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说中了?”我推了一下脖子上的寒光,没推动。
“留着你也没用了,你知道的太多了”,沈之舟手上一用力,我感觉我的脖子一痛。“沈之舟?!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说这个是要抓你们吗?陈际?你不管吗?啊!没天理了,有没有人管管啊呜呜呜...”别看沈之舟凶巴巴的,可据我观察,他最受不了女孩子哭了。
“闭嘴...”沈之舟咬着后槽牙说。
“啊呜呜呜,他还吓唬我...呜呜呜太欺负人了,好好说也不行,怎么说都不行,有没有人管管啊~”我一边闹一边用眼睛扫了一眼陈际,只见他急得火烧眉毛了,不停的抓耳挠腮。
“姑奶奶,求你了别哭了,我媳妇听见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回去我说不清楚啊”,听他说完这个我哭的更大声了。“阿舟!你把那个刀给我收回去,这是做什么!”沈之舟拿我实在没办法才皱着眉头把刀收回去。
“说来听听...”沈之舟拿起桌子上的馒头塞到了我嘴里,差点没把我憋死。
“咳咳咳,大当家你这怕媳妇的样子谁能想到你是个山匪头子”,我放下来馒头咬了一口,“嘿嘿,我就是这样,是个粗人,可我媳妇就是喜欢我哈哈哈”,说完他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想我已经猜到了大概,可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还需要二位跟我讲讲,毕竟阿婆最后的心愿是让你们正常生活,别再当山匪了,与虎谋皮,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
陈际看了一眼沈之舟,沉默了很久他仰头又灌了自己一杯酒,才缓缓开口。
“我们是山匪,可也只干些劫富济贫的事。说起来现在的名声也怪我,是我和小蝶没有考虑清楚,若是我们没有私奔,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儿了”,大当家面色痛苦的又喝了一杯酒,三杯酒下肚,他的脸上已经开始泛起红晕。
“大哥,这事儿不怪你”,沈之舟拍了一下陈际的肩膀,也给自己猛灌了一口酒。
“阿舟,大哥对不起你”,陈际低着头,听声音也知道他现在十分难过。“谢姑娘,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真相就是我们他妈的被官府当盾牌了!”
陈际突然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真正抢姑娘的,一直就是官府!他们伪装成山匪进镇子里抢女人,抢到了就卖到很远的地方,或者卖给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富商和大臣,这些女人被关在里面当做宠物,有的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有的熬不住的就死了。因为有了小蝶的事情,镇子上的人就自然而然的以为是我们干的,他们找衙门报官,可哪里有用!对于衙门来说,没了我们谁给他们当盾牌。可也就是这样,衙门更肆无忌惮的拐人了”,跟我预想的差不多,只不过可怜那些姑娘们了,让我不由地想到弦思城郊别院发生的事情,那些可怜的姑娘也是被折磨...
“你们没想过撕破脸吗?其实原本你们才是真正守护远山镇的人啊”,我捏紧拳头,仿佛要把这些恶魔都捏碎。
“撕破脸?用整个寨子的人陪葬吗?”沈之舟冷冷开口,也对,寨子里除了他们还有很多的老弱妇孺,看来要想破案还得从长计议。
“更别提跟镇子里的人说什么了,不管你们怎么说,说什么。又有谁会去相信山匪说的话呢,换做是我,我也不屑于解释”,听着就来气,我恶狠狠的又咬了一口馒头。
“可是,那些回去的姑娘是怎么回事?”镇长当时说过,有运气好的姑娘们被救回来过,被人放在家门口,但始终没有见过救人的英雄。
“我们又不能跟官府正面起冲突,可也见不得官府吃人血馒头,都是阿舟和我去救回来的,只不过为了减少麻烦,我们都挡着脸呢,至少再更好的办法出来之前,我们还不想跟官府为敌”,陈际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已经有些醉态了。
“我明白,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或许我们有办法可以在保全寨子的情况下,揪出背后的毒瘤”,说实话,我也想让寨子过上安生的日子,除了沈之舟我也没受过别的委屈。
“你有把握吗?”沈之舟问道。
“我自己肯定不行,我需要找到他们拐人的证据,上报朝廷这里离尧城关近,或许我们还可以借点别的力量”,其实一开始我就想到了黎羽,这儿的官府能猖狂这么久,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一定也有自己的势力。
“诶呀!你看这事儿闹得,你要是不介意,我是大哥,阿舟就是二哥,我们还缺个三妹...”
“沈之舟?!你放开我!你又来这招!放我下来!”
“嘿嘿,也不一定是三妹,阿舟,你小子温柔点!”
我又被沈之舟扛在肩膀上走了,“诶呦!你干什么?!”我被他扔到床上,他就压在我上面,也不说话,看得我心里发毛。
“谢...谢南絮,你知不知道你只有在山洞里迷迷糊糊撒娇的时候,才可爱”,他这是喝多了吧?沈之舟用手替我拨开刚刚散乱的头发,往下摸上我的耳垂捏在手里玩了起来。
“你,你喝多了,我没撒娇”,我想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握住按到了一旁。
“那叶栖迟是谁?你嘴里喊的,抱着我把我当成他的那个人,是谁?!”他又凶起来,我没记得自己说过啊?山洞...莫不是挨了鞭子晕乎的那一晚?
“你管是谁!你起来!我是你三妹!”我又挣扎起来,他没有松劲反而一偏头俯下身来,埋头在我脖子上。
“谢南絮...”
“嘶~疼!”他用舌头轻轻刮过我的脖子,那上面还有他刚刚用刀划到的伤口,如今好不容易不流血了,他再一...一舔...
“沈之舟!”我使出吃奶的力量一推,终于把他推到了一旁,刚想骂他几句,才发现这人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