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止,你放心,我孟新城定会给你名分不让你受委屈”,孟新城抱住沈清止以示安慰。
好个沈清止啊,我说她刚才不说话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几句话既挑拨了姜翊和我们的关系,又换得了孟新城的一句承诺,好计谋啊!
“哦?那到时候定会有许多人给孟公子送上贺礼与祝福,想必那锦州刺史家的公子也会去吧”,叶栖迟说完沈清止的脸色何止是难看啊,简直就是五彩斑斓啊!
锦州刺史家的公子和沈清止有什么关系啊?想起来了!春猎头天晚上我和叶栖迟在假山后面听到的那个男人,难不成就是...当时还觉得沈清止不是什么危险重要人物,就没去调查,现在看来叶栖迟和我想的是同一件事,只有孟新城还在那不明所以的傻乐呵呢!
“那是自然,我定会给清止一个盛大的婚礼”,孟新城使劲抱了抱沈清止,而沈清止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大哥!我挨打的事儿还没解决呢”,孟月人在一旁干着急,她大哥现在哪还顾得上她。
“揭榜了!揭榜了!”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家的注意力就都被吸引走了,也没人关心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了。我也好奇弦思抽到了什么,想要往前凑却发现自己还被穆逸然保护着。“没事啦!我比较关心弦思能抽到什么”,我踮着脚想要看清前面的皇榜,可是人头太多了这哪看得清啊。
“啊!穆逸然,你放我下来”,一个不注意穆逸然竟然把我像抱孩子一般举了起来,让我的腿坐到了他的臂弯,身体倚靠着他的肩膀。
我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吧,这样就可以看清了,放心不会摔到你的,抱紧了”,穆逸然又往上颠了我两下,我连忙扶住他的脖子和另一边的肩膀。
本来还有些害羞可一看到周围女子投来羡慕的眼神,我又觉得心里甜滋滋的。余光扫到叶栖迟,这人从刚刚就黑着脸,现在还是这样黑着脸看着我,我才不要看你呢。
我伸着脖子看,就看见郭师姐被抽中了水仙花神,孟月人竟然抽到了牡丹花神,沈清止是莲花花神,可真是对不起莲花。弦思...我还没来得及看弦思就哭丧着脸往这回来了,我拍拍穆逸然示意他放我下来。“怎么了?”我拉住弦思,“回去说”,弦思刚要张口一边的叶栖迟就拦住了她。
我一想也是,要是抽到失传的,岂不是孟月人又能借题发挥了。回了谢府,弦思再也绷不住了,“我要回军营!我要去守城!啊啊啊”,弦思冲进屋里趴在床上就开始耍赖,实在没忍住我笑出了声,弦思一记眼刀飞过来我连忙收住了笑容。
“你说吧”,我端正好姿势等着听弦思说话,“我就说寸吧!你猜猜我抽的什么!啊!你们肯定猜不到,我要疯了!我不跳!我不跳”,我看着弦思在屋里上蹿下跳心里也大概有了数,估摸着是个极其难对付的花神舞蹈。
“石榴花!是石榴花!我只吃过石榴,哪里见过舞蹈啊,阿絮,我该怎么办啊!”弦思晃着我的肩膀,“弦思啊,我被你摇的头都晕了,你这才刚说,也不是没办法啊”,我按住弦思的手,拉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哪里有办法啊,石榴花啊!早就失传了好嘛”,弦思颓废的窝在椅子里,“那倒也是,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或许会”,一听到这个弦思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谁!在哪!”我拍拍她示意她别着急,“老师肯定有,不过我们得先演出戏,省的旁人捣乱”,弦思眼珠子一转连忙点点头。
紧接着大梁城里就传出来殷家小姐为了不跳舞愣是要回那尧城关守城去,又哭又闹的。殷阁老可是朝中出了名守礼法之人,哪儿会允许自己的孙女如此胡闹。直接命人把殷家小姐锁到了屋里,又从外面重金请老师来教,就连谢家三小姐来了都被拒之门外了。
听着绿芝汇报的事情,弦思差点没从椅子上蹦起来,“太好了!这样就没人来捣乱了”,弦思又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估摸着你的老师还会被人请走,要不然就是称病不来了”,我吃着果脯喝着热茶,心情好极了。
“现在还有最关键的一步”,我看着正往里走的人影笑了笑,“就是我也得被困住帮不了你”,我扬扬头示意弦思看向院子外,叶栖迟正迈着四方步走来。“啧啧啧阿絮,要不说你贼呢!堂堂叶院首也能配合你演戏”,弦思扔下瓜子跑去行礼了。
我也起身上前,“多谢叶院首配合,要不然弦思就要被人笑话了去”,叶栖迟眉头微微一挑,“也是要看你的诚意”,叶栖迟绕过我俩坐到了摇椅上,“有诚意,有诚意,叶院首只管说,只要阿絮能做到的肯定没问题”,弦思这个狗腿子的样子,我在后面踢了她一脚。
她跟我摆摆手让我少说话,“那就先从每天的晚饭还起吧”,叶栖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对!那是我的茶杯!“晚饭嘛!没问题的呀”,弦思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了下来。
我送了弦思一个白眼,又悄悄看了叶栖迟一眼,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不就是几顿饭嘛,也不是吃不起。
三天之后外面的声音也都确定了,都咬定弦思被关在家里学舞蹈,我被叶栖迟绊住不能出门。“阿絮,老师什么时候来啊,我怕我学不会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伸手指了指我自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从小认识你,你会这个我能不知道?你可别闹了”,弦思不可置信的坐到一旁,一边来演戏的叶栖迟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行吧,看来不试一下她是不会相信了。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将脑子里的舞蹈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