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老爷双眼放光、毫不掩饰的盯着人家姑娘的身子。
宋强在一旁长吁短叹的摇着头,哎,但愿老爷拿走的那丹药有效果吧。
张妈妈在后头则暗啐一声,她掩嘴娇笑着开口:“哎哟公子,逛的差不多了,咱们上去三楼天仙阁吧。”
听见话语声,李远牧才满是兴奋的移开目光,不过满脑子里还都是黑丝美腿高跟鞋。
他嘴里下意识的说着好,脚步跟随着老鸨往三楼走了上去。
天仙阁前面的小路,老鸨停住了脚步,她眼神暧昧的开口:“公子,张妈妈就带到这里啦。”
“那叶小姐已经被张妈妈调教的乖巧无比,公子放心就是。”
老鸨嘻嘻一笑,一甩手上丝巾,扭着腰离去。
李远牧在路上就回过神了,他瞪着双眼望着宋强这货,尬住了。
本太子好像有说过不想来吧?
宋强无视老爷的惺惺作态,自顾自倚在了一颗树干上:“老爷您进去吧,我在这等着就好。”
他心中惆怅,老爷什么都好,就是对女色这方面没有什么抵抗力,要是来个女刺客那还得了?!
这可如何是好,老爷教会了我们抵抗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自己却深陷其中。
宋强摸了摸下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以身试险?
李远牧笑骂着:“狗东西,你是真心大还是假不知,让老爷我自己去面对叶家女儿?”
“她要是知道本老爷是太子,那我不就噶了?赶紧的,一起进去看看。”
宋强闻言嘿嘿一笑,屁颠屁颠的走在前面,来到天仙阁前敲起了门。
片刻后,一个丫鬟装扮的少女怯怯的开了门。
少女一眼就看到了门口凶神恶煞、满脸狰狞的宋强,她吓的尖叫一声,撒丫子就往房里跑去。
宋强嘿嘿一笑大步走进房内,来到厅中的椅上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轻轻晃起了腿。
李远牧捂着额头进了屋内,这货就没有省心的时候。
他环视了一下屋内,厅中不大。
除了正厅的桌椅,东边摆放着一些瓷瓶古董,旁边是书桌,上面整齐的放着笔墨纸砚。
西边地上有一张矮桌,放着一幅棋盘,地下还有一架古筝。
有纱帘轻掩的北边则是放了一张闺床,刚才那吓走的丫鬟和一个少女正在床边紧张的看向他。
李远牧嘴角轻笑,到宋强旁边坐下,倒了一杯茶水悠然自得的饮着。
叶心凝此时慌的不行,双手死死的抓着身上的衣裙。
被充妓这些日子,老鸨每天都会对她培训一些让她觉得羞耻非常、毫无尊严的取悦男人之术。
她为叶府大小姐,什么时候见过这些,一开始抵触甚至反抗,还想过自行了断。
但不完成老鸨的任务,动则就是一顿皮鞭和让她饿着肚子,甚至威胁要把她丫鬟调到楼里当娼妓。
叶心凝现在就剩下丫鬟相依为命,她硬是咬牙承受了下来。
想到分别时母亲叮嘱她好好活下去的话语,她肝肠寸断。
叶府上的其余女眷,都被刑部充入了礼部教坊司当官妓。
官妓名字虽然好听,但叶心凝知道,官妓不仅要供众多官员淫乐,甚至可以随意赏给下人亵玩,下场比她现在凄惨多了。
叶心凝刚来时老鸨就告诉她,只要她当好花魁,最多就是出去一楼露露脸表演歌舞,无需卖身。
因为她是春风细雨楼的花魁,无人可以逼她卖身,除了一个人。
而她所学的取悦男人之术,也都是为了这个尊贵的人,等哪一天,她房门被人推开,就是那个人来了。
叶心凝隔着纱帘,在床边悄悄望了几眼那正在喝着茶水的年轻公子,手攥的有点发白。
她知道这个人是谁,在京城,除了害他们家破人亡的太子之外,谁还有这本事?
春风细雨楼是四方会和太子的势力早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她之前还和一些京城的世家小姐们谈论过此事,世事弄人,现在自己却成了春风细雨楼的花魁。
叶心凝咬了咬唇,她站起身,一旁丫鬟紧张的抓上她胳膊。
安抚了一下丫鬟后,她小步的走向太子,心如小鹿乱撞。
叶心凝走出纱帘的时候,李远牧眼睛一亮,好一个柔媚温婉的女子。
这叶心凝不愧是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是温婉娴静的气质。
她一头乌黑秀发垂落,齐额刘海下,一双自带娇媚的桃花眼,剪水天成。
脸上那精致的五官娇嫩,仿佛吹弹可破,加上稍显柔弱的身躯,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李远牧看着叶心凝聘聘袅袅到了近前,而后对他跪了下来:“罪女叶心凝拜见太子。”
叶心凝的丫鬟此时后知后觉,赶紧跑过来在自家小姐身后也跪了下来。
李远牧看着她思索,这叶心凝看来并不是个花瓶。
“既然知道本宫是太子,这一跪有多少真心的成分?”
叶心凝咬着牙:“殿下虽抄家叶府,但没有赶尽杀绝,让罪女还有一些亲人能有相见之日,所以此时是真心诚意向殿下行礼。”
李远牧眉间一挑,这叶心凝如此冰雪聪明?
他淡淡开口说道:“你叶府如果正儿八经做生意,可保衣食无忧,但单单数额巨大贩卖精盐的罪名,就足以让你们万劫不复。”
“你那父亲兄长,还暗中还勾结我大秦王爷,要是本宫心狠,那叶府上下,将鸡犬不留。”
叶心凝抬起头,脸上不敢相信,爹爹和哥哥们还勾结王爷?
到了现在,太子已经没有蒙骗她的必要,她心中轻颤不已,爹爹哥哥怎么如此糊涂?!
叶府本就是京城第一粮商,早就站在了风口浪尖上,她平日里还一直劝家中更低调一些,谁知还牵扯到宗亲王室上。
叶心凝凄然一笑后伏下身子:“叶府咎由自取,罪女谢过殿下高抬贵手。”
李远牧神色玩味,这叶心凝神色间不似作假。
本太子杀你叶府男人,毁你叶家沦落风尘,你这个叶家大小姐更是成为花魁供人欣赏谈论。
一点都没有记恨本太子吗?稀奇!