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沐曦安静的听着，仿佛被骂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闭嘴。”有人怒斥。
随着熟悉的女声，那群她熟悉的颜色也随之登场。
为首的更是她熟悉的那个人。
凰千言也看到她了。
眸色闪了下，将掠过的情绪迅速压了下去。
“君沐曦。”她喊道。
“凰千言。”君沐曦平淡回道。
真到了这一刻，她反而什么都不去想了。
都是自己的决定，没什么值得后悔，也没什么遗憾。
“来打一架吧，如果你能赢……”凰千言沉默了会儿，缓慢说道，可是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不管输赢，这个人都不能再活下去了。”陆巡从后面的人群中走出，神色散漫，隐隐带着兴奋。
“这人实在是阴险狡诈，在我们堂堂四大家族的眼皮子底下还能隐藏的这么好，轻率不得。最好当众斩杀，才能平息民众们心中的担忧。”
“想必，天凰大人也是一样的想法吧。”
说着，手一挥，属于他的下属立刻开始了攻击。
锋利的短箭裹砸着灵力，铺天盖地般朝着君沐曦射过去。
至于跟在她旁边的人，他们根本不放在心上。
平常人也好，灵师也罢，只要是与陆家作对，就别想有好下场。
陆巡唇角扯起残酷的弧度，暗中做出手势，一道道黑色暗影顺着暗处掠了过去。
凰千言注意到了，眸底溢出嫌弃厌恶之色，手掌紧握成拳，一瞬间很想反水。
可是想到那天晚上君沐曦说的，她还是死死压住了。
至关重要的一环，不能毁在这里。
那边，君沐曦的防护还算游刃有余，还有一个护着她的人，这让凰千言多少觉得些许安慰。
“天凰大人，还不出手吗？”陆巡扫视过来，迈着长腿踱步到凰千言身边，语气含笑，特别气人。
“还是说你舍不得？别忘了你身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说着，他的手移到了凰千言的下巴处，一片轻挑模样。
在他的手指碰到自己之前，凰千言迅猛出手，用力极狠，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甩到了一旁。
“手不想要了，我可以帮忙斩掉它。再者，陆族长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虽然我这个天凰还不够很成熟，但是，有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初生牛犊不怕虎，真要是惹恼了我……”
凰千言笑了，眉眼阴狠冷酷，“两败俱伤，在所不惜！”
说着她利落地化出双翼，握着匕首，滑翔着飞向了君沐曦。
脑海中闪过哪天晚上她们的对话。
——找个机会，用墨黎杀了我。
——什么？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是认真的。现在凤凰城正乱，想要平复下来，只有天凰可以。但是这个天凰必须是众望所归，且能带给他们明朗未来的那一个。就是你。
——别说废话！先前说好的，我是城主！我会帮你护好凤凰城。
——也不是为了我，你是天凰，这不是你的职责吗？
——我从来不觉得一个人愿意无条件承担责任，任何责任都要带来些利益才行。
——算了，随你怎么想。天凰就是个名头，你就当城主吧。不过城主也需要服众，你把我杀了，肯定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