这个丫头……
只是一个小姑娘，还是个无辜被当成靶子的小姑娘，还是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