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伤的还好可以治,那个死的人还这么年轻…”
”谁说不是呢,醉酒了还开什么车,那个司机真是害死人。”
“撞这么多人,这只怕要赔不少钱吧。”
“听说保险公司会赔。”
“那又怎样,人死又不能复生。赔再多钱有什么用?”
“唉,那个哭的人好可怜,死的好象是他兄弟?”
”不是吧,先还看见他们打架,好象是为钱打的。活着为钱,死了又哭。”
“可不是,谁活着又不是为钱呢?”
“人死了,钱又带不走。”
“谁又知道哪天谁会死呢?”
………
塔尔在围观行人中间,几乎是毫不动容地看着这一切,每个人都在议论这场事故,各从自己的角度发表着自己的对人生无常,生命与金钱的看法与观点。
塔尔只是看着,一句话不说也不附和,这场事故早就被预见,但米达安德并不想插手,也可能他们想干预,但警车的到来,以及刘启明想对他们实施捉拿的念头打破了这场干预。
最终事故如期而至。
塔尔也不知自己站了多久,也早已忘了要求助打电话的事情。
寒冬腊月,天也总是黑的更早,当万家灯火亮起时,塔尔记起它该回去了,也许杨家人就要回来了。
它转身向小区内走去,已将这场事故抛之脑后,伤的人可以救治,死的人还会通过别人怀胎的机会重新回来,生命总是永恒延续,没有任何谁可惜或是谁值得同情。
人类很乐于演戏,用自身意识为自己营造一场又一场意外。各种情绪表达令他们自己如醉如痴。
塔尔忽然呆住,它的身体情绪也有,它为自己身体赋予人格。它也在它的人生历程里演戏?愤怒或是低落?这让它忽然平和了不少,它不是这个身体,它永远都知道。
当它在客厅坐着就一直盯着墙上挂钟时针分针的走动,听着它嘀嗒嘀嗒的轻响,它等待着杨家人回来。一边静静沉坐,似乎陷入了冥想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静寂暗夜里终于又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听到了杨家人的声音。
塔尔一下睁开眼,跳起来去开灯开门。
见他出视门口,杨家人并不意外也毫不惊喜,表情都是疲惫的麻木和肢体的木然。他们又挖了一天矿,快累坏了。
为了防止他们又睡着,什么都沟通不了。
塔尔决定提前跟杨家人说,尤其是杨明枫。
“你们听我说,不要再相信什么神,这个是假的,尤其明枫你,你不应该信哈戈为神,他会控制你们意志。”
对它的说词,杨明枫报以一白眼,他也不知道塔尔说的什么,疲累从心底到身体,他也没心情与塔尔讨论让他不懂的话题:“我很累,不想听。”
林小英倒是呆了一下,有反应且疑惑问了句:”谁是哈戈?”
“就是那个戴眼镜的叔叔。”杨元元倒是聪明,猜到并说了出来。
“我好累,你们聊。”吴虹嘟哝了一句,自顾进房去,估计就倒去床上休息去了。
“我也是。”林小英扶着腰,抚着额,也显得疲惫不堪:“一天什么也没做,不知道为什么也这么累。”
”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这是塔尔比较疑惑的,听林小英所说,难道他们没挖矿?又为什么回来这么晚,还显的这么累?但林小英并不回答,招呼着杨元元回房间。
杨明枫去沙发上瘫坐,半天不说一句话。塔尔等了一会,认为他可能歇好了一点,转身看向他,随即发现杨明枫己歪倒在了沙发上,双目紧闭,已然沉入了梦乡。
这,这,这让塔尔眼都瞪圆了,无计可施,也不想打扰他的睡梦。塔尔一脸沉思地看着杨明枫沉睡的脸,扬明枫的眉毛时不时皱起,似乎睡梦中也有着无奈的愁绪。
塔尔看了好一会,才终于起身抱起他将他送入他睡过的那间客房,盖上被子,天冷,随便那样在沙发上睡着会冻凉。
当塔尔再次回到客厅,关闭了灯,四顾着客厅里摆设的各种事物的模糊阴影,嘴里念念有词:“哈戈,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哈戈可能没听到,也没出来。
塔尔等了好一会,没有哈戈的鬼影岀现。
它站起来慢慢走问阳台,望向天空,月亮在空中,周围全是流絮似的浮云,丝丝缕缕,暗蓝幽深的天幕犹如天鹅绒缎看来十分神秘。只能看到几颗稀疏的亮眼的星星点缀其中,如此遥远在浮云中隐现,以致于只能成为了不算很亮的点,衬托着反衬阳光的月亮银辉灿然,明亮而耀眼。
这个月亮卫星日复一日地守护着地球的每一夜,不知疲倦,即使今天出了人命,生命殒落,月亮也不会哭泣,它仍旧东升并慢慢向西移动,现在正挂中天,没有什么能阻止它前进的脚步,看来所有超自然元素都是无情的。不为人类任何意外而停留。
人类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塔尔陷入深深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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